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在意她?
許晴舟點點頭,將一片黃瓜塞進楊婉禾嘴裏。 “呆在你這裏很好,我們兩個單身貴族,沒有男人,過得相當自在。”
楊婉禾吃著黃瓜,湊近她的耳邊,八卦地笑道:“我還告訴你,你不在的這三天,老顧發了好大的火,工作不順心,在家連飯都吃不下。”
許晴舟切菜的手微微一滯,她垂下雙眸,眼底閃過一絲不安,“哦?顧霆驍生氣了?”
“是呢是呢,”楊婉禾趕緊點頭,“顧霆驍因為你不回家,所以才發火。”
但是,許晴舟並不吃這套,“怎麽就因為我發火,顧家別墅並不是我家,我不回去很正常。”
瞧她臉色平靜,切菜有條不紊,楊婉禾不得不煽風點火起來。
“我覺得肯定是因為你,顧霆驍回到家裏,沒有看到你的身影,覺得家裏少了女主人,所以才生氣,通過你兒子肯定是聯係不上你的,這火就更大了。”
許晴舟悶聲不說話,手裏的刀法越來越亂,把西蘭花切得零零碎碎。
真的是因為她嗎,莫非顧霆驍真的在意她?
楊婉禾掃了一眼被蹂躪的西蘭花,就知道許晴舟心裏肯定亂作一團。
她就知道,許晴舟對於顧霆驍,肯定還是有一些在意的。
楊婉禾作為媒人,終於為兩人放心下來。
總是在家裏躺屍也沒意思,這天晚上楊婉禾閑得無聊,又想起前幾天兩人去夜店喝酒那勁頭,不免心裏癢癢,又拉上許晴舟去玩。
許晴舟對於夜店這種地方一向頭疼,經不住楊婉禾這玩咖的軟磨硬泡,坐了她的車來到一個比上次更加豪華的夜店。
楊婉禾坐在吧台前,熟練地給許晴舟點了一杯酒。
“你試試,這邊的酒更加好喝。”
許晴舟半信半疑地喝了一口,覺得整個喉頭都爽快了。
“果然是好酒,你的品味還不錯。”
楊婉禾挑了挑眉毛,得意道:“我告訴你,整個城市,就沒有我沒去過的酒吧,沒喝過的酒水。”
許晴舟兩杯酒下肚,不管楊婉禾說什麽,都跟著她傻嗬嗬地笑起來。
“上次還是沒有喝盡興,這次我們開心點,喝個不醉不歸。”
許晴舟的酒量不及楊婉禾,不一會便喝得東倒西歪,趴在吧台上起都起不來。
楊婉禾也是醉醺醺的,手機響了好幾遍都沒聽到,杯子就沒有離開過嘴巴,等許晴舟實在忍受不了她吵鬧的鈴聲,推了推她的手,她才把手機摸出來。
她醉得都看不清手機屏幕顯示的字,“喂?”
江以南一通話,便聽到那邊嘈雜的電子音樂,不由得皺起眉頭。
“婉禾,你在夜店?”
楊婉禾懶洋洋地回答道:“是啊,不然還能在哪?”
江以南頓時不悅,“你一個人在夜店?”
“嗯?你說什麽?”她又喝了一杯,連話都說不清,“我喝得可高興了,這酒真是好……”
江以南臉色一沉,聲音變得嚴肅,“地址發給我,我馬上過去接你。”
楊婉禾哼唧兩聲,在夜店拍了個照片,發了個條朋友圈,便把手機關機,再也不理會。
“來來來,繼續喝酒。”
楊婉禾推推許晴舟,隻聽她發出一聲呻吟,咬著玻璃杯又趴下去。
看來她們兩個人是要喝死在這裏了。
江以南看到朋友圈裏楊婉禾醉眼迷離的樣子,氣得全身發抖,直接把跑車開出來去夜店提人。
楊婉禾覺得差不多了,實在是喝不下去,正撐起來要結賬時,喝得軟軟的身體落入一個結實的懷抱,轉頭一看,是一張年輕英俊的臉。
“嗯?小帥哥?”
楊婉禾醉得認不出人了,伸手摸向江以南的臉頰,露出一抹曖昧的笑容。
她咂咂嘴巴,“小帥哥,一晚上多少錢,陪我去玩一會唄。”
這女人真是無法無天,江以南氣得眼睛都紅了,將楊婉禾像扛米袋子一樣扛起來,出了夜店一把將她塞進車子裏,猛地踩下油門。
許晴舟半醉半醒之間,才發覺杯子已經空了。
她支起身體,又拿起冰水喝了一口,整個人腦子都清醒了很多。
“怎麽喝了這麽多的酒。”
許晴舟看向滿吧台的空酒瓶,腦子裏轟然炸響,這全是她和楊婉禾喝完的酒,她們是水缸嗎,怎麽會喝了這麽多,都要喝成酒庫了。
她頭痛欲裂,敲了敲腦子,卻不見楊婉禾的身影,她該不會去洗手間了吧。
起身間幾隻酒瓶哐當落地,許晴舟強撐起精神站起來,突然從背後伸出一隻毛手撐住了她的身體。
許晴舟被嚇了一跳,趕緊遠離一尺,轉身就看到一個神情猥瑣的男人盯著她,發出嘿嘿的笑聲。
“美女,一個人喝酒呢,我請你喝一杯怎樣?”
這男人毛手毛腳,已經伸了過來,許晴舟一個激靈,隻想往後退,卻不小心絆到酒瓶,差點摔下去。
男人找著機會去摸她的手,又滑又嫩,見她臉頰緋紅的可憐模樣,心中更是有種罪惡的欲念,直接將她拖了過來。
“放手,你真是夠惡心的!”
許晴舟撐起最後一絲力氣,猛地給了他一耳光。
這一耳光讓男人一下懵住,之後怒不可遏地將她一把推到地上。
“能來夜店的,你還以為自己是什麽清白貨色?”
兩人爭吵的聲音越來越大,將周邊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男人被人當眾拒絕,唯恐失了麵子,又將許晴舟扶起來,誰知等待他的又是一巴掌。
許晴舟收回手咬了咬牙,冷聲喝道:“你給我滾開!”
男人氣得臉色扭曲,抬起腳毫不留情地往她肚子上踢下去。
這力度又大又猛,踢得許晴舟疼得嘶了一聲,臉色蒼白如紙,額頭沁出一層冷汗,身體縮成一團,再也起不來。
江以南開車到公寓樓,忍住一口氣,將楊婉禾抱出來上了樓,將她狠狠扔到床上。
楊婉禾的頭正好砸到了床頭櫃,咚得一聲脆響,閉了閉眼睛,總算清醒過來。
“終於醒了,喝得很爽吧。”
江以南扯了扯領帶,滿臉的怒氣還未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