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宋徽的問題
鬱婉解釋說這種心理病很難察覺，病人大多數情況下處於正常狀態，偶爾會出現行為失控狀態。長期以往，出現不受控的次數多了，就會產生一種心理壓力，從而衍生出一種心理病。
霍九卿終於明白了，以靳楓的本事，他怎麽能容忍他同父異母的弟弟靳言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壯大自己的勢力。他是故意放水，在為靳家準備一條後路，如果某天他真的出現了精神問題，靳家也不至於群龍無首。
這兩兄弟表麵上看起來是在內鬥，實際上是靳楓有意在磨練靳言。
霍九卿說：“他這情況聽起來，和你現在的狀態倒有點像。”鬱婉也是大多數情況下都處於正常狀態，偶爾會出現行為失控。
霍九卿的話提醒了鬱婉。對啊！靳楓這種情況確實和她有點像，難道名單上的人都是受了病毒感染的人？
可是她之所以能控製自己的情緒，是她努力了十年的結果。這些人又是怎麽辦到的？又或者他們感染的病毒和她的不一樣？
“你在想什麽？”霍九卿見鬱婉走神，忍不住開口問她。
“我在想靳楓的病。你說他的病會不會和實驗室的研究有關？”
霍九卿沉思了片刻，說：“以他的能力，實驗室想對他下手不太容易。”
鬱婉想了想，覺得也有點道理。君芷蘭那麽愛他，絕不會讓他變成實驗室的實驗品。可能是她想岔了。
但霍九卿緊接著又說了一句。“但我相信他的病和實驗室有關。”他們之前就已經確定了D和君芷蘭是一夥的，都是實驗室的人。D為了那一份心理名單，不惜上山殺人。要說那份名單和實驗室一點關係都沒有，沒人會相信。
他覺得這份名單不僅和實驗室有關係，而且還有很重要的關係，隻是他們一時還沒理出頭緒。
“如果真是這樣，是不是代表著實驗室也沒有治療方案？”鬱婉覺得如果實驗室有治療方案，君芷蘭早就用來治療靳楓了，哪還用得著現在？
“要麽是君芷蘭的地位還不夠高，要麽就是沒有解藥。”
形勢比他們想象得要嚴峻，實驗室的影響已經滲透到了權貴圈。以君芷蘭對實驗人的影響力，她在實驗室的地位肯定不低。這樣看來，實驗室沒有解藥的可能性更大。
“有沒有辦法直接找靳楓了解情況？”這是鬱婉目前能想到的最高效的辦法。她記得蘇玥說過，靳楓是主動找到她讓她幫忙治療的。這說明靳楓也站在實驗室的對立麵。
“他是一個防備心很強的人，我和他是競爭對手，如果由我出麵，他一定不會說真話。但如果你以蘇玥師妹的身份去打探他的病情，會容易很多。我可以給你他的聯係方式。”
鬱婉也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主意，於是說幹就幹，當晚就給靳楓發了一封郵件。郵件裏介紹，她是蘇玥的師妹，為了調查清楚蘇玥被人追殺的原因，她想繼續進行蘇玥之前做的研究。之前蘇玥曾經在她麵前無意中提起過他，她猜測他就是她師姐的患者之一，希望他能配合提供一些幫助，讓她繼續研究他。
第二天鬱婉派去跟著宋徽的“線人”傳回了消息，說她昨天走後，宋徽和霍時晏找了幾個美女作陪，在寫意居裏鬧騰了一夜。相對於霍時晏，宋徽鬧騰得更瘋。
鬱婉找了一些寰宇影視旗下的藝人照片給小飛蟲相認。前麵過了十幾張照片，小飛蟲沒有一張熟悉的麵孔，鬱婉本來以為她猜錯了方向。沒想到到輪到華笙時，小飛蟲卻激動了起來。
“這個人我見過！是她！”
小飛蟲說照片裏的女人就是昨晚陪霍時晏的女人。鬱婉十分詫異，以華笙如今的身份，會去幹陪酒這種自跌身份的事？華笙在娛樂圈的地位可以和君衍相提並論，就算宋徽是她老板，也勉強不了她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
她又給小飛蟲看了另外一些照片，最終小飛蟲認出了3人，除了華笙這個影後外，還有一個當紅小花旦和一個潛力新人。
“她們有沒有聊一些特別的事？比如有人提到舒薪嗎？”
“有！這個叫華笙的看起來不太願意陪酒，其中一個男人對她說，要是不想落得舒薪的下場，就乖巧一點。”
鬱婉覺得這個線索很重要！她又拿出了霍時晏和宋徽的照片讓小飛蟲辨認。小飛蟲指認了宋徽。有了這一句威脅，舒薪的死就算不是宋徽動的手，也和他脫不了關係。
鬱婉記得娜蓮曾經提過，華笙認識她姐，和她姐是同一期藝人。她把下一個調查目標鎖定在了華笙身上。她想弄清楚華笙對宋徽的忌憚以及娜露當年發生的事。
鬱婉這邊剛鎖定宋徽和華笙，娜蓮那邊就通知她，那男人讓她今晚過去。為了證實她的猜想，她去了學校，沒有和娜蓮直接接觸，隻是一起上了一節課，同時讓昨晚的小飛蟲跟在了娜蓮身邊。
鬱婉給靳楓發的郵件如同石沉大海，沒有得到任何回複。又過了一天，跟著娜蓮的小飛蟲回來了，它說娜蓮被帶去的地方確實是寫意居，領著娜蓮進去的人也確實是宋徽。
有了小飛蟲提供的情報，鬱婉幾乎可以確定，娜蓮身後的人就是宋徽，舒薪那天撞見的人也是他。
如果說對於娜蓮，他用蒙眼和麵具偽裝他的身份，那對華笙她們，他又是怎麽做到信任的？他就不怕她們會暴露他的身份和行為？
鬱婉把自己的調查結果告訴了九爺，建議他多注意宋徽這個人。現在的這個宋徽早已經不是他當年認識的那個宋徽了。
九爺得知調查結果後，雖然驚訝，但絲毫不懷疑鬱婉判斷的正確性。不說他有沒有殺人，至少這個拉著自家藝人尋歡作樂的宋徽就已經不再是他當初認識的那個少年。
在鬱婉進行側麵調查的同時，他也開始對寰宇的經營狀況展開了暗中調查。
果然，寰宇的賬務上也出現了資金的不明流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