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我好怕
等了兩個小時,急診室的燈總算是滅了,但是他的心也同樣高高的懸掛了起來。
他想要知道怎麽樣了,但是他又害怕。
張韜把任厲行手足無措的樣子都看在眼裏,他忍不住紅了眼眶。
上前握住兄弟的手:“母子倆都很好,小晚隻是接連受刺激暈過去了。”
任厲行點頭說著謝謝。
但是張韜看到他眼角的淚痕,他知道這個鐵打一樣的男人栽了,栽在這個女人的手上了。
但是栽得值得。
知道了餘書晚的手段,和她說要下去陪任厲行的那些話,他都震驚了。
這個女人值得被愛。
看著病床上小丫頭單薄的身體,任厲行萬幸他回來了,他早一步找到她。
否則這輩子都要抱憾終生了。
涼生拿了一大把的資料進來遞給自家爺,順帶看了看病床上的女人,想要說些什麽,但又欲言又止。
“把別墅裏全部換成我們自己人,去找張少要幾份安胎藥,頓些補湯送過來。”
涼生應聲離去,出了病房才有些後知後覺的笑了,爺有孩子了。
家裏要添人口了。
涼生開心的像個孩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當爹了似的。
任厲行看著手中一行行的資料,江南水岸那棟房子竟然是天團殺手血蝶的遺物。
還有她身上的血蝶,莫非她們之間有什麽聯係?
盡管如此,任厲行心中隻有無上的欣喜。
無論她會什麽,無論她是誰,隻要她還是那個小丫頭就足夠了。
此時的餘書晚被困在夢境之中,她腦子裏一遍遍重複著任厲行被風鐮剝皮抽筋的畫麵。
“不要!不要,你放過他!我求求你放過他!”
床上的人突然喊叫起來,任厲行連忙上前拉著她的手:“晚晚,晚晚,快醒醒!”
餘書晚用力的反抗,掙脫夢境的擺布睜開眼睛。
眼前的男人劍眉星目,高挺的鼻梁厚薄適中的嘴唇,是哪個深入靈魂的樣子。
餘書晚挽著他的脖子,送上深深的一吻。
任厲行回應著,纏綿忘我的吻著,餘書晚吻著吻著落下了眼淚。
整個人撲進他的懷裏,一拳拳的拍打他的胸口。
哭得泣不成聲:“你去哪兒了?”
“他們說你死了!”
“我好怕,我好怕你丟下我和寶寶就走了。”
“我好怕你不要我和寶寶了,你為什麽一聲不吭的就離開了?”
麵對小丫頭的哭訴,傷口被她打得出血,可是任厲行卻感覺不到一絲的疼痛。
隻有那顆心像是撕裂了一樣的疼。
他能夠想象到小丫頭多麽的無助,多麽的害怕,多麽的傷心。
“對不起,對不起!我答應晚晚,以後再也不會不辭而別了,以後再也不會了。”
“嗚嗚嗚!”
餘書晚一直在哭,哭到哽咽,哭到上氣不接下氣,整個人哭得累了才睡過去。
就連睡著了,眼角都在一直流淚。
任厲行的心好疼啊,說不出來的疼,心疼!
疼得讓人窒息!
不過是三天的時間,任厲行的整個葬禮都已經辦到了尾聲。
餘書晚看著葬禮視頻上那些傷心落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