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新的嚐試.CoM
“請各位來看一下！隻需填寫年齡、工作崗位和收入水平，就能得到一次抽獎機會，贏取精美禮品！”
阿瓦蘭迦428年8月初。
美索倫納城裏出現了雷明頓通用技術公司的調查站。
所有人，無論身份地位，隻需要在一張表格上填寫年齡、工作崗位和收入水平，無需填寫任何其他信息，就能得到一次價值2至500通用鈔的抽獎機會，同時還會拿到一張宣傳單，每一張宣傳單，相當於一次200字以內的電報服務白嫖機會，或者未來購買電話時的折扣劵，以及一張指定的商場和餐館的優惠券——這是一次通用技術公司與其他公司的宣傳促銷合作，目前來看，稱得上成功。
宣傳單上大致地寫了通用技術公司計劃在最遲一個月後對民眾開放電話服務，屆時，隻要使用者和通訊目標都有電話，就能足不出戶相互聯絡，他們承諾，一部電話連同配套設施的價格絕不高於800鈔-這裏的“配套設施”包含了計劃與電話同時投入市場的“家用發電設備”，那會是一個大小不超過一立方米的“發電整合包”箱子，可以做到光熱轉化發電，風能、太陽能直接發電，設計壽命。
至少在八年以上。
於是，在填寫表格和抽獎這兩步上，人們表現出了優良的素質，排隊整齊，高效有序。
但在領宣傳單時，則十分混亂。
“大家有序排隊！有序排隊！所有填完表格的人都能拿到宣傳單！”
現場工作人員聲嘶力竭地維護著秩序。
因為這份宣傳單，可以一個人最多領十份，由於其多方麵的優惠和折扣作用，這簡直成了場民眾的狂歡，已經有熱衷於白嫖的人把家裏能動的全拉過來搶單了，還有個別嗅到了商機的少年人拉上同伴搶單，然後把宣傳單用3到5通用鈔的價格轉手賣掉，之後很快，可以看到穿得像模像樣的公司職員也加入“戰場”，似乎是來幫各自的老板搶單的，他們倒也樂得合法摸魚。
從規模上看，通用公司的活動搞得非常大。
於是一時間，城內多個地方洋溢著白嫖成功的快樂空氣。
唯一不快樂的隻有不收廣告費發宣傳單幫餐館、商場打廣告，並主動送出電報服務白嫖機會的雷明頓通用技術公司。
“老大，說實在的，我現在真覺得我們公司很不正常。”
穿著寫有老板最強字樣白色上衣和黑長褲以棉拖鞋，頭發雜亂但很幹淨的茶發男這樣對旁邊的黑發褐瞳年輕人說道。
“最多隻是一個季度的收支平衡，我們還是能維持下去，而且我保證，之後我們還有得賺。”
他淡定道：
“我們公司紮根在人們的剛需上，未來要製造剛需來拓展下去，現在虧無所謂。”
他們現在的收入來源主要依靠電報發送，和為其他公司集團安裝內部電話，電報經久不衰，但電話，到現在，該安裝電話的都裝了，在城內還沒設置信號中轉站，將不同地方的電話聯通的現在，這方麵收入是下滑的，理論上，現在這麽幹很勉強。
“之前我就說過了，我們將把計算機技術授權賣給官方，這完全能實現這個季度的盈利。”
很微妙的，如果把郭嘉視作一個人，那麽通用公司幾乎成了這個“人”的金手指，除了不阻止和給錢，什麽都沒做就得到了電報、電話和計算機三件套。
“你那邊，就專心研究即可。”
阿爾伯特扶了扶平光眼鏡：“我們永遠要相信，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
“是是是，老大六批。”
目前擔任研究部總管理的伊度早已理解了他口中科學的涵義，而且這個人確實總是正確，迄今為止還未錯過，自己隻需要跟在後麵喊六六六即可，他習慣了。
他們繼續巡視著宣傳活動的效果，就在兩人旁邊，比往常擁擠了很多的街道上仍是人聲鼎沸。
“那我們要那麽多收入情況幹什麽？”
伊度仍不解。
“社會研究。”
阿爾伯特如是說道：“我要了解我們這個區域的收入情況，拿到相對更完整的樣本，然後作為最基本的參照係，來推算其他行政區最真實的情況，現在這樣的事情，隻要條件允許，在其他行政區也會幹的。”
當然，最後結果不管郭嘉有沒有興趣，都會交給他們，他還不想涼得太快：
理論上來說，這是一次規模龐大的社會學調查，男巫已經厭倦了眼前被蒙著迷霧的感覺，他厭惡了這個世界過於遲緩的信息傳遞，和作為個人能了解到的狀況的不完全，對他來說，這就像看萬分精彩的故事書，結果作者是斷章苟，亦或者答案近在眼前，但解答者是個繞來繞去不說人話的謎語人，相對於他那猶如大災中饑餓了兩個月的災民一樣龐大的求知欲胃口，是這幅身軀過於渺小，這個環境的局限性又太大了。
“這是信息的荒漠。”
他用手配合著話語作出動作，手中暗紅色輝光描摹出便於理解的示意圖：“伊度，你最遠去過哪裏？”
“額……克裏木城？”
那是一個距離這裏不超過一百公裏的地方。
“除了知道我們郭嘉的整體地形和人口分布，你有沒有在教科書、科普書和報紙上見過哪怕其他省的景象圖片？”
“.……沒有。”
“就是這樣，這讓我覺得很惡心，我受夠了這樣的遲緩，我想要一次性看得徹底一些。”阿爾伯特說，“我們阿瓦蘭迦的大多數人都是這樣，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幾十年都未必能出省，個人的見識局限於家庭、學校與社會的教育，和這個人的求知欲大小，就算確實很想了解，了解的也過於有限。”
“你……”
伊度漸漸領會到了什麽：
“老大你因為這個才搞通訊？”
“嗯。”
不然他就不會在這裏死磕，而是先跟著唐吉訶德去搞工業，再繞回來幹這個了，那貨那邊起步比他這裏可快太多了——當然這裏分頭幹也有不想搶自家兄弟名頭的原因。
“我一開始就想，一定要有一種解法。”黑發施法者一手虛握，“能讓信息流通的骨架搭起來，從阿瓦蘭迦國境最南到最北，最東到最西，信息傳遞。”
“最慢也不該超過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