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你對她就沒有興趣嗎?
“都別動。”
見墨蒲卿將刀尖抵在施雨娜細嫩的脖頸上,那群身穿黑色武裝的男打手立即停住腳。
另一半傭金還沒到手,他們可不希望雇主就這麽死了。
再說,聽說這小妞身手不錯,現在距離還有兩三米遠,他們再厲害也不敢輕舉妄動。
施雨娜卻不慌不忙,抬高腔調道:“墨蒲卿,你可想清楚了,殺了我,格睿一定會恨死你,我可是他念念不忘十年的青梅竹馬。”
墨蒲卿冷笑一聲,“那又怎樣?我既然選擇來,必然是抱著就算是死也要拉著你同歸於盡的決心。我死都不怕,還怕他恨我?”
施雨娜沒辦法,隻得咬緊牙根、捏緊拳頭隱忍。
“好了,都往後退,十步。”
見他們一動不動,墨蒲卿抬眼凝視著對麵幾名打手——那種壓迫感讓他們不覺後退,包圍著她的其他打手也跟著後退。
確定自己已經處於安全可控的範圍,墨蒲卿才將施雨娜從沙發上拽起,然後往她臉上狠狠甩了一巴掌。
她摔在跟前的茶幾上,下意識地捂住灼燒的臉,那痛感蓋過了身上所有受到撞擊的部位傳來的疼痛。
看著墨蒲卿手中緊握的匕首和警惕的眼神,那些打手依舊不敢輕舉妄動。
瞬間被反客為主,處於劣勢的施雨娜憤恨地瞪著墨蒲卿,不甘地從桌上爬起,抬手就要往墨蒲卿臉上回擊。
毫無疑問,墨蒲卿抓住了她的手,在她把另一隻手也伸過來之前,又是一巴掌狠狠地甩在她臉上,讓她跌了回去。
她再次爬起,妄圖攻擊墨蒲卿,又被再次扇了回去。
此時她的麵部已經紅腫得不成樣子,嘴角也溢出了血,卻依舊不甘地掙紮。
哪怕是能夠回擊墨蒲卿一次,她都覺得自己還是贏家。
隻是這一次,墨蒲卿一腳踩在她的腦袋,讓她怎麽也爬不起來。
藐視她許久,墨蒲卿彎下腰湊得近一些,一字一句清晰地對著她的耳朵說:“我當你是何方神聖,不過是我隨隨便便就能踩在腳下的螻蟻——不,說你是不得見天日,隻敢在黑暗中‘偷雞盜狗’的臭黑鼠應該更為貼切。”
墨蒲卿的蔑視和羞辱徹底激怒了她,可任她再怎麽歇斯底裏地尖叫、掙紮,都始終無法動彈。
“臭黑鼠是你才對,見不得光的是你才對,是你設計害死梁尤,又嫁禍給雲哲,你是地獄最陰險的惡魔!”
墨蒲卿冷哼一聲,“果然是一個爹產出來的劣種,一個禽獸不如,一個皂白不分,一個比一個喪心病狂,同樣妄為世人。”
“墨蒲卿,我要殺了你……你們還愣著幹嘛,不殺了她,一分錢都別想拿到!”
恐怕拿不到錢,打手們立即一擁而上,墨蒲卿也正式開始與他們交戰。
……
再次對爾嵐進行審訊,警官拿出了墨蒲卿的血檢報告。
血檢結果顯示,墨蒲卿的血液中含有對人體起到CQ致幻效果的成分。
爾嵐:“酒是我安排她喝的,但我是受人指使做的。”
警官:“受誰指使?”
爾嵐:“施雨娜。她說要毀了墨蒲卿,讓墨蒲卿沒有資格再靠近她喜歡的人——就是那天報案告施雨娜故意傷害,還軟禁自己的那個蘇默風。
墨蒲卿和蘇默風原本是一對戀人,但是施雨娜喜歡蘇默風,就想拆散他們。
她使了很多手段想殺害墨蒲卿,但每次都被蘇默風保護下來了,所以她就想把蘇默風也毀了。
但是沒想到蘇默風沒死,還失憶了,她就騙蘇默風說自己是他的女朋友。
怕蘇默風恢複記憶,為了以絕後患,不讓墨蒲卿再來找蘇默風,她想到找人侵犯墨蒲卿,就來求我幫忙。”
“這麽重大的事,施雨娜為什麽唯獨找你幫忙,你們是什麽關係?”
“我們倆從小在一起玩,她有什麽難事都會找我幫忙。”
“你是怎麽幫的?”
“她跟我說,隻要能讓墨蒲卿喝下她給的東西就行了。
我剛好有生日會,就請了墨蒲卿。
敬酒的時候,我按照施雨娜的辦法,趁機把她準備好的酒和墨蒲卿喝的酒調包。
我隻做了這些,其他都是她安排的。”
“藥是從哪來的?”
“好像是她從一個私人研究室裏買的,具體我不清楚。我記得她是用電話聯係,然後對方通過郵寄的方式送到她手上。”
獲得線索,警方立即趕往施雨娜家中對其進行逮捕,然而其不知去向,隻得調出路控對其進行追蹤。
警局內所有的消息,蘇默風都第一時間從蔣朗那裏獲悉。
爾嵐會把在島上的所作所為的罪名都推在施雨娜身上保全自己,在他的算計之內——他等的就是最關鍵的這一步。
爾嵐的口供關鍵性在於不隻是能夠將施雨娜向島上迫害墨蒲卿的主謀位置,也能夠證明他所提供的證據的真實性。
這個證據便是他被施雨娜推下樓的那天,藏在輪椅裏的那個錄音設備所錄下,有關施雨娜親口承認自己在那之前犯下的所有罪行。
這要歸功於易衡,在花霆書的點撥下,他熬了幾個大夜將這個被損壞的錄音內容修複成功。
隻是,蘇默風千算萬算都沒算到,施雨娜敢在這風口浪尖選擇對墨蒲卿下手。
蘇默風:“她人呢?”
花溪:“不是回家了嗎?”
蘇默風:“城郊AB區DC路是她會去的地方嗎?”
然而大家卻都不知道這個地方,認為墨蒲卿更是沒有去過。
看著手機上的定位跟蹤,蘇默風心裏咯噔了一下。
他猜測,一定是自己的做法激怒了施雨娜,讓她把一切過錯又轉回到墨蒲卿身上。現在她走投無路,很有可能打算破罐破摔,與墨蒲卿同歸於盡。
蘇默風停下踱來踱去的腳,掛斷電話,不安地深吸一口氣,從桌上拿起那支手杖,拄著往門外走。
他才到門口,一輛名跑便“唰”地停在他麵前,“上車!”
“別慌,有姑姑在,她不會有事。”
蘇妮拉話音一落,便踩下油門疾馳而去。
……
廢舊工業基地。
經過交手,墨蒲卿明顯感覺到這些打手比上次那個大塊頭要好對付得多,至少她不用費太大力氣也能打得動。
見幾個打得最起勁的手腳筋已經被她那小小的匕首挑斷,刀法可謂是快狠準,其他打手不敢再輕易上。
這是師姑傳授給她的速殺絕技——她也不想搞得這麽血腥,可她今天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來的——她不願同他們周旋,需要留點體力來對付那個賤人。
墨蒲卿凝視著坐在沙發上看戲的施雨娜,此時她的神情已經從一開始的得意變成驚愕。
這些人可都是拳手出身,竟然都打不過墨蒲卿?是她低估了墨蒲卿,還是江矗這個混蛋給她摻了些臭魚爛蝦進來?
墨蒲卿拍拍身上的灰塵,緩緩走向她,每一步都讓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壓迫感——從墨蒲卿的眼神中,她看到了真正的殺氣。
就在離施雨娜僅有兩步之遙時,墨蒲卿突然感覺到肩頸部像是被針紮一樣的刺痛。
她立即回頭,卻在下一秒頭暈目眩,渾身一軟,倒入一個男人的懷中。
這個男人身高不到一米八,型男類型,身穿花襯衫,一頭紅發,脖頸後麵有個時刻戒備、蓄勢待發的黑蜘蛛紋身。
“幹得不錯,唐放。”施雨娜滿意地揚起嘴角。
“你叫我來這,又是為了她?”
他垂眼看了看懷裏的墨蒲卿,但在把視線落到施雨娜臉上時,眉頭不由緊蹙。
“你覺得……她長得好看嗎?”施雨娜意味深長地看著他。
他沒有再看墨蒲卿,丟掉手中的針筒,將她放在另一張沙發上,然後坐到施雨娜身旁,目不轉睛地看著她,“我覺得……你最好看。”
施雨娜掃興地白了他一眼。
“你受傷了。”他捧起她的臉,眼裏透著心疼。
她推開他的手,“礙不著什麽事。”
“我給你擦點藥。”
他身後的手下及時遞來棉簽和外傷藥,似乎是早已準備好的。
接過東西,他瞥了一眼地上那些打手,對小弟說:“處理一下。”
“是。”
隨後,他的那幫小弟都過去協助還能站起來的打手,一起將另一些受傷的打手抬出去。
唐放用棉簽沾上藥小心給施雨娜擦拭傷部的時候,施雨娜抓住了他的手,“你對她難道就一點興趣都沒有嗎?”
他直言道:“我隻對你有興趣,你又不是不知道。”
她不屑一笑,“如果她一絲不掛地躺在你麵前,你敢說你沒有興趣,你能把持得住?”
他毫不猶疑地回答:“能。”眼神堅定不移。
她冷笑,拿起桌上的一瓶酒,拔開木塞,倒一杯酒挪到他麵前,“那你把這個喝了。”
雖然不明所以,但為了證明自己的真心,他毫不猶豫地幹了這杯酒。
“然後呢?”
她沒有說話,隻是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意,從沙發上起身,走到墨蒲卿身後——他的目光跟隨著她的身影。
沒一會兒,他突然感覺到整個身體湧上一股熱潮,一時有些懵——這是什麽情況?
他木訥地看著施雨娜,隻見她在這時伸手抓住墨蒲卿外衣的拉鏈,往下拉開。
雖然裏麵還穿了條運動背心,但還是能看出豐滿的輪廓。
看著墨蒲卿那裸露的白皙肌膚,整個身體自然出現的反應讓他突然明白這是什麽感覺。
他立即移開視線,捂住蹦蹦亂跳的心髒,“你給我喝了什麽?!”
“神仙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