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匯合

  “你為什麽會加入實驗室？”鬱婉問C。


  C倒沒有矯情，直接反問了一句。“你不覺得操控人的感覺很爽嗎？”


  “心理學的最高境界，就是讓周圍的人無意識地被你牽動，讓他們按你的意誌生活卻全然無覺。”


  鬱婉有點不太理解他的這句話，他們對實驗人這麽明顯的操控痕跡，也能被稱為全然無覺？

  直到後來，鬱婉才真正理解C這句話的含義。他說的操控並不指實驗人，而是和實驗人息息相關的那些人，比如九爺。隻不過九爺屬於不走尋常路的那類。


  鬱婉還想從C這裏挖掘更多的信息，但C很警覺，什麽都不願透露。到後麵基本是拒絕回答一切問題的狀態。


  她發現實驗室的人都有一個共性，被抓後，第一反應就是如果出賣了實驗室，隻有死路一條。所以，他們的嘴巴都特別嚴。而C比其他人更聰明也更自信一點，用詐降計一點也嚇唬不到他。


  既然問不出什麽了，九爺就按照約定把兩人送到了警局。


  到警局時，鬱婉靠在他肩膀睡著了。他輕輕搖了一下她，把人搖醒了。


  “到了？”鬱婉睡眼朦朧，揉著眼睛看向了窗外的環境。


  “你要是困了，就先回去吧。”現在已經快淩晨三點了，九爺擔心鬱婉熬不住。


  “沒事，我陪你。剛才眯了一會兒好多了。”鬱婉剛說完就打了一個又長又大的哈欠。


  鬱婉：“……”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陳一一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九爺輕掃了他一眼，他立馬慫兮兮地止了笑。


  C把幾人的互動看在眼裏，忍不住又多看了鬱婉兩眼。


  “你就是鬱婉？杜老的第三名弟子，張新瑞的小師妹？”他剛才一直在想霍九卿身邊什麽時候出現了一個這麽了解實驗室的女孩。直到看到兩人的親密動作和霍九卿對她的維護，他才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眼前的這個人就是鬱婉！


  鬱婉厚臉皮地說：“哇！你居然把我認成了婉姐姐！超開心，她辣麽漂亮！是我偶像呢！快，你和我說說，我到底哪一點最像她？”


  鬱婉興致勃勃地扭頭湊到了C麵前，十足的迷妹樣。


  旁邊幾人微側頭，強迫自己不露出異樣。九爺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小丫頭自誇起來很流暢嘛。


  C：“……”


  這反應和鬱婉的性格出入有點大……她是裝的？還是他猜錯了？


  C狐疑地又看了鬱婉一眼，突然有點不太確定她的身份了。


  這一次，除了方木在外接應，九爺把所有人都帶進了警局。為了做好保密工作，這次黃警官給他們安排了一條專門的通道。


  “這幾個就是我們今晚抓到的人。”黃警官向九爺介紹他們的戰績。九爺的目光一下子就被001吸引了，他雖然不認識001，但001身上自帶一股很強的氣勢。


  不止九爺，連C和002都是第一次見001的真容。他們比九爺他們更熟悉001，一下就認出了他。


  同時裏麵的001也認出了C和002。


  C苦笑一聲，“沒想到我們第一次見到對方的真容居然是在這種情況下。”


  002比較跳脫，他本以為001是一個凶神惡煞的壯漢，沒想到麵具下居然是一張小白臉。


  “你真的是001？”他瞪眼看向001，突然感覺001在他心中多年的威嚴形象轟然倒塌了。


  001看到002的真容也有點意外，002的臉上有一塊燒傷的疤痕，占據了他的一大半左臉。他以為002是個陽光帥哥，沒想到麵具下是一張殘缺的臉。


  場麵瞬間演變成了大型認親現場。黃警官咳嗽一聲，打斷了他們的對話。“現在你們都落入法網了，還是沒人願意供出你們的頭兒是誰嗎？”


  002吐槽：“就算我們想供也供不出來啊。你沒看到嗎？就連我們幾人都是今天才真正認識。誰知道頭兒長什麽樣？”


  C也說：“你們別在我們身上白費力氣了。我們沒人知道A的身份。”


  其實黃警官也不是很著急，現在四個頂級實驗人有三個落在他們手裏，而管理層中B在調養，C和D被他們抓了，隻除了A和排在末尾的E和F沒露麵了。真正該著急的人是他們。


  “行，你們不願說，我就關著你們，陪你們等你們的頭兒來營救。”


  黃警官打算把002和C也關進去電擊室。九爺卻說C要單獨關一個房間。以C的智商，和001，002關在一起，容易生事。


  最後黃警官把002，001還有D關在一起，給C另外安排了一個房間。反正C是普通人，給他一間普通的牢房就可以了。


  “我想單獨和001聊一會兒。”九爺向黃警官提出了一個要求。他聽002提過，001是A最信任的保鏢。也許他會知道一些關於A不為人知的秘密。


  “沒問題！”黃警官今天心情好，回話的聲音都顯得格外洪亮。


  他為九爺安排了一間審訊室，然後就主動退了出去。


  九爺還沒開口，001就搶先開了口。“不管你問什麽，我都無可奉告。”


  九爺看得出他的警戒心很強。越是這種警戒強的人，就越容易受周圍環境的幹擾。這也是他挑001審問的原因之一。實在不行，他還可以借用鬱婉的催眠術。


  “你這樣是為了守護實驗室，還是為了守護A？”這是九爺問001的第一個問題。


  001真的和他說的一樣，一個字都沒有回答。


  九爺繼續第二個問題，“你有沒有想過，其實你透露點消息讓A覺得你背叛了他，才對他最安全？”


  這一次001的神情有點波動，但那波動更像是想打人。“我不會背叛他的！”


  九爺突然笑了。“很好！要的就是你們對A的忠誠。你們對他越忠誠，他就越想回來救人。我就在這裏等著他。”


  “你！”001感覺他被霍九卿套路了，但同時又驚覺他的話聽起來是有幾分道理，一時陷入了兩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