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休息日
黑發年輕人和貓耳姑娘並排走在過道裏。
今天周四，阿爾伯特擬訂的“休息日”，他們剛剛上完一節曆史課.……還算蠻有意思的，課上主講阿瓦蘭迦人百年前展開全球海域探索活動造成的影響。
開公司後的學業仍在正常進行中。
盡管中間被公司那邊的魔寵“傳話”兩次，他還是順暢地聽完了課。
和地球上不同，這種探明各個海域的活動沒有引起人們對航海活動的熱情——塞德拉斯星球上主要的三個大陸都已分別被三個國家占領-阿瓦蘭迦、斯莫蘭、天方，其餘大小零散陸地也基本有主，或毫無利用價值，且海洋上的極端氣候與生物過於陰間，除阿瓦蘭迦外的其他兩大主要國家都隻能沿著連貫的“氣候緩和區”為航線。
就這，航線還是阿瓦蘭迦人公布出去的。
畢竟這東西對阿瓦蘭迦人毫無用處，當時人們的心態就像遇到丐幫子弟施舍兩個銅板一樣，純當做善事，散播真理，或許也有別的期望，但斯莫蘭和天方知道了塞德拉斯星球的大致模樣和航線後。
依然是一潭死水沒有變化。
然後三方官麵上的技術交流也僅限於此了。
“下午第一節課是數學？”
她問。
“嗯，線性代數。”
阿瓦蘭迦的數學水平和他前世穿越時的地球水平相仿——這玩意兒在施法過程中還蠻重要的。
以及，總算，因為塞德拉斯星球人類的腦細胞可以鍛煉，正兒八經學到現在的諸位學生們總算不至於有人聽數學課如聽天書……但創造性活動和記憶力仍屬兩碼事。
阿爾伯特稍稍緊了點握住女孩柔荑的手。
目前為止阿爾伯特和塞西莉婭在新學院裏的學生生涯進行的都可以，沒有出現意外，沒有產生問題，隻是與同學相處的模式有了很大差別，他不再作為班長走上台前，而作為專注學習的平常人退居幕後，更完全沒興趣參加社團活動、學生會等等其他學生熱衷的事情，平時學習、思考和管理自家公司就已經夠忙了。
結果產生了不是代價的代價：和同學相處得很普通，隻勉強記全全班人的臉和名字，表現出來的能力就隻有學習，所有份內的事都會最好，但諸如節日繪畫一類耗時過長的東西他一律推掉，忠實地充當班內背景板。
平時就靜靜地看幾個表現出來能力出眾、外向的人在前麵表演。
“阿爾。”
塞西莉婭抖了抖頭頂的貓耳：“幫我撓一下。”
“嗯。”
阿爾伯特於是手法嫻熟地揉搓起了貓娘的頭頂。
他的手法真是練出來了。
黑發男人深褐色的瞳孔微微顫動著，隱約閃爍起符文結構的輝光，凝視空氣.……他在思考。
思考先前記憶的要點，思考自己是否做錯了什麽，在腦海中進行複盤，以及，留下一個“線程”來觀察身邊人——手裏有毛茸茸真的很解壓，尤其這還是自家妻子。
雙倍快樂。
他在思考自己是否要進行一次調查。
阿爾伯特在思考自己是否有必要在雷明頓通用技術公司闖過最初的困難期以後，針對自己所在的城市區域，分層次、分年齡進行社會調查，以便對該地區的發展過程、人民生活水平等信息有更全麵的了解，所謂，“不調查者無發言權”，他不希望將來犯蠢。
“阿瓦蘭迦的人口結構大體上保持柱狀。”他說，“最初的百年曾經發生過嚴重的男女比例失調，男性數量明顯過多，但在第一次大清洗內戰後，大量男人死在戰場上，間接引導數量均衡。”
“欸？”
她疑惑地晃了晃尾巴。
“然後在第二次大清洗期間，魔法力量普及平衡了部分性別差異，所以對人口比例影響較小.”
“你在說……”
“將來要查的事情的脈絡。”
阿瓦蘭迦人的壽命相當之長，時至今日還有大量三百多年前出生的普通民眾，那麽，不同時代出生的民眾所適應的生產生活方式有何差異，收入變化和生活需求等等，他認為有必要還原出一個較清晰的軌跡來幫助自己真正徹底了解這個，現代魔法社會，光一本《社會論》還不足夠。
他仍認為自己了解的不夠透徹深入，這個世代的信息流通速度過於緩慢了，限於資料獲取手段，阿爾伯特始終感到差了點。
獲取得太慢，而且太少。
那種好似看到小說劇情進展到大高潮結果遇到中間斷章，想知道後續，卻隻能等到明天，無能狂怒到恨不得順著網線爬過去把對麵的死鴿子打一頓，摁在電腦前讓其更新的感覺……
一定很微妙（笑）。
“休息的時候就要好好休息——”
塞西莉婭不滿地擰了下他的胳膊：“你自己定的休息日啊。”
其實按以前的標準的話，阿爾伯特現在應該在圖書館埋頭書海，但在她的“威逼”下，他把每個月的“放鬆時間”上調了一倍，從兩天升到四天。
四舍五入就是一個億。
血虧。
“其實我覺得我一直在休.”
他還想說什麽。
貓娘張開嘴，威脅地露出犬齒：“嘶！”
“.……好好好。”他笑了，手法嫻熟地順毛擼貓娘，“我聽你的。”
“哼。”
她滿意地笑了，然後眯起眼睛，身體微微前傾，貓耳順著頭頂上的手摸的方向往後轉——就成了飛機耳，她熱切且用力的拱著放在自己頭頂的手.……也隻有他的手能這麽肆無忌憚地碰這對耳朵了，貓姑娘真用上勁來還是蠻狠的。
阿爾伯特鬆開揉搓頭頂的手，親了下她的額頭。
接著塞西莉婭很自然地歪了下小腦袋，默默低下頭，安心的氣味溢滿鼻腔。
深吸一口，露出愉快的表情。
然後她蓬鬆的大尾巴開始緩慢、輕柔地搖動。
誒嘿～———
“.……”
我身上有味道麽？
阿爾伯特察覺到了他的動作，憑借自身感知能力和體內洪流魔法的補強，男巫周身兩米內沒有觀察死角.……不應該啊，早上剛換的衣服，我每天都洗澡的，他想.……回去再洗一次吧，可能是什麽時候弄髒了，她的鼻子確實很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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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加班。
腦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