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參觀（三）

  參觀者們終於窺見了初見雛形的計算機器雛形。


  “功能還有些簡陋，但總歸能用。”


  站在由許多兩米高的豎立長方體組成的大型整體麵前，兩人身前是一個看上去格外讓兩位穿越者眼熟的按鍵操作界麵，界麵上方是個小小地，粗糙的“顯示屏”，上麵有許許多多拚和起來的小燈，用於顯示數字、文字、圖案，看上去精細度和地球這邊上個世紀的像素風格相似度極高。


  “它目前的功能就是輔助計算，儲存圖片、文字.……僅此而已。”


  阿爾伯特按動了幾個按鈕：

  1137586.

  乘以

  262991.

  確定/回車鍵。


  “操作界麵”上的燈管燈光跳了一下，耗時0.5秒，它顯示道：299174879726.

  男巫接著又進行了幾次計算，都很快得出了結果，然後他將剛剛在計算中得出的數字從眾人麵前這台原始的計算機裏調取出來-許多個八九位數的數字安安靜靜的躺在這台計算機的信息庫裏。


  “接下來，是一個我們認為比較重要的部分。”


  黑發年輕人隨手從隨身空間裏抽出一張板凳，在操作界麵旁坐下，將一根線從現在的顯示屏上拆下來，接到另一個插口上。


  “我們借鑒了魔能放映器的技術。”


  塞西莉婭解說道。


  “然後，我們在這台機器中存儲了文字拚音———它做不到太多事，但幹這個已經夠了，每個拚音符號是一個指令，多個指令通向最終結果，所以。”阿爾伯特在電腦“屏幕”上打出了今天星期一幾個字，“我們能在這台電腦裏存儲文字資料，至多數百上千字，隻要電腦中的信息存儲設備沒有損壞，存儲功能就不會消失，它們不會因為能源停止輸入而毀掉。”


  阿爾伯特從座位上起身，將操作界麵讓給其他人：

  “現在你們可以嚐試一下。”


  “那麽。”


  有人好奇的問：“這項技術的作用是什麽？”


  人們沒有過度驚訝。


  在這個魔法和充斥著怪異氣象的世界中，人們的敏感神經要堅韌得多，他們隻是開始好奇，這樣一項技術緣何能夠成為雷明頓通用技術公司重要度最高的技術，單純的儲存文字、圖像的儀器阿瓦蘭迦也不是沒有，打字也不是不行，隻有會算數比較稀奇——可似乎也比不過高環位的巫師修行者。


  “它的作用就是存儲信息，和計算。”


  他笑了笑：


  “接下來的二代計算機有望在五年後完成，其性能可以達到現在技術的至少十倍以上，而在我們的規劃設計中，它還可以前進相當一段距離。”


  “我們相信有一天，它會能夠極快地算出對高環位巫師而言也是極其複雜的數字，可以儲存相當複雜的信息，這時候，哪怕僅僅用於研究，它也將是非常優秀的輔助，我們知道，數學是現代魔法體係的骨架和腿腳之一，一切精準的研究都離不開數學推理。”


  “有這個功能就已經很足夠了。”


  “而且我們能對一個新誕生的技術奢求什麽呢，我們在這裏剛剛學會走路。”


  他說著，微微搖頭，又招手示意對方上前來操作著試試看，再將目光轉向周圍的更多人：


  “最後，請珍惜這次機會，這是你們最後一次見到這台初代計算機。”


  “我們將把這項技術的初版轉讓給軍方和國研院。”


  你認真的？


  唐吉訶德挑了挑眉毛。


  阿爾伯特這樣的做法就等於和官方完全掛鉤，因為所有的主要技術都在官方手中，整個公司也在官方麵前毫無秘密可言，而且是主動行為，以後人們評論通用公司時，很可能將之視為半個國營，他們都很清楚計算機技術的前景———這份投名狀過於昂貴了。


  我認真的。


  阿爾伯特在精神鏈接中回應道：阿吉，你覺得這裏的人蠢麽？


  不蠢……怎麽了？

  他感覺那些活得稍微久點的人都精得跟老狐狸似的。


  等我們爬到和前世同等高度的科技樹時，我們和他們就是一樣的高度，那時我們如何立足？

  所以他一直想“洗白上岸”，他慣於在大集體中求存，這是男巫曾經相當長一段時間的生存方式：某種程度上，國家就相當於一台許願機，而以他現在確定的，他認為阿瓦蘭迦值得信任，阿爾伯特從不畏懼被利用，他認為在沒有親緣關係的條件下人與人的交互很大程度上是情感或物質的利益交互，隻要操作得當，利益的紐帶亦能堅韌如鋼，隻要他按部就班繼續下去。


  不說中央，單論這個第13行政區就不可能允許他倒下，光是之前的某次，僅僅對外傳出通用公司資金困難，美索倫納城有名有姓的銀行行長就都來低息貸款了，好幾個官員差點來公司裏坐鎮開會幫他解決問題———雷明頓通用技術公司已經成為“政績”的一部分。


  那也太遠了些。


  而唐吉訶德想法就完全不一樣。


  他一麵期待著未來，謀求發展，一麵又害怕被“控製”，這對他而言完全未知。


  他自認為不是像阿爾伯特一樣有著“大無畏”精神的人，除了情感，黑發男巫似乎都非常“完整”，理想抱負，目標手段，一以貫之的原則性，這人都不缺。


  “.……對了，你要整的活在哪兒？”


  他想起來，男巫剛說的話。


  “參觀完你就知道了。”


  阿爾伯特拍了拍身旁唐吉訶德的肩膀，上前一步：

  “剛才諸位看到的，就是本次參觀的所有內容，或者說，能夠對諸位展示的全部內容。”


  “歡迎諸位提出指導意見。”


  “阿爾伯特先生。”唐吉訶德的助理艾斯特遲疑的問：

  “我注意到你好像在能源方麵進行了探索？”


  “是的，能源領域也是本公司重要的一環，由於設計思路上的差異，我們計劃開發的器械和阿瓦蘭迦現有的在能源方麵都不通用，所以我們自行開發，以滿足未來的需求”


  “我們公司的規劃和您的設計思路好像都很相近？”


  另一個人上前一步：

  “都非常新奇。”


  “是的。”阿爾伯特說，“我們最初是合作完成的技術。”


  而且他們來自同一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