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爭執
傅霆與將盛曦禾抱上車,女人裹著衣服坐在一旁,一句話都沒說。
什麽表姐,什麽衣服髒了,這種事情誰會相信……
盛曦禾鼻尖有些發酸,腦海當中回響著傅霆與光著上半身,與一個性感女人麵對麵而立的畫麵,這真的心裏氣的慌。
“慕白臣都對你做了些什麽?”
傅霆與看著盛曦禾,眼眸當中盡是關切之意。
盛曦禾搖搖頭,並不想理會身旁的男人,幹脆閉上眼睛睡覺。
傅霆與硬挺的劍眉蹙起,用遙控器調高了空調的氣溫。
“查。”
男人隻是說了這一個字,跟隨著的助理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
“是,先生。”
盛曦禾不知不覺間就睡著了,頭歪向一旁,在即將撞上玻璃窗的時候,被傅霆與拉到了自己懷裏。
男人將盛曦禾的身子放平,讓她躺在自己腿上。
女人微蹙著眉,一旁的臉頰微微腫起,唇角處有一塊破潰的傷口。
傅霆與指尖輕輕撫過盛曦禾的臉頰,女人似乎感覺到了疼痛,眉間的皺褶更深了一度。
男人收回手,狹長的眼眸已然危險的眯起,其中迸射出一道凜冽的寒光。
“查出來了嗎?”
助理點頭,將慕白臣所做的事情如實報告給傅霆與。
男人麵色驟然沉下,連帶著車廂內的氣溫都跟著跌破到了零點。
“慕家產業存在的時候夠久了,就到此為止吧。”
“我明白了先生。”
車子在路上平穩的行駛,還未等到達傅家別墅,就被人攔住了去路。
“先生,是顧家小少爺。”
傅霆與蹙起眉,此時顧嘉樹已經過來敲響了他旁邊的車窗。
男人將盛曦禾的頭輕輕放在座椅上,又幫她蓋好了外套才下了車。
在傅霆與開門的一瞬間,顧嘉樹伸出手臂抵住了車門,“把姐姐還給我。”
傅霆與冷眸閃過一道危險的光芒,“還給你?你是什麽身份?”
對於傅霆與身上的強大壓迫感,顧嘉樹毫不畏懼,“她不想見你,我要帶她回家。”
傅霆與一聲冷笑,根本就沒把顧嘉樹放在眼裏,“我警告你,不許再靠近她。”
男人一雙黑眸似是要吃人的野獸,低沉的聲線從喉間溢出,帶著陰鷙和邪魅,讓人不寒而栗。
顧嘉樹沒有退縮,白皙的臉龐上還帶著淤青和傷痕,年紀雖小,卻氣勢洶洶,麵對一貫居於高位的傅霆與也沒有半分懼意。
“傅霆與,你最好不要幹涉盛姐姐的事情,如果你再傷害她,我不會放過你!”
顧嘉樹話音剛落,傅霆與就一拳打在他的臉上。
男人從車上下來,周身縈繞著山楂裏麵的氣勢,卻是輕輕的關上了車門,生怕吵到裏麵熟睡的女人。
傅霆與這一拳用了很大的力氣,再加上顧嘉樹身上本就有傷,倒在地上緩了好一會兒,還是覺得耳朵嗡嗡作響。
“顧嘉樹,看在你姐姐的麵子上,我就放過你這次。”
傅霆與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的顧嘉樹,盛氣迫人,一雙黑眸宛若黑夜當中的鷹隼。
“我說了,盛姐姐不想見你!”
顧嘉樹強忍著疼痛,說話的聲線已經在顫抖了。
男人一聲冷笑,剛剛他口中所說的姐姐,並不是車上的盛曦禾,而是顧笙。
顧嘉樹是顧笙唯一的弟弟,也正是因為如此,傅霆與才一次又一次的原諒他。
盛曦禾睡的睡的並不踏實,仿佛有什麽人在一瞬間喚出了她曾經的名字。
“顧笙……”
盛曦禾心頭猛的一顫,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正躺在車上。
傅霆與呢?
盛曦禾起身,剛想詢問助理,餘光卻看到車窗外麵的傅霆與站在前方,似乎在和什麽人說著話。
她坐著身子往外麵看去,這才發現顧嘉樹倒在地上,一邊的臉頰高高的腫起。
盛曦禾趕緊推開車門,正好聽見傅霆與所說的最後一句話,“她是我的妻子,不是你可以覬覦的。”
“傅霆與,你對嘉樹動手了?”
盛曦禾趕緊跑過去查看顧嘉樹的情況,披在身上的外套隨著動作掉落在地上,沾染上了灰塵。
顧嘉樹搖搖頭,“我沒事,你還好吧?慕白臣有沒有欺負你?”
看著顧嘉樹臉上的傷痕,盛曦禾心疼的紅了眼眶。
“你這小子,自己都受傷了還關心我。”
還未等盛曦禾把顧嘉樹扶起,傅霆與就拉住了她的手臂,“回家。”
“我才不要跟你回去呢!”
盛曦禾皺起眉頭,直接甩開了男人的手。
“有時間管我的事情,還不如照顧好你表姐!”
盛曦禾扶起顧嘉樹,“我們回去,嫣然還一個人在家呢。”
“盛曦禾!”
“傅霆與,我去哪裏是我的自由,與你無關!”
盛曦禾秀臉整個皺成一團,纖細的眉毛蹙起,眼眸當中盡是冷漠冰爽。
傅霆與眸光晦暗,伸出去的手僵滯在半空中,還未有進一步的動作,盛曦禾就帶著顧嘉樹轉身離開了。
女人攙扶著顧嘉樹,兩個人的手臂緊緊攬在一起,看起來曖昧極了。
盛曦禾帶著顧嘉樹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
“去醫院。”
顧嘉樹攔住盛曦禾,“我沒事的,回去擦點藥就行了,不用去醫院。”
“那怎麽能行呢?”
“淩嫣然還在家裏呢,她喝了那麽多酒,我們應該快點回去。”
盛曦禾有些猶豫,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先回家。
她有家庭醫生的聯係方式,等下可以讓他直接到家裏去。
“好吧,那就先回去。”
回去的路上兩人一直沉默,似乎都有心事。
最後還是顧嘉樹先開口,“盛姐姐,其實傅霆與對我並沒有什麽惡意,他隻是……”
盛曦禾皺眉,還沒等顧嘉樹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管!他今天對你動手就是他不對!”
顧嘉樹閉上嘴,可不想再招惹盛曦禾不開心。
……
傅霆與攥著拳,清俊的臉上黑色濃重的就快要溢出來了。
男人站在原地,明明心裏氣的要死,又沒有辦法發泄。
這個女人是唯一一個敢違抗自己命令的人,偏偏又舍不得懲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