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交涉

  “又一次見到你，阿爾伯特先生。”


  【雷明頓通用技術公司】總裁辦公室，黑發年輕人的對麵，穿著軍裝的男人麵對著他笑了笑：


  “我真是好奇到底還能見幾次麵，好像一年到頭就那麽多任務，最主要的都集中在你這裏。”


  “習慣就好。”


  阿爾伯特非常淡定的端起辦公桌上的熱茶呡了一口：

  “我們還是先聊正事吧。”


  “廣播技術的使用和研究授權，照例，賣給官方。”


  “好的，我知道了……還有什麽事？”


  這種事本來隻需要一封信，專門叫一個人過來談話顯然是過了，這個黑發年輕人要整的活顯然不止於此。


  “前段日子我莫名其妙成了官方的研究員，連自己隸屬於哪個研究院都不知道。”


  “嗯……”他想了想，確有此事，“這是為了保你。”


  作為一個往前翻三代都是斯莫蘭人的純種斯莫蘭北方人，男巫幹的事情太多了，再幹下去，某些人怕某些人會錯意，真出事就晚了。


  “這次我想兼職。”他點頭，“請問，能否讓我在軍方掛名。”


  “可以！”


  軍裝男人突然精神了些：“我們下周把你的軍人證和新研究員證一起送過來。”
……

  怎麽感覺對麵比他還急？

  阿爾伯特又呡了口茶：

  “大概就是這件事，我還想找個專業人士問問會比較靠譜，又沒法找到你們，所以很抱歉，要放出消息讓你們來找我。”


  總感覺這種單線聯係模式像什麽特工似的。


  “然後，請問我應該去哪裏匯報工作，我記得研究員按規定是需要每個季度向組織匯報工作進度的。”阿爾伯特取出了筆記本，作出了虛心求教的樣子，“我該怎麽聯係組織。”


  他不是沒有嚐試過到附近的研究院尋找組織，也確實有被記錄研究員身份，但都觸發了以下情景：


  “你好，請問我該怎麽找我的研究院站點？”


  “你去你的組織那裏詢問就知道站點在哪裏了。”


  “我不知道我的組織在哪裏。”


  “那你去站點問啊。”


  “可我不知道站點在哪啊？”


  “去問你的組織就知道了。”


  “.……？”


  不得不說這保密工作很到位。


  “.……你照這個找就行了。”


  男人遞給他一張晶體卡片，阿爾伯特非常鄭重地接過——看來那些老家夥會很喜歡他，他想。


  “對不起，是我們工作失誤了。”


  或者說一般而言有人知道能多領一分錢卻啥也不用幹多半會選擇啥也不幹，阿爾伯特很不一樣。


  “那麽就是這樣，阿爾伯特先生。”軍裝男人戴上了軍帽，“我們下次再見。”


  他起身，順便散掉圍繞著兩人的隔音空氣屏障，很快出去了，在門外的“輪班助理”指引下離開，人們對他除了本來的職業素質之外還有著另外的尊敬，因為這個熟麵孔的男人每次來都是以阿爾伯特“曾經的同窗”的身份前來的，男巫對此的態度是默認，畢竟總要給對麵一個方便碰麵的由頭，大家也都相信了———由此，公司裏更多人猜測他是哪個軍校畢業出來的。


  待到辦公室門關閉後，黑發年輕人摘下了自己有降溫和凝神功效的黑框平光眼鏡，慢慢靠在自己的木質靠背椅上。


  細微的電流和熱量在他的精神力操縱下於全身流轉，緩解壓力和疲勞。


  他已經在這個沒有軟墊的座位上坐了將近20尋。


  至於，平時作為“外置生物鍾”強製他休息的他妻子塞西莉婭呢.……貓姑娘昨天幫他處理文件到後半夜實在熬不住了，在他的哄騙和勸說下忽悠著去睡覺了，但不得不說她是個狠人，竟然直接在他辦公桌下的空間裏鋪床，用她的話來說———“反正這下麵挺大的。”看那樣子是打算睡到一半把他拖下去，然而她終究在困意下沒能挺住。


  而從他本人來說。


  疲勞僅僅作用在身體上，隻是心力的消耗，他能夠感知到自己依然完全清醒，無需休眠，軀體正在迅速恢複，他隻需要幾分鍾調整就會回到全盛狀態。


  這幅軀體中慢慢出現的異常已經讓他無需常規意義上的睡眠了，除非他自己“設定”。


  “.……”


  阿爾伯特撤掉了桌下的隔音空氣屏障，慢慢彎下腰，觀察著桌下貓姑娘的睡顏。


  一張精巧的麵容，有些小清新，看上去非常安詳，她穿著單衣，蜷縮著身子把毛毯裹緊，這蜷縮並不是由於冷，而是習慣和本能-辦公室裏有恒溫魔能構造和魔法版地暖，貓娘耷拉著貓耳，時不時伴隨著呼吸抖動兩下，並緊緊抱著自己大而蓬鬆的貓尾———她非常喜歡和習慣那種緊貼著的摟抱睡姿。


  他的眼神漸漸明亮了許多，不自覺地微笑著，伸手戳了戳她的臉。


  後者回以一陣呢喃和輕微的拱動。


  然後他更近一步。


  伸手去摸她的頭頂那一對保養良好手感順滑得像高級絲綢的貓耳，在塞西莉婭回應的用頭頂拱動中慢慢笑意愈發濃鬱起來，再然後。


  “克製。”


  他按著胸口對自己說，漸漸坐正，恢複表情和臉色。


  不能再這麽下去，否則他感覺自己可以在這裏耗上一整天，而且應該讓她好好休息。


  阿爾伯特從處理好的文件堆裏取出一份從唐吉訶德那裏送來的文件，和一封信件。


  信是阿西裏斯寄來的：

  ——致阿爾伯特.

  “阿爾伯特，你收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在最後一個學年麵臨人生抉擇，即，遵從理想還是家庭的安排，我選了前者，所以我離開家，現在，想請你幫忙。”


  “我需要一個短期的工作讓我能夠順利的過渡。”


  “或者你能告訴我一些經驗？”


  ———萊斯特.恩柯爾克.阿西裏斯/2月19日。


  阿爾伯特想了想，動筆寫下回信：


  ———致阿西裏斯.

  “當然可以，但我們招人也是要按流程進行的，所以可能要等待最多兩三天，我會爭取一個較好的回複，另外，我有更好的建議。”


  他在紙麵上寫下了幾個簡短的化學公式，再繼續書寫道。


  “你有沒有聽說過工業製備硝酸（HNO3）、硫酸（H2SO4）、鹽酸（HCl）和氫氧化鈉NaOH、碳酸鈉Na2CO3的。”


  “三酸兩堿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