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如常
426年2月24日，晴。
學校靶場。
“哢——彭！”
在地下一層，專用於破壞力測試的射擊區。
黑發年輕人站在靶位上，沒有動作，麵前是閃爍的電弧線圈，伴隨著一陣嗡鳴，將硬幣大小的金屬物發射出去。
這是源於電磁力的力量，魔法構造與物理規律的結合，在不借助外物的情況下，拓展了施法者個人的破壞力，在科技文明，人們將這種事物稱為——電磁炮。
“嗡———”
又一枚彈丸發射出去。
“彭！！”
撞擊在靶標上，讓靶標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倒落在地，靶標後的牆壁快速地吸收了“子彈”攜帶的熱量，並籍由一層空氣牆緩衝了動能，隻餘下“鑲嵌”在牆麵的圓形證明了剛才發生的事……靶場工作人員應該會在合適的時候把它摳下來，這裏有專人負責清理。
“你還有必要練施法？”
金發年輕人站在一邊，看著對麵的“彈痕”，幹笑了兩聲。
“有必要。”
阿爾伯特抬起手，電弧在指尖跳躍起來。
“這是在校準。”
在實際操作中檢驗理論演算和實踐中間的誤差，修正，以達到近乎完美的效能：他對施法的要求跨過了摸索時期的射擊精度，轉而開始對本質提出要求，要求對結構精度的磨合。
“你離臨界點還有多久？”
“就幾年，快了。”
他搭住了唐吉訶德的肩膀：
“先走吧。”
最終的，分專業大考僅在四個月之後，該做的準備都已就緒。
“真方便啊。”
金發年輕人看了看同伴身後，那瞬間延展出的暗紅色絲線轉動著拿住了一個隨身空間中掉出的筆記本，懸停在其身側，又從末端的“抓手”上延展出小的分叉，抓住筆，開始在紙麵上書寫……這是洪流-4.0。
未完成版。
“你不是也有個星環麽？”
“半成品。”唐吉訶德攤開手，“我還沒搞完呢。”
“我這個也是半成品。”
“.……”
他看著阿爾伯特，虛著眼睛做出了戰術後仰. JPG
當然啦，兄弟之間搞點怪開開玩笑，他知道阿爾伯特沒亂講，這家夥的幽默細胞稀有得一筆。
“別鬧。”
阿爾伯特拍了他一下。
兩人勾肩搭背地離開了靶場。
現在的七班學生們大體也準備就緒了，最後的衝刺隻是為了保持狀態和往上蹦，幾乎每個人都有害怕的科目和重點，都在維持住慣性往前猛衝，在這之間，值得這些學生畏懼的東西太多了，似乎，每一步都可能墜落，相對於他們，兩位穿越者反而可能是最輕鬆的。
他們之前就在拚命學，該掌握的早就掌握了，在這最緊要關口倒輕鬆了很多。
“先走了，我去那邊。”
唐吉訶德錘了下他的後腰，得到一點勁都沒用的一錘，往宿舍方向去。
阿爾伯特點頭，往圖書館去。
很近，就在隔壁。
他走進門，踩著看不出材質的漆黑地麵，抬頭看了眼散發著潔白輝光的天花板，和飛行在正上方搬運書本的工作人員，看樣子校圖書館又進了點新書。
“學長好。”
今天在這裏值班的學生是位學妹，似乎是七年級生，已經在這裏做了半年圖書管理員。
“你好。”
他點頭向其回敬。
然後走入書架群，走過幾個拐角，不出意外找到正在角落裏看書的塞西莉婭。
“阿爾！”
她聽到了他的腳步聲，抬起頭，露出了歡樂的笑容，向他張開雙臂，阿爾伯特彎下腰，抱了下女孩，在塞西莉婭旁邊坐下。
“這什麽書？”
“政治。”
貓姑娘答著，靠住他肩頭。
他看了眼書頁，上麵正翻到講解阿瓦蘭迦主體結構思想理論。
阿爾伯特向書架伸出手，一本書被精神力從書架上抓出，飛過來，被穩穩當當地接住，在他手中打開，這是本生物書，他已經記住了許許多多的知識點，但是，其中許多學術名詞需要複習，他擔心把學術名詞記混了。
他這次隻在這呆一上午，下午在教室，今天是周末，但教室裏人還很多。
……
“在畫什麽呢。”
黑發年輕人湊到高瘦的男學生旁邊，看到其手中的畫作。
“教室。”
下午三尋，阿爾伯特一進來就看到有人在教室最後繪畫，當大多數人都在座位上學習時，空曠的後方中央就顯眼了很多。
他走過去，隻見到對方在一個大且厚的繪畫筆記本上繼續描繪著線條，正是學生們端坐著翻書學習的景象，看著挺像回事，而像這樣的畫，他已經畫了很多。
“班長。”
學生抬頭看了他一眼。
“嗯。”
“我們分完專業之後，是要散到各個地方去是吧。”
他在紙麵上往下一點的位置，開始畫自己和阿爾伯特，畫中的他也在繪畫，一個人在旁觀看，儼然正是此時的景象。
“是的。”
“所以再過段時間我就看不到你們了。”
他笑了笑，再完成的畫上標注了日期，往前翻了兩頁，翻到阿爾伯特的肖像畫。
“像吧？”
“挺像的……”
好像還比真人畫帥了些，一個大活人正常走在路上可沒有漫畫特效加成。
“以後可能更忙，所以趁現在還有點時間趕緊畫下來。”學生衝阿爾伯特笑了笑，“放映器太貴了不敢買，借也不好意思，什麽都不留又總感覺太可惜了。”
他點頭，看著教室裏的學生。
距離分別還有小半個學期，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班長？”
他看著站直身往人群裏看的年輕人的側臉。
“怎麽了。”
“班長你幫我們做了很多事。”他似乎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但我總感覺好像什麽事都幫不上你似的，這個人情很難還啊。”
阿爾伯特歪了下頭，思考著他的話。
也笑了。
“你們別給我添亂，照顧好自己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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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知識：
阿瓦蘭迦北部高海拔地區，有著物種極其多樣的龍類生態圈，生活著大量體長從十幾厘米到數十米不等的雙足與四足飛龍。
該地區禁止私人采伐和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