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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禁物緣起

  相比起命圖,中年人筆記之中,涉及禁物的內容,可就要多出太多了。


  白予也可以說是收貨良多。


  首先,中年人把禁物分成了三係列,四大類。


  三係列,是“舊語”,“新說”以及“無名”三個係列。


  “舊語”就是世祖皇帝以前,各種以成語,俗語等等為名的禁物,他們本身就是某個著名典故,被扭曲,然後具現化的產物,比如說“含沙射影”,也就是那隻可以噴出沙箭,擊中人的影子,讓人患上怪病的三足玉龜。


  “新說”就是世祖皇帝收複山河,整個國家邁入蒸汽時代,白話文風行天下之後所誕生的各種禁物。


  這類禁物,什麽樣的名字都有。


  比如說,生產了蔣紋鳶所穿褲襪的,名為“殘絲斷魂”的怪異織機,“殘絲斷魂”這個名字,明顯是幾十年前,新舊交替時期,強行附會取的一個類似成語的名字。


  “無名”就是,誕生於過去,是沒有形成典故的曆史扭曲所形成的禁物。


  白予所繼承的道觀紫竹觀,就屬於“無名”係列。


  四大類,是“活物型”,“生產型”,“地附型”以及“道具型”。


  活物型,就是自己能動的,是最稀少,也最危險的禁物。


  至今,白予也還沒見過活的禁物。


  生產型,本身普通,但你產生奇特的產物,白予想到了蔣紋鳶的褲襪,而中年人,提到了一件禁物,名為“撒豆成兵”,外表是一個袋子,會不斷產生可以招呼豆兵的豆子。


  地附型,就是固定在某個地方的,一旦移動,就不再是禁物的禁物。比如鬆霧穀農莊內的那口枯井,就是典型。


  最後是道具型,道具型,可以帶著到處走,其本身不會自發的行動,需要念對口訣,才會發動禁物的力量,目前,白予見得最多的,就是這一種。


  不過,這些分類,對於白予,隻能說意義不大,還不如中年人對於他手頭幾件禁物的介紹,對白予來得有意義。


  現在,白予終於知道了自己掌握的這些禁物叫什麽,是什麽。


  首當其衝,是白予的身體,傀儡人偶,這具傀儡人偶名叫“屍山血海”。


  據說是上萬人祭練而成,原本還有一個青銅麵具,但已經遺失。


  傀儡人偶,雖然是活的,半生物半機關人,但他本身不能自動,中年人把它歸入到了“道具型”。


  最特殊的地方,就是可以結合命圖,更換命圖。


  而人是不能換命圖的,換就死。


  “或許,就是因為這樣的能力,加上麵人,讓中年人,產生了叛逃的想法。”


  白予不禁猜測道。


  麵人,口令是栩栩如生,名字也叫“栩栩如生”,能力是同步。


  微縮客棧以及膠泥,都是中年人叛出之後,才弄到手的禁物。


  微縮客棧,並不叫天然居,而是“反客為主”,口令是那個有名的回文對聯,其能力是讓客棧之內的物體,控客棧之外的物體。這玩意兒,一直躺在中年人所在組織的倉庫,因為,除非人能夠縮小,否則,這東西對人能什麽用處?

  難道,這個組織都是傻瓜,想不到利用人同步麵人,然後把麵人塞進客棧,再通過客棧,控製外物?

  當然不是,因為這種連環控製,做不到。


  對於禁物,有一句話,廣為流傳,隻有禁物能夠破壞禁物。


  這個破壞的意思,並不是說毀滅禁物,而是讓禁物的能力削弱,甚至失效,讓禁物變成普通的物品。


  大部分禁物,其實很容易毀滅,之前,白予直接燒了那個蒲團,蒲團就沒了,就是最好的例子。


  曾經有人試過麵人與客棧,兩者放一起,結果是力量互相衝突,差一點把兩個東西都搞壞了。


  但中年人,一直相信,禁物既然能產生互斥削弱,就說明可以相互作用,相互作用,就必然應該可以協同。


  “中年人別的不說,這份不迷信過往經驗,質疑一切的精神,值得讚賞。”


  對於中年人這種科學家精神,即便作為一個現代人,白予依舊是欽佩的。因為,哪怕現代人,迷信權威的,也太多了,把科學當做真理,本身就是一種對科學的侮辱。


  不過,那些憑臆想胡亂質疑科學的民科專家,就別來了。


  中年人,是實打實用實驗做出了成果的人。


  當然,現在,白予已經不需要中年人的成果了。


  因為馬靈雨吃了那塊黃粱米糕,導致整個世界線重置,白予的靈魂意識,已經融入了傀儡人偶之中,不再需要借助麵人,客棧和膠泥來控製傀儡人偶。


  “說起膠泥,這玩意兒,倒是有點意思。”


  白予想到膠泥,不禁一笑。


  陶罐裝的膠泥,名叫“百年好合”,口令分別是“如膠似漆”與“貌合神離”,能夠白頭到老的夫妻,不也正是在這兩個狀態之間,左右橫跳嗎?所以白予說它有意思。


  最後是小白球,這顆能夠容納保存禁物的小球,不是“舊語”係列,而是“新說”。


  中年人,也沒給這顆小白球起名字。


  “就叫‘看門貓’算了。”


  白予也懶得學別人,去附會一個成語什麽的,直接把看門狗,換成看門貓。


  在關於這些禁物的記錄之後,剩下的筆記,基本上就是一些實驗的總結論述,還有各種假設的理論分析,這兩者,對現在的白予,都沒什麽意義,畢竟,白予沒有想過和中年人一樣,去研究禁物。


  他也不是那塊料。


  反倒是,中年人在筆記之中,所提到的禁物圖鑒,讓白予頗有興趣。


  隻可惜,中年人也沒說,這玩意兒,到底在哪裏能看到。白予猜測,可能就藏在中年人曾經所在的那個組織之內。


  合上抄錄的筆記,白予長長的打了個哈欠,看了一上午的筆記,他也累了,該睡了。


  在白予打哈欠的同時,城裏另一邊,蔣紋鳶也打了一個哈欠,從昨天淩晨收到消息,到現在,她一直沒合眼。此時,蔣紋鳶正坐在警署外,靜待審訊的結果。


  “阿姐,外麵有人找你。”


  莊曉蝶突然跑過來,跟蔣紋鳶說道。


  蔣紋鳶揮了揮手,“我現在沒工夫見與案子無關的人。”


  莊曉蝶接著說道,“他說他是中原錢莊的人,有很要緊的事情,我問他什麽事情,他說隻能告訴你一個人。”


  蔣紋鳶猶豫了一下,“行,我去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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