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紅衣女子正看著自己,風驚宇一個閃身來到紅衣女子前麵,不料紅衣女子一巴掌甩了過來。
“啪——”
這一巴掌打得風驚宇觸不及防。
正當風驚宇還在想自己哪裏得罪紅衣女子之時,隻見紅衣女子轉過身去罵了一句:
“流氓!”
流氓?他什麽時候耍流氓了?風驚宇捂著火辣辣疼的臉,一肚子的委屈。
隻聽見紅衣女子又道:“趕緊把衣服穿上。”
經紅衣女子提醒,風驚宇這才發現自己身上什麽也沒穿,雙臉立刻紅得像熟透的柿子。
風驚宇急忙拿出一件衣服穿上,低聲道:“抱歉,是在下失禮了,還請姑娘莫怪。”
“你把衣服穿好了嗎?”紅衣女子輕聲問了一句,依舊不敢回過頭去看風驚宇。
“穿好了。”
聞言,紅衣女子轉過身來,上下仔細打量了一下風驚宇。
眼看紅衣女子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自己,風驚宇暗想,難道自己臉上有什麽髒東西?
隻見紅衣女子問道:“你把那火焰煉化了?”
風驚宇點了點頭。
“這火焰的劇烈程度連沒有直接接觸的樹枝都能焚毀,你身處其中,是怎麽做到不被燒死的?”紅衣女子又問。
然而這一問卻是把風驚宇問住了,因為風驚宇也不知道是何原因。
這時,風驚宇想起靈魂世界中的那道白光,難道自己能抵抗火焰與靈魂深處有關?
發現風驚宇站在原地發呆,紅衣女子再次問道:“你怎麽不說話?”
聞聲,風驚宇這才回過神來,笑道:“我也不知道這火焰為什麽燒不死我,許是因為我天賦異於常人吧。”
說最後一句的時候,風驚宇完全是以開玩笑的口氣說的。
然而紅衣女子卻把它當真了,這火焰能焚毀萬物,而風驚宇卻能在火焰中安然無恙,除了天賦異稟這個解釋之外,還真想不到其他原因。
當下,劉晃一行人朝風驚宇走了過來。
“劉大哥你們怎麽會在這裏?”風驚宇問道。
看見風驚宇安然無恙,劉晃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道:“我們聽見這邊有很大的響動,所以就朝這裏過來了,話說你引開豬玀獸後怎麽不來和我們會合?我們還以為你被妖獸吃掉了,害我們替你瞎擔心一場,沒想到你小子躲在這裏,也罷,既然你沒事我們就放心了。”
“我是被這位姑……”
風驚宇剛想向眾人介紹紅衣女子,轉過身來一看,卻發現紅衣女子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不見,風驚宇隻好把剩下的話咽了回去,嗬嗬笑道:“沒什麽。”心裏卻是嘀咕著那紅衣女子究竟去了哪裏。
這時,樊逵突然大叫起來。
劉晃轉過身去狠狠瞪了一眼樊逵:“幹什麽,怎麽一驚一乍的?”
樊逵用手指了指前麵不遠處的火坑:“你們看,那火焰不見了。”
此時,劉晃等人這才注意到那紫色火焰已經消失不見,心中俱是感到一陣驚訝。
這究竟怎麽回事?這火焰怎麽突然消失了?
“風兄弟,你剛才不是在這裏嗎,你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麽嗎?”劉晃問道。
風驚宇暗想,煉化紫色火焰這件事勢必是不能說的,即便說了劉晃等人也不會相信,於是開口道:
“我也是剛到這裏不久,我到這裏的時候那火焰已經消失不見了。”
“這樣啊。”劉晃微微說了一句,然後歎了口氣繼續道:“也罷,消失就消失吧,隻是可惜了,這裏以後恐怕很難再見到高級靈藥了。”
聽見劉晃這麽說,風驚宇很是驚訝,問道:“為什麽啊?”
見風驚宇有些不解,站在一旁的樊逵解釋道:“風兄弟有所不知,這裏之所以會生長那麽多上等的火屬性靈藥,那是因為這裏的植物吸收了那火焰散發出來的能量,如今那火焰已經消失,這裏的上等靈藥自然會變少。”
“原來如此。”風驚宇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這裏沒了火焰,勢必會有許多妖獸靠近,我們得趕快離開這裏。”
當下,劉晃帶著眾人離開了天坑。
天坑外麵,劉晃拿了一大捆火螢草交到風驚宇手裏,道:“風兄弟,你一個人引開了那隻母豬玀獸,可謂是立了大功,這些火螢草是給你的。”
風驚宇也不客氣,直接將火螢草收了起來,拱手道:“劉大哥,諸位,那我就在此別過了,咱們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劉晃等人紛紛向風驚宇拱手告別。
一日後,風驚宇回到寂世宗。
驚風閣內,風驚宇吩咐道:“苟日新,你替我去給段英傑送一句話,就說我覺得一年時間太久了,我約他三日後進行生死決戰。”
風驚宇此話一出,所有人都不由地微微一怔。
“三日後進行生死決戰?不是一年之後嗎?”楚楓問道。
“不,我改主意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風驚宇的眼中閃過一抹寒光。
眼看著風驚宇一臉嚴肅的樣子,紫雲意識到風驚宇不是在開玩笑,臉色凝重地問道:“驚宇,你是否有把握三日後戰勝段英傑?”
風驚宇搖了搖頭:“沒有,不過我相信我已經有和他一戰的實力。”
說話間,風驚宇的右手手掌上冒出了一道紫色火焰。
“這是我幾天前外出獲得的一種火焰,名字叫做紫燚,因為煉化了這種火焰,我現在的修為已經提高了一些。”
“紫燚?這火焰好奇怪,竟然是紫色的。”
劉永福將食指伸了過去想要觸碰,風驚宇卻突然將火焰收了起來。
正當劉永福在心裏埋怨風驚宇小氣之時,風驚宇又道:“這火焰極其凶猛,斷不可用手直接接觸。”
說著,風驚宇右掌一掌推出,一道火焰轟在大堂外的一棵樹上,隻見那方才還生機勃勃的綠樹,不到片刻便已被那紫色的火焰燒成木炭。
目睹了眼前這可怕的一幕,眾人麵麵相覷,心中皆是倒吸一口涼氣。
這紫色火焰竟這麽凶猛,怪不得風驚宇說要在三日後約戰段英傑。
此時的劉永福不禁感到一陣後怕,幸好風驚宇剛才將火焰及時收了起來,不然自己的手指定然是沒了。
段家,苟日新來到段家門外,卻被門口的人攔了下來。
看見苟日新穿著很是普通,那守門之人喝問:“你是何人,竟敢擅闖段家,不想活了嗎?”
眼看守門的人出口咄咄逼人,苟日新也不與他爭吵,正色道:“我是驚風閣的人,我們閣主派我來給你們段少爺帶一句話。”
聞言,那守門之人心中不由得一驚。
驚風閣?那不是把段家二少爺打成殘廢之人所在的幫派嗎?沒想到眼前這人竟是驚風閣的人,這可不是他一個下人能夠惹得起的。
可轉念一想,雖說苟日新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但他好歹也是段家的人,自然不能在苟日新麵前落了臉麵,於是裝模作樣地咳嗽兩聲,肅然道:“你等一下,我去通報一聲。”
守門之人來到段英傑麵前稟報:“少爺,那打傷二少爺的風驚宇派人來給你送話,此刻正候在門外。”
“送話?”
段英傑遲疑了一下,按說現在風驚宇應該拚命修煉才對,怎麽還有心思派人來給他送話?也罷,先看看他要帶的是什麽話。
想至此處,段英傑道:“讓他進來。”
片刻之後,苟日新來到大廳中央。
段英傑坐在椅子上,目光稍稍瞥了一眼苟日新,問道:“你就風驚宇派來送話的人?”
“正是。”苟日新拱手朝段英傑行了一禮。
“他要你帶什麽話?”段英傑又問。
“我們閣主說了,他覺得一年的時間待久,想約您三日後進行決戰,特派我來問一下您的意思,不知您意下如何?”
苟日新此話一出,段英傑立刻笑了起來。
段英傑站起身來到苟日新麵前:“風驚宇真是這麽說?”
“正是。”
“哈哈哈……”
段英傑返回座位坐下,看著苟日新道:“你回去告訴風驚宇,就說我答應了,既然他嫌命太長,那我便成全他。”說話間,段英傑的眼神變得狠厲起來。
苟日新再次朝段英傑施了一禮,然後轉身離開。
這時,一中年男子背負著雙手從幕後走了出來。
“父親”段英傑躬身道。
中年男子捋了捋胡子,意味深長地道:“這風驚宇約你三日後決戰,不會是有什麽能夠戰勝你的底牌吧?”
“底牌?就算他的底牌再厲害,也不可能戰勝我,畢竟我和他巨大的實力差距擺在那裏,我一定會讓他死得很難看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段英傑的嘴角微微一翹,眼神中透露著不可一世的自信。
“英傑,雖說你的修為比那風驚宇高出很多,但他能邀你三日後決戰,便說明他有戰勝你的辦法,切不可輕敵大意,須知小心駛得萬年船,你弟弟已經是廢人了,我不想……”
話至此處,中年男子已是說不出話來,臉上露出難過的麵容。
“父親放心,孩兒一定謹記父親的教誨,讓那風驚宇付出慘痛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