蘇墨晚覺得這兩天累得不行。
本來她腦子挺好使的,但戲份太密集,記台詞記得腦子跟漿糊一樣,拍戲的時候偶爾會張開嘴就忘了詞。
除此之外,還有另一件要操心的事。
老男人的生辰馬上到了。
得給他準備禮物。
上次被秦迪坑得不輕,送了老男人一大盒不鏽鋼戒指。
這次怎麽說也要送點拿得出手的。
可是老男人好像什麽也不缺,有錢人就是這點不好。
想送他東西都沒處下手。
秦迪肯定懂送什麽好,但是她又怕再被秦迪坑。按著老男人的說法,她可能要離開一年之久,明年老男人的生辰她興許趕不上了,所以這次一定要送個特別的。
不找秦迪出主意了,有被坑的風險。
想來想去,蘇墨晚想到了另一個能出主意的人。
許雲凡。
他也是男人,肯定知道男人喜歡什麽想要什麽。
有了主意,中途休息的時候蘇墨晚立馬去找了許雲凡。
許雲凡不知道她的拍攝安排為什麽忽然變得這麽緊湊,但見她天天這麽忙,他也不好過問,沒想到今天終於有時間和他閑談了。
很奢侈。
這麽奢侈的閑談剛說兩句就直奔了主題。
許雲凡怔了怔,隨即道:“不用這樣,隨便送什麽都好,我都喜歡的。”
“不是不是!”
蘇墨晚咳了咳,稍微壓低聲音:“你的生辰還在後麵,早著呢,我是想給蘇墨閑送。”
“……喔。”許雲凡吃了一記自作多情的尷尬,“我想想他會喜歡什麽。”
“嗯你認真想!”
許雲凡其實也想不出什麽東西來。
因為他沒經驗。
就算讓他假設假想,他也不知道自己最想收到的禮物是什麽。
最後,他出了個很普通的主意:“要不,你親手給他織一條圍巾,現在天氣很冷了,應該派得上用場……”
剛說完,許雲凡又搖頭,“還是算了,你拍戲這麽忙,連睡覺都睡不飽吧,哪兒有時間去弄那種閑工夫。”
許雲凡說這話是有根據的,以前蘇墨晚在片場很精神,最近經常看見她打哈欠打盹兒,整個人的精氣神都大不如前。
蘇墨晚卻把他的建議聽進去了。
織圍巾簡單。
她見秦迪給蘇墨琛織過兩條,很快就能織好。
“也不是很費功夫,就是覺得……似乎不夠貴重。”
“貴重的東西墨閑哥不缺,再者他看重的應該也不是貴重與否,而是心意。”
道理是這樣沒錯。
不過還是覺得有點寒酸。
要不,等晚上回去再問問秦迪這個主意怎麽樣。
晚上。
秦迪聽說她要給蘇墨閑織圍巾,看她的眼神立馬變成‘你終於開竅了!’。
“這樣行嗎?”蘇墨晚惴惴,“我盡給他送便宜貨,會不會覺得我小氣啊?”
“怎麽會呢,這玩意兒又不能用金錢來衡量,要這麽說的話,就算你不吃不喝給他織一輩子的圍巾也比不上一枚鑽戒啊。”
秦迪說著喝了兩口水潤嗓子,又往書房的方向瞄了一眼。
有暖光從半開的書房門泄漏出來。 她小聲道:“我覺得管用,墨閑哥最近又變回工作狂了,回來之後除了吃飯就待在書房,上麵的健身房都落灰了,但是生意上也沒什麽不順利的啊,隻可能是因為你拍
戲太忙沒時間陪他,所以這種時候上貼心小棉襖攻勢肯定很管用,知道你那麽忙還要抽時間給他織毛線,絕對會感動壞了!”
蘇墨晚默認點頭。
“那你現在教我吧。”
秦迪樂於助她:“行,去我房間,正好我還有很多剩餘的毛線。”
書房裏。
蘇墨閑開著筆記本電腦,卻不是在辦公事,在筆記本前麵,還攤著一本紙質筆記本,上麵寫滿了一頁又一頁的字。
隻是拿它打草稿。
等寫完,再好好謄到信紙上。
本來以為三四頁就能寫盡,寫到現在卻發現已經完全偏離了原本預定,亂七八糟,東拉西扯,想起什麽寫什麽,完全不成章。
不過,有廢話可寫也挺好,起碼能讓小神經看的時候多看幾眼。
蘇墨閑打算把真相寫到裏麵,把他騙她的所有話語都坦然剖開,讓她知道是怎麽回事,不能蒙在鼓裏一輩子。
這樣是殘忍的。
但總好過讓她後半輩子都守著無望的惦記,以為他失約,惱他恨他。
蘇墨閑要做的事不少,也就沒發現小神經接下來兩三天在偷偷摸摸織圍巾。
一直到了生日這天晚上。
小神經親手給他做了一盆長壽麵,替他吃了大半個蛋糕之後,獻寶似地捧出一個禮物包裝盒來。
她眼裏滿是期待。
是期待他能喜歡吧。
蘇墨閑接過來掂在手裏,輕飄飄的。這個重量感讓人完全猜不著。
“拆開看啊。”小神經催。
邊上的秦迪忙阻止:“別別別,拿回房間去再拆,不然我又得吃狗糧!”
蘇墨閑也正有此意。
他叫小神經一起上樓,“明天還要早起,該去睡覺了。”
蘇墨晚屁顛屁顛跟上。
她很想知道老男人看見禮物的第一眼是什麽表情,想知道這麽幾天的趕工是枉費還是正確。
可惜回到主臥之後,蘇墨閑沒有立即打開。
他把禮物盒子放到床上。
那鄭重又小心翼翼的動作像是放炸彈盒。
蘇墨晚還等著他開呢,就聽老男人道:“去刷牙洗澡。”
“你要自己一個人偷偷拆?”
蘇墨閑道:“等你出來。”
“那可說好了!”
蘇墨晚一陣風似的跑進去,怕老男人言而無信,她急急忙忙衝了個戰鬥澡,十分鍾都不到就出來了。
饒是如此,還是晚了。
老男人已經拆畢。
兩條圍巾一條淺灰一條灰綠,整整齊齊橫在大床上。
那長度乍一看容易誤會,就跟準備上吊似的。
老男人坐在床腳,看樣子是發呆。
聽見她腳步聲才抬眼看過來。
蘇墨晚心想這反應不像‘驚喜’,頓時不好意思了。
“不喜歡嗎?也是,我手藝不行織不出花樣,秦迪給墨琛哥織的就好看多了……”
“挺好,我很喜歡。”
蘇墨閑問:“是秦迪給你出的主意?”
一看他這眼神蘇墨晚就知道他什麽意思,趕緊否認:“和秦迪沒關係,這可是我自己想出來的!”
蘇墨閑不深究了。
他朝小神經伸手,“上來。”
剛才趕時間,蘇墨晚特意沒洗頭,被他一拉就順勢撲上去了。
老男人墊在下麵,兩人的鼻尖碰上。
“以後別再做這種浪費精力的事,有時間就用來休息。”
男人也會口是心非嗎?
蘇墨晚似嗔非嗔:“到底喜不喜歡啊。”
小神經的眼睛很亮,像裝了害羞的星星,一閃一閃。
讓人情不自禁想憐惜,想占有。 蘇墨閑收緊手臂,體內湧上陣陣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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