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生死時刻
車速越來越快,已經不受控製,傅霆與必須要盡快把車子停下來,否則到了主幹道路上,容易引起連環車禍。
男人一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迅速解開安全帶。
他將車子轉換方向,往一條偏僻無人的道路上駛去。
後麵有車子發現了傅霆與這輛車的異常情況,不停的在後麵鳴笛提示。
盡管傅霆與已經徹底放開油門,車輛還是以飛快的速度在道路上行駛。
男人所選擇的這條道路遠離中心商業區,偶爾有幾輛車子經過,都不自覺的與這輛車保持了距離。
在車輛衝上減速帶的時候,傅霆與直接推開車門,毫不猶豫的跳車而去。
這是他唯一能夠活下去的機會。
車子的速度實在太快,男人跳車後在路上翻滾的一段距離才停下,手上和頭上被石子劃破。
血液流到眼睛上,刺激的難以睜開眼睛。
就在這個時候,一輛承載了貨物的大卡車衝向這邊。
車上的司機戴著墨鏡和口罩,從他的方向能夠清楚看到躺在地上的傅霆與,去還是加快車速,朝著他碾壓而至。
傅霆與根本來不及爬起,他的眼前盡是血液,耳邊的轟鳴聲越來越近,男人微微睜開眼睛已經看到那黑色的車輪了。
滴滴滴!
突然鳴起的笛聲節奏很快,像是在表達著某種激動和欣喜。
傅霆與咬著牙,將身子蜷縮至最小姿態,又將頭調轉了一個方向。
卡車極速而過,男人墨色的發絲被車輪碾壓而過,被迫保持偏著頭的姿勢。
直到車輛的前輪越過,傅霆與才再次低下頭,如果再多壓上那麽幾厘米,後果將不堪設想。
卡車後輪滾過後,男人直接撲向前方,還未等站完全起身,車輛又倒退著向他衝來。
盡管傅霆與以最快的速度上草叢那邊跳去,還是被卡車邊緣撞到手臂,一股劇烈的疼痛傳來,疼的男人額上盡是汗水。
卡車司機依舊不依不饒,車輛再次調轉方向,竟是打算直接衝上綠化帶。
傅霆與快速觀察著四周的情況,如果他想活命,唯一的做法就是越下欄杆。
欄杆下是堆砌的石頭和雜草,如果跳下去的地方不對或者摔倒,非死即傷。
隻能賭一把了。
在卡車轟鳴而至之時,傅霆與直接衝向欄杆處,忍受著手臂上的劇痛翻越欄杆跳進亂石堆。
男人摔在一顆還算圓潤大石頭上,有了這一次的緩衝,再向下滾落的時候不至於傷了性命。
這接二連三的傷害,使得傅霆與渾身傷痕累累。
華貴的西裝沾滿了灰塵,有好幾處劃破一個大口,露出帶著傷口的肌膚。
那人既然對自己動了必殺之心,會不會同樣對付曦禾……
傅霆與咬著牙,半邊臉上滿是鮮血,手臂也斷了一條。
男人用盡最後的力氣掏出手機,播過保鏢安然的號碼。
“先生,我是安然。”
傅霆與張了張嘴,半天才發出聲音,“夫人呢?”
“夫人在家,先生您怎麽了?”
“好好保護夫人……”
男人的聲音沙啞至極,每說出一個字,喉嚨就像是被人用刀子割過一樣。
安然聽出男人與語氣的異樣,一貫的警覺性讓她察覺到傅霆與正處於危險之中。
“先生,先生?”
電話那頭沒了回應,傅霆與流血過多,此時此刻再無半點力氣,手機從手中滑落,掉在亂石縫隙中。
與此同時,即將黑色轎車匆匆而至,大卡車司機見狀立馬踩下油門離開。
兩輛轎車前去追趕卡車,另外一輛停在欄杆邊上,幾個黑衣保鏢迅速下車翻越欄杆,動作快入閃電。
一個保鏢兼助理低聲對著藍牙耳機開口,“我已經看到先生了,這件事情先不許告訴夫人,這是一早就下達先生的命令。”
原來傅霆與早就已經交代過自己的手下,如果他出現什麽意外,先不要把事情告訴盛曦禾,如果真的瞞不住了,再說出來。
保鏢們以最快最輕的動作將傅霆與放上車,送往最近的醫院。
男人麵色蒼白無血色,雙目緊緊閉著,直到被送進搶救室還毫無意識。
盛曦禾當天晚上沒有等到傅霆與回來,詢問助理得知傅霆與有要事處理,不打擾到別人工作,她也沒有打電話詢問,而是一個人躺在床上入睡。
身旁少了一個人,感覺總是不太習慣。
直到第三天晚上,傅霆與還沒有回來,盛曦禾才發覺事情不大對勁。
女人一遍又一遍撥打傅霆與的號碼,直到第九遍的時候才被接聽。
電話那邊傳來一道聽起來有些陌生的聲音,“夫人,先生讓我接的電話。”
“席助理,霆與呢?霆與為什麽不自己接電話?”
在聽到席特助聲音的那一刻起,盛曦禾就知道傅霆與遇到危險了。
三天了,她竟然才發覺不對勁。
男人怎麽可能一個電話都不打給她,明明他每天都會回家,一定是在一天沒有回來的時候就出事了。
盛曦禾急的快要哭出來了。
電話那邊席特助趕緊解釋,“夫人您先別急,先生已經脫離危險了,隻是他現在正在做治療,還不能說話。”
“他在哪?到底怎麽了,你快點告訴我。”盛曦禾握著手機的手都在顫抖。
“仁愛醫院。”
“我知道了,我現在就過去。”
女人匆匆掛斷電話,好在她現在能夠看到東西的影子輪廓,不至於跌跌撞撞的來回打轉。
盛曦禾連衣服都來不及換,直接跑下樓要去找傅霆與,因為太過匆忙,差點從樓梯上跌下去,還好女保鏢眼疾手快將她扶住。
老爺子聽到動靜趕緊從房間出來,看到盛曦禾急得快要哭了的模樣,趕緊詢問,“禾丫頭,這是怎麽了?”
“爺爺,霆與出事了,現在正在醫院,我要去找他。”
老爺子也是一驚,怪不得三天沒看到傅霆與回來。
“你們趕緊回去給禾丫頭拿外套,我先跟她下樓。”老爺子指揮著傭人們,扶著盛曦禾出門。
路上,盛曦禾兩隻手緊緊相握在一起,嘴唇已經被咬的破潰,卻依舊無法撫平她慌亂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