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商量
其實魯子深挺期待這次東大陸之行的,因為他早前和呂樂平交談的時候,知道在東大陸有幾個女子等著他回去,隻不過是因緣際會在西大陸滯留了差不多一年的時間。
本來以他的打算是在西大陸呆幾個月,然後就找機會回家的,隻是鄭玉珠出了事情,一家滿門被滅,而她本人身中蠱毒,呂樂平實在無法對她置之不理,所以就是因為這樣才會發生後麵一連串的事情。
魯子深這家夥一直都在向呂樂平請教一件事情,那麽就是怎麽能夠做到端平一碗水,隻是呂樂平每次都是對魯子深露出一臉高深莫測的微笑,並沒有對魯子深說出什麽高深道理,隻是說了一句‘無他,這個隻能靠自己罷了!’
魯子深隻能無奈苦笑,因為左曼兒和方靜已經夠他吃一壺的了,他還想向呂樂平外麵彩旗飄飄那樣,恐怕到最後連死字都不知道怎麽寫,畢竟左曼兒和方靜兩人直接讓魯子深一度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氣管炎’。
不過這並不妨礙他對呂樂平羨慕得很。羅豔娟雖然令他感覺到不爽,但是他還是覺得羅豔娟善解人意,對呂樂平千依百順,在外人麵前給足呂樂平的麵子,連呂樂平偷看其他女人都可以視若無睹,這確實讓魯子深打心底生出嫉妒之意,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麽屬於自己的那兩個女子會是這個樣子,簡直讓他喘不過氣來。
而呂樂平每天容光煥發,笑容滿臉,談笑風生,令魯子深一肚子苦水沒有地方傾瀉,他隻能默默承受著方靜和左曼兒的蹂躪,隻是想重振家風,想重新當回一家之主,魯子深知道以武服人是不可行的,最後隻能是以德服人,不過這個過程是曲折的,任務是艱巨的。
就在魯子深想辦法怎麽重振家風的時候,呂樂平和羅豔娟兩人同吃同住在船上的一個房間。
“你說非要我和這樣同吃同住這麽多天,到底想怎樣?你和我還沒有經過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就這樣同吃同住在一起,對大家名聲都不太好吧?”呂樂平在船上這麽多天都是打地鋪睡覺的,他實在想不明白羅豔娟為什麽會提出這麽一個同吃同住在一個房間的要求。
羅豔娟有些惱怒地看了一眼坐在一旁,想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呂樂平。
‘如果不是你的鄭玉珠妹妹對你一直都懷有非分之想,明示暗示向你告白,連我這個旁觀者都看不下去了。我還不如趁現在坐船渡海,回東大陸的這段日子才會出此下策,隻能用這招來讓她斷了念想。呂樂平你還真的是個無藥可救的呆子啊!’羅豔娟在心裏想道。
不過她也知道這樣做是治標不治本的,但是她也沒有絲毫辦法了。因為鄭玉珠的交際圈子極為狹隘,異性都沒有認識幾個,所以到時候還是等到了東大陸之後再給她介紹幾個家世品性不錯的男子。
羅豔娟當然知道小女孩的懵懂愛慕是極其脆弱的,而且呂樂平一直把她當做親妹妹看待,所以她這個當嫂子的,自然而然要替呂樂平排憂解難了。
“怎麽?讓你和我同吃同住這麽多天,已經很便宜你了。我連自己名聲都不要了,你一個大男人對我說什麽名聲不好,很明顯你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羅豔娟頗為不悅地看著呂樂平,這個男人真的是越來越頂心頂肺了。
“我……我隻是發一下牢騷而已,你不必用殺人的目光盯著我看吧?”呂樂平被羅豔娟看得心裏有些發毛,這個女人真的越來越喜歡胡攪蠻纏了。
他無奈地歎息一聲,航行這麽多天,船上的生活是枯燥無味的,他本來想找鄭玉珠還有海瑟薇聊聊天的,結果都是被羅豔娟給攔住,不讓他去。
哪怕他對羅豔娟說,想找一下魯子深聊天打屁,結果還是被羅豔娟這個一言堂給否決了。
羅豔娟的理由很簡單,誰讓你答應了南海神尼李青萍,帶她的兩個弟子去東大陸散心,這令她感覺到不妥,心裏很不平衡。
因為海瑟薇看呂樂平的目光帶著隱晦的情意,她就知道當初在南風鎮的時候,呂樂平的一番表現已經讓她動了情。
她當然知道現在哪個女子不是少女懷春,默默在在腦海裏幻想著自己的心上人會踏著七彩祥雲,身披金甲聖衣,如天神下凡一般來搭救自己。
更何況海瑟薇的九師姐和十師姐確實是被呂樂平所救,而她自己也被呂樂平所救。
本來對呂樂平第一印象不錯,加上呂樂平對她有恩,所以海瑟薇喜歡上他很正常。
羅豔娟並不是一個大方的女人,自然不想讓呂樂平和海瑟薇多接觸,到時候又多一個人和她分享呂樂平,她肯定是不願意的。
而且呂樂平曾經對她說過,在東大陸那邊還有幾個女子在等他回去,她也搞不清呂樂平到底有多少個女人。
特別是當呂樂平聽到有關於陰悅這個消息之後,連續好幾天都神不守舍的樣子,隻是現在呂樂平已經恢複了正常。羅豔娟見到他這樣表現,確實有點擔心起來,但是呂樂平不主動向她坦白的話,她也不會強迫讓呂樂平交代一下這個陰悅到底是何許人也。
畢竟她是一個善解人意,溫柔體貼的女人,對於自家男人她當然不敢過於逼迫的,因為她當然對呂樂平信任得很,而且陰悅是東大陸那邊的人,估計比自己早認識呂樂平,按到進門先後順序,她還得喊一聲姐姐呢!
“其實我隻是覺得這麽多天一直打地鋪睡覺不舒服而已,要不我還是去別的房間睡吧。反正這艘大船上麵的空房間挺多的,就隻有我們這幾個人。”呂樂平委婉地道,讓他有得選擇的話他當然會選擇睡那軟綿綿的床鋪,而不是那冰冷僵硬的地板上麵。
奈何羅豔娟一直沒有給他機會,說兩人還沒有在父母長輩的見證之下行夫妻跪拜之禮,兩人都不宜睡在床上,所以隻能暫時委屈他打地鋪自己一個人睡。
“我去問了值班的玉清子和海瑟薇,她們都說大概還有航程大概還有十來天,如果這一路上沒有遇到惡劣天氣這些攔路虎的話,我們應該很快就能登岸了。所以你還是放過我吧,我隻想睡那軟綿綿又暖和的床鋪,讓我隔壁空房睡吧。”呂樂平有氣無力地對羅豔娟說道。
“既然你覺得和我同吃同住在一間房這麽委屈你的話,你隻需要答應我一個條件,那麽我就讓你去隔壁的空房間睡。”羅豔娟知道再這樣逼迫他也沒用,所以還是妥協了。
因為在羅豔娟決定和呂樂平私奔的時候,她曾經找過蔡萬達,跟他打過招呼的。要不然的話,他們這一行人哪裏會這麽順利離開南疆呢。
隻是蔡萬達對她千叮萬囑,讓她要守好自己的冰清玉潔的身體,怎麽也得行完接親和夫妻跪拜之禮才能夠和呂樂平同房。如果羅豔娟在這之前和呂樂平行那逾越之禮的話,那麽她以後不用回南疆了,因為他不會再認她這個徒弟。
從蔡萬達的語氣中,她知道自己這個師父能對她說出這些話來應該不是開玩笑的,所以她平時也就和呂樂平拉拉小手,親親臉頰之類的,如果呂樂平有更進一步的動作她都會抗拒或者遠遠躲開。
呂樂平當然不是那種色中餓鬼,他當然知道羅豔娟和自己的羈絆絕對是斷不了,因為他和她之間已經是情蠱深種,彼此之間心意相通,既然羅豔娟不想有更進一步發展的話,他也是尊重她的意願,更何況他現在的心思並不在男女之情上麵,因為他趕著回去想看看自己家那把到底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在他的認知裏,如果陰悅去天心帝國找自己的話,肯定會報上他的名字的。而呂貴妃是他的親娘,當今聖上平武帝更是他的親爹,就算是他的身份到現在沒有公開出去,那麽呂貴妃和平武帝會看在自己麵子上,絕對不會為難陰悅的。
雖然在四年前他是心中不忿,對平武帝和呂貴妃不滿,所以才會決意要出去江湖闖蕩一番,想紓解一下鬱悶的心情的。
在他得知自己的真正身世的時候,他確實不知道該怎麽麵對呂貴妃和平武帝,而且名義上是他的親爹,實際上是他的養父呂萬三,因為太子被刺殺之事被牽連不得不和呂小七遠走他鄉,橫跨幾個小國,到後來逃到了陰月皇朝,過著隱姓埋名的生活。
當然這一切都是呂貴妃在暗中發力,才把她的親哥哥保了下來,就算後麵證實了清河郡呂家是被冤枉的,洗涮掉冤屈之後呂貴妃曾經邀請他和呂小七回天心帝國。呂萬三在知道呂樂平被人拍飛跌落萬丈深淵,生死不明的時候,感到心灰意冷,也就婉拒了自己親妹妹的邀請,他覺得還是在陰月皇朝定居算了,等呂樂平親自上門找自己,因為他深信呂樂平絕對不會這麽容易就死掉的,他對這個和自己生活在一起十多年的兒子當然了解得很。
因為他堅信呂樂平這個平日裏被他稱為‘禍害’的家夥,絕對不是那種短命之人。就這樣呂萬三和呂小七兩人在陰月皇朝呆了差不多四年了,到後來陰世宗從黑棋和白棋兩人口中得知有個住在朱雀街的人是天心帝國呂貴妃的親哥哥,也是呂樂平的親爹的時候,他一再下令吩咐西廠的人,無論如何都不得打擾呂萬三和呂小七的平靜生活。
更何況到後來,連陰七月都知道了呂萬三的真正身份,她時不時下山去幫襯呂萬三的生意,和呂萬三成為了忘年交,這讓知道實情的陰世宗不由得苦笑起來。
他當然知道陰七月為什麽會這樣做,無法就是怕自己派人去把呂萬三捉了起來,加以嚴刑酷打,借此來要挾天心帝國的皇族。這確實讓陰世宗感到不滿,人都還沒有嫁過去,八字都還沒有一撇,就這樣幫夫家,這可不是一件好事情啊。
陰世宗心中銘記著呂樂平救治自己親哥陰夜和幫陰悅解除死氣纏身之苦的恩情,他當然不會做這麽下作的事情出來。因為這樣一來,就會顯得和他的帝王威儀格格不入,他覺得這種事情還是不做為妙。
更何況他還是希望自己這個大侄女和呂樂平到最後能夠有情人終成眷屬,也算是了結他的一個心願。畢竟他曾經答應過陰夜,如果有朝一日陰夜不在人世的話,那麽他這個親叔叔就要好好照顧這個兩個命苦的侄女,直到她們嫁人為止。
不過他也想不明白連陰悅這個小妮子都陷進去了,看來呂樂平還真是和陰月皇朝皇族之間的緣分頗深啊。陰世宗當然知道不可能棒打鴛鴦的,因為陰七月和陰悅的性子就和死去的莫仙兒一個樣,喜歡上一個男人那麽這輩子就隻會認定這個男人。簡單來說就是對愛情堅貞不渝的一個典範,這讓陰世宗對自己哥哥陰夜真的是羨慕嫉妒恨,不過這也讓他從側麵明白了一件事情,莫仙兒並不喜歡姬無缺,之前她之所以會答應嫁給姬無缺,是因為已故的天心老人的遺願所致的,因為她並不想讓死去的師父在天上看到自己還是孑然一身,沒有歸宿。
不過當她被陰夜強行帶走回到陰月皇朝的時候,在那段日子裏她才明白什麽是真正的愛情,所以她才會願意替陰夜生兒育女,就算是在生陰悅的時候,出現了血崩的難產現象,她還是讓穩婆保小不保大。
這就讓陰夜對於莫仙兒之死一直愧疚無比,如果不是陰悅一直需要他照顧,估計他早就精神崩潰,跟隨著莫仙兒而去了。
不過他一直想複活莫仙兒的念頭並沒有斷絕,而這個念頭就是壓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所以在四年前他就心魔入體,殺死了正邪兩道的巨擘,最後自爆軀體而亡,落得個如此下場。
陰世宗知道已經發生的事情是無法改變的了,所以他在陰夜死後對陰七月和陰悅兩人疼愛得很,甚至還把陰悅冊封為‘護國公主’,一時之間陰悅的身份水漲船高,令貴為太子的陰少傑都極為忌憚,甚至勾結邊軍意圖在漠北烏石鎮除掉陰悅,可惜到最後還是功虧一簣,行動以失敗告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