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符文發展史（一）

  遂古之初，誰傳道之？

  天地初開，誰為靈首？

  世界大千，可有盡頭？

  人力有盡耶？人力無窮否？

  ————天方國.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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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知道，今天的，現代魔法體係，建立在四萬年探索求知的基礎上，無數人將他們的智慧與意誌傳遞下來，構成了現代魔法的基石，那麽，在最古老的久遠年代，誰創造了它，它又是如何延續的？


  我們無法回到過去，但幸運的是，通過考古和部分保存較為完好的依據，我們仍能還原出部分埋藏於曆史的真相。


  ————三環巫師.德萊厄斯……

  最早的魔法力量出現在哪裏？原初施法者這一桂冠花落誰家，學術界對此始終爭論不休。


  但有一點共識：

  迄今為止，有記載和最為古來的施法者遺骸，是一位活在四萬年以前的古人類，我們通過一係列的推導、發掘、破譯古文字，最終確定了他是一位來自克裏木山脈的部落首領，也是一位覺醒者。


  我們知道，在自然界中，存在某種極為特殊的存在，他們是一個族群中，天生能量循環係統極為強壯的個體，他們天生就能夠極度自然地攝取外界能量，而其中的佼佼者，甚至會在到了一定年齡過後“自動”成為施法者。


  這一位已確定名為圖魯安的古人類，就是這樣的存在，盡管我們發現他並不屬於覺醒者中的頂尖，他的覺醒並不順利：


  我們發現他身上有多處傷口，骨骼斷裂又愈合的痕跡。


  可以推測，其極有可能是經過多次與猛獸殊死搏鬥後，經曆了極大地外界精神刺激而完成了過渡。


  同時，他也是傳火儀式的創始人。


  是的，從後輩中挑選合適的繼承人，將身體裏非常微弱的超凡力量在其體內強製運行，完成能量循環係統的激活，以當時的原始技術，這對操作者本身而言是極大地考驗。


  可能也正因此，我們推測圖魯安的壽命比其可能達到的自然壽命少至少一半以上——他是在劇烈的內耗和痛苦中死去的。


  而即便付出了這樣的代價，帶來的結果也像撞大運一樣：

  每個人的能量循環係統存在差異，不可能完全一致，正如一棵樹上幾乎不可能長出兩片一樣的葉子，以這種手段激活的係統也必然導向不同的能力，前一代首領勉強能控製一點火焰，下一代就隻能偏折光線，再下一代就是控製水。


  以這種形式，極度原始的古老魔法在大地上延續下來，伴隨著一些自然崇拜的儀式。


  於是遂古之初，一群攜帶著原始知性的生物在大地上散播開來，天災不能使其消泯，野獸不能將其滅絕，但他們仍然是原始的，蒙昧的，大地上目光所及一切，於他們而言都是未知、無法解釋的東西。


  於是他們隻能懷著恐懼和敬畏地跪下來祈禱，將未知歸結於並不存在的“神”。


  幸運的是，我們始終是在前進的：


  這樣的狀況一直持續到千年之後，當時一位原始人，我們不知道他是誰，也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做，但是。


  他把自身能量循環係統的線路，刻在了石頭上。


  這就是最古老的符文。


  而這時的符文，它的功能尚還非常弱小，它甚至還隻能夠稍稍地影響一點小小地火苗，像玩笑一樣脆弱且無力。


  但它終究是傳遞下來。


  跟隨著古老時代的祭祀儀式和傳火儀式一起。


  在巫師文明的嬰兒時代，和其他或有效或無效的手段，諸如驅逐蚊蟲的藥草、趕走或者嚇退病魔的門麵紋，治愈骨折與外傷的草木灰一起，成為各部落中首領和祭祀保護族人的手段之一。


  它頑強地，倔強地存活下來。


  而有研究表明，由於這一發明的出現，當時誕生了一種特殊的，時至今日早已消失在曆史長河中的超凡者職業，我們對其命名為—刻印師。


  一部分古人類，為了獲取超凡力量，將能量循環係統的線路，刻在體表，以當時的衛生條件而言，這簡直是自殺，但他們成功了，盡管單個原始符文極度微弱，但多個符文組合起來，就具備了可以撼動外界的力量。


  可它確實太脆弱了。


  甚至於，全身刻滿符文，也隻能夠維持短暫地飛行。


  這種狀況一直持續到，又過了千年，我們的考古學家發現了一個洞穴，種種跡象表明，其內部有人生活的痕跡，它的曆史，比圖魯安晚了三千年。


  我們在其內部發現了一項屬於遠古人類的浩大“工程”。


  一具男性的骸骨，和他身旁塞滿了整個約上千立方米的山洞，從一到五個人頭不等大小的符文石堆。


  每一個符文石都和原初符文存在或多或少的差異———可以推測的是，這位無名男性在嚐試著簡化，或者優化符文。


  他做到了。


  所有符文中，效能最強的，我們還原後發現它最大功率時能夠在不借助外部條件的情況下，製造半個拳頭大小的火球，而以當時的魔法水平，已經能夠用精神力構築出這一結構，這位男性，很可能用他一生的時間來完成這項工作，不論他原本的目的如何，他有力地推動了遠古魔法的一大步，我們已確定，這位不懂得任何符文公式、規律的原始人，在整個工程中。


  僅使用了試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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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日前的斜陽，從圖書館牆壁靠近天花板的小玻璃窗裏漏進來，映照著點點餘暉，為上方的線條和承重柱，披上點金色。


  阿爾伯特輕輕的呼了口氣，將書合上。


  這一本非常厚重的大書，盡管沒有太多需要背記、反複回憶的知識要點，他還是看得比較投入，畢竟對於這個和前世先祖點了不同科技樹的文明，到底怎麽過來的，他本來就有點興趣，他也不是什麽莫得感情的學習機器，看這類書，對他來說很有助於放鬆一點精神，為之後的學習作準備。


  隻是它實在太厚了，以他習慣細細看書的習慣，一時間竟然不能看完它，連小半都沒翻到。


  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他還有別的事要做。


  於是他把書的頁碼記下來。


  然後放飛了它，準備下次抽時間接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