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排除嫌疑
霍九卿告訴顧亦笙他懷疑鬱婉的病和X病毒有關。X病毒是他近幾年一直在追查的東西，沒人比他更清楚它的功效。人感染後，情緒會暴躁化，失去理智，殺傷力極大，就如同一隻沒有思想的人形猛獸。
鬱婉發病後表現出的症狀，有兩點完全符合，情緒暴躁，殺傷力極大。
“這不可能！”顧亦笙聽完後直擺頭，聲音稍稍大了點又立馬壓低了下來。
“X病毒攜帶者根本就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而且他們在受傷後會更加狂性大發，哪還能坐得住？”顧亦笙看著外麵安靜坐著讓人包紮的乖巧女孩兒，怎麽看都看不出半點X病毒的影子。
霍九卿也打消了疑慮。先不提病毒攜帶者不可能在被激怒後還能保持頭腦清醒，同時他們也做不到在發病後這麽短的時間內就恢複正常。
剛才那麽危急的情況下她表現得就像一個普通人，說明不是她不想動用早上那股力量，而是用不了。才不到兩小時的時間，她的體力和情緒就徹底恢複了正常。這是病毒攜帶者完全沒辦法做到的。
“暴躁症可以讓人爆發出驚人的力量？”這一點是他目前唯一想不通的。
顧亦笙思考了一會兒，給出了在偶然情況下不排除因為某種激素分泌過多而出現短期這種情況的解釋。
外麵，鬱婉的傷口也包紮得差不多了。徐思琪抬頭間看到門外站了一個少年，愣了愣。
男生名叫李詢，身量細長，皮膚白皙，長得十分清秀，放言情小說裏妥妥的白馬王子形象，就是昨晚她在電話裏對鬱婉嘮叨了半天的那個學霸。
他來幹什麽？她疑惑間隻見從他身後冒出了一個頭，是之前一直拉她走的女生。
李小月紅著臉從李詢身後走出，一雙手不知道該放在哪裏，也不敢直視鬱婉的眼睛。“我……我來看看你。謝謝你！”
說完女生就朝鬱婉深深鞠了一躬。鬱婉愕然，她不記得自己有見過這個女生。
徐思琪輕哼了一聲，雖然知道在那種情況下逃命是人之常情，但還是忍不住有些不爽。剛才一個個跑得比兔子還快！
不過話說回來，他們一共有六個人，隻有這個女生拉了她，也隻有她過來看了鬱婉。這樣一想，她覺得眼前的人又順眼了很多。
思考間，目光落在李詢身上，那這位又是來幹什麽的？
似乎看懂了徐思琪的疑惑，少年友善地朝他們點了點頭。“我是小月的表哥。她不敢一個人過來，怕你們責怪她。謝謝你們救了她。”
徐思琪的眼睛猛地瞪大，忍不住又重複了一遍。“你是她表哥？”
那看上鬱婉他爸的人不就是他媽！？次奧，他居然是李家的人！她怎麽從沒想到過？難怪鬱知意為了他連霍景天都放棄了，原來這位也是有身份背景的。
“嗯。”李詢似乎又猜到了她在想什麽，看鬱婉的目光閃過一絲不自在。
鬱婉倒沒想到這層，她不認識李小月，也不知道這個李家就是傳言中想和她家結親的李家，隻是比較好奇徐思琪的反映。想起昨晚兩人的對話，她想岔了方向，低頭悄悄笑了。
“你要謝就謝她，是她救了你妹妹。”
她說的可是大實話，要不是為救徐思琪，她不會上樓，她不上樓也就救不了李小月。
徐思琪被她的話鬧了個大紅臉，連擺手。“別，別，還是不用謝了。”
霍景天聽說他家小叔受了傷，火急火燎地跑了過來，一進門就看到徐思琪紅著一張臉對李詢笑得十分羞澀的樣子。
心中驀地升起一股無名火，他一把撞開李詢，扯著嗓子就奔進了內室。“小叔！出什麽事了，聽說你受傷了，傷得重不重？”
“霍景天！”徐思琪怒火中燒，這人就故意的！她想進去把人教訓一頓，但想到九爺在裏麵，又想起了昨晚的那封信，突然間就像泄了氣的皮球，滿腔的怒火就這麽消失不見了。
“你沒事吧。”她關心地看向李詢。
“沒事。”
鬱婉想給這兩人製造單獨相處的機會，便借口說自己這裏不需要人了，讓徐思琪隨李詢一起回去上課。
幾人剛走，鬱婉就在窗外看到了一個探頭探腦的身影。鬱星辰麵貼窗口，時不時地往裏麵偷望一眼。
“想看就進來看。”鬱婉失笑，算這小子還有點良心，早上沒白救他。
鬱星辰見自己被發現了，耳朵微紅，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你別誤會，我是來換藥的。”
他伸出自己的胳膊，胳膊肘那貼了一個創口貼。小小的創口貼一對比上鬱婉那厚厚一層的紗布，頓時顯得十分矯情。
顯然，鬱星辰也意識到了這點，他收回胳膊，小聲嘀咕。“以為自己是救世主呀！救不了就別瞎逞強唄！”
雖然他說得很小聲，但鬱婉還是聽到了。
“如果被困的人是我，你會救麽？”她開玩笑似地問他。
“我才不會救你！逃出一個是一個，咱爸還要人送終呢。”鬱星辰不耐煩地坐到她對麵。這種問題傻瓜才會問。
“你說得對。但如果被困的是你，我還是會救你。”
鬱婉一點也不生氣，如果兩人中隻有一人有機會活，她希望最終留下的是身體健康的他。
鬱星辰呆愣住，有點不太適應她突然的示好。他抿唇，“你可別指望這樣我就會感動。”
“想太多。和你一樣，都是為了咱爸。我不能讓他白發人送黑發人不是？”鬱婉說完站起身，頓了頓又加了一句。“給你一句忠告，以後和鬱知意保持距離。”
“憑什麽？她是我姐！你……”
咦，難道是吃醋了？鬱星辰一雙眼睛眯起來和鬱老爹一模一樣。
“你愛信不信，你把別人當親姐姐，別人拿你當什麽？”
“當然是弟弟！你別在這挑撥離間，背後放冷箭，她這個姐姐可比你稱職多了！”鬱星辰不滿，她那樣對二嬸，堂姐都沒怪她，現在她倒還挑起別人的刺了。果然是人醜多作怪，虧他才對她稍微改了觀。
鬱婉扶額，這個傻弟弟還真是信任鬱知意呐。
“如果，我隻是打個比方。如果二嬸拿刀砍了咱爸一刀，你會怎麽做？”
“這種假設根本不成立！”鬱星辰現在已經有點後悔跑來看她了。這人腦子是不是有病，裝的全是對別人的惡意揣摩。
“你隻用回答。”鬱婉目光堅定，如果不給他埋下一絲防備，她害怕有一天她會後悔。
“我…我肯定會狠揍她一頓吧。”鬱星辰剛答完就後悔了。他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才會在這裏陪她聊這麽無聊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