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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故事裏的事,說不是也是

  白予回家,剛一進門,林雁書就像個小怨婦一樣,突然就衝過來,把他死死抱住,就三兩下,白予就感覺自己快要不能呼吸的。


  一開始,白予就知道,林雁書這匹混血馬,是挺胸的,沒想到,她這麽胸,比張雲苓都胸多了。


  過去,白予都以為,張雲苓是最胸的,其次是蔣紋鳶這個凶女人,最後才是林雁書。


  但顯然,認知出現了偏差,林雁書才是最胸的那一個。


  仔細思考,白予也明白了為什麽,林雁書人太高了,她一七五,走在街上,比很多男的都要高,人高了,自然就顯得小了。


  “果然,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我這個職業鞋匠,鑒腿專家,還是犯了經驗主義的錯誤,太自以為是了。”


  白予深刻反省著自己。


  然而,反省不能解決問題,白予依然被抱得死死的,而且,他莫名有種無力感,難的說,這就是傳說中的暈奶?

  好吧,既然如此,那也隻能認栽了。


  就在白予決定認栽,幹脆把頭埋進去的時候,林雁書突然就把他放開了。


  等白予落地一看,是蔣紋鳶回來了。


  “雁書,這麽晚了,你還不睡?”


  蔣紋鳶有點詫異,時間已經過了時代,平常,這個時間,林雁書肯定已經去悶頭睡覺了。


  “等你。”


  林雁書笑嘻嘻的答道。


  “等我幹什麽,早點睡。”蔣紋鳶勸說道。


  林雁書突然眼神一變,變得嚴肅起來,“紋鳶姐,我有正事,要跟你說。”


  “什麽事?”


  蔣紋鳶沒太當回事,一般來說,林雁書的正事,都不太正。


  “關於唐泰,關於楊家。”


  林雁書話一出,蔣紋鳶瞬間色變,白予同樣不禁豎起了耳朵。


  “今天早上,我們江夏報館,受到了一封匿名信,很厚的一封信,同時,有人在長興街的一麵牆上,發現有人張貼了告示,足足用了五張大紙,匿名信和張貼的告示,說的是同一件事。中午的時候,我們才知道,這個告示,不僅僅出現在長興街,漢昌三縣,江漢,漢南,昌武,主要的街道,都貼滿同樣的告示。”


  林雁書頓了一下,往麵前的火盆加了一根柴,然後繼續講道。


  整整五張大紙,講了一個故事。


  故事的主人公唐泰,在北方軍隊任職時,有一個好友,這個人名叫楊昭武,漢昌富商楊廣進的次子。後來,唐泰父母僅僅中年,就不幸去世,身為家中獨子的唐泰傷心欲絕,在楊昭武的勸說下,唐泰離開軍隊,變賣了家產,和楊昭武一起離開這傷心之地,一路南下到漢昌做生意。


  唐泰最大的本錢,並不是變賣田產的錢,而是他的一手土工作業的技術。


  唐泰年紀輕輕,就能在軍中擔任要職,也正是因為這一手絕活,當初他初入軍中,便琢磨出一套在冰雪覆蓋的凍土上,臨時修建穩固炮台的技術,一下就得到了上司的賞識。


  南下之後,楊昭武與他合股建立了一個煤礦公司,在渝州建立了好幾個礦場,專門去挖那些藏得深,不安全,別人不敢輕易去挖的煤礦。


  靠著唐泰的技術與楊昭武的資金人脈,很快,公司就掙了大錢。


  這期間,唐泰也認識了楊昭武的父兄,楊廣進與楊興文。


  楊廣進原本是個漁霸,後來包了船,欺行霸市的事情,依然沒少幹,後來有錢了,竟然靠著修建懷恩橋,成了楊大善人,可憐唐泰當時還真以為楊廣進是個善良長者。


  楊興文表麵上氣質儒雅,博學廣識,唐泰將他引為知己,經常與他促膝長談,對他毫無保留,連自己正在醞釀的一本書的內容,也毫不避諱。


  時間轉眼兩年,楊昭武提出引入新的股東,隻是這個新股東風評很差,唐泰沒有同意。


  事情最後不了了之。


  再後來,唐泰認識了一位漂亮的女子梅瑾萱,兩人很快墜入愛河,絕對定下終身大事。


  兩人都沒有父母,準備於叔岩做見證人,於叔岩是漢南一家鐵廠的老板,手下還有幾座煤礦。


  得知此事,楊昭武立刻翻臉,上來興師問罪,質問唐泰是不是見錢眼開,要不顧兄弟之情,另投他人。


  唐泰雖然心中不忿,但仍是發下毒誓,承諾絕不會背棄對方。


  又過了一個月,唐泰與梅瑾萱訂婚,然而,就在訂婚宴上,唐泰因走私違禁物品,被警署的人當場帶走。


  唐泰原本以為楊昭武會幫他,結果楊昭武不但不幫,反而落井下石,隨即,唐泰坐實罪名,被判入獄。


  三年後,唐泰逃出監獄,此時的他,才發現,市麵上,多了一本書,名叫《儒家綱常與資本主義精神》,書的核心,正是他當年與楊興文說道,打算自己撰寫成書的內容。


  而書的作者,名字正是他的知己,楊興文。


  更讓唐泰無法接受的是,他的愛人,已經成了楊昭武的妻子,還為他生下了一個女兒。


  到了此時,唐泰終於明白,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好兄弟,好知己,好長輩做的好事。


  “再後麵的事,也沒什麽好說的了。”


  的確沒什麽好說的,別人不清楚,蔣紋鳶林雁書,對後麵的事,在清楚不過。


  “不過,奇怪的,告示最後,寫了一句話。”


  林雁書說道。


  “什麽?”


  蔣紋鳶問。


  林雁書抿了抿嘴唇,“告示最後說,如果楊家人,想要了結此事,就不要帶任何人,三天後,去那棵樹下見他。”


  “那顆樹下?”


  蔣紋鳶陷入了沉思,很顯然,這是一個暗號地點,一個別人不懂,但楊家人和唐泰本人十分清楚的暗號地點。


  這就怪了,蔣紋鳶很清楚,唐泰本來就是個外地人,在本地沒幾個認識的人,六年前入獄,就徹底沒了根基,逃獄之後,喬裝改換身份,經營了三年,理論上,這三年,唐泰是絕對不敢告訴任何人,他的真實身份的。


  唐泰運氣好,遇到一個可以信任,托付後世的可靠之人。


  但唐泰突然死亡,死後,與他三個假身份相關的人,除開本身身份地位不低,隻不過和唐泰打過一點交道的,剩下的,要麽被抓,要麽被楊家父子清算。


  就算這個人,僥幸成了漏網之魚,他一個人無錢無勢,又如何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聚起一股勢力,能夠做到,在一夜之間,將告示貼遍三個縣城?

  蔣紋鳶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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