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項鏈多少錢都不賣
許雲熙的臥室很小,不如顧家別墅給他準備的一半大。 洛靜嫻找了一兩分鍾就找完了,關於那根項鏈的半個影子都沒有看見,如果不在許雲熙的臥室裏,那就隻剩下一個地方可以找了。
她歇了口氣,沒想到身為大家閨秀,竟然到了要在別人家偷偷摸摸找東西的地步,也真是夠諷刺的。
洛靜嫻剛起身,正想著如何把許晴舟從臥室裏引出來,轉眼就嚇了一跳。
許晴舟不知道幾時站在許雲熙的臥室門口,她已經換了一條新裙子,雙手抱胸,斜斜地睨著洛靜嫻,眼底沒有一絲溫度。
“你……”
洛靜嫻不安地轉了轉眼珠,她什麽時候過來的,怎麽一點腳步聲都沒有。
其實早在臥室的時候,許晴舟已經聽到了洛靜嫻在客廳翻東西的聲音,她隻是默不作聲,不想打草驚蛇,看她搞什麽鬼而已。
許晴舟冷不丁地扯了下唇角,“沒想到洛小姐來我家不是做客,而是翻我的東西。”
洛靜嫻臉色僵硬,嗬嗬兩聲,“沒什麽,隻是剛才端茶的時候,我的衣服也弄濕了,想著能不能在房間裏找件衣服換上。”
這謊言說得可太沒有腦子了,這洛小姐是把人當傻子呢。
許晴舟冷笑一聲,“洛小姐可真有意思,換衣服換到我兒子的房間裏,難道你還能穿小孩子的衣服?”
她一點麵子都沒留,洛靜嫻招架不住,也恢複了刻毒的本性。
“許晴舟,我不過想參觀一下你家,何必這麽小氣呢?”
許晴舟冷漠地盯著她,“參觀?不知洛小姐家是什麽樣的教養,來別人家做客翻箱倒櫃,一點規矩都沒有。”
洛靜嫻看向她慍怒,卻依舊漂亮的臉龐,瞬間就想起了五年前那張照片中,她清純可人的模樣。
為什麽?為什麽顧霆驍當年睡的是她,而不是自己。
她的目光一點點惡毒起來,“哦,許小姐的家教很好,是絕對不會做出帶著孩子住進別的男人家這種事情。”
許晴舟露出不悅的表情,“你到底在我家裏找什麽?”
“沒什麽,”洛靜嫻靈機一動,隨口找了個理由,“你從顧家別墅搬出來太快了,我怕你從他家帶出了什麽東西。”
許晴舟臉上烏雲密布,讓人不寒而栗。
她大步流星地走進臥室,拽過洛靜嫻的手臂,毫不客氣往門外拖。
“喂!你幹什麽!”
洛靜嫻猛地掙脫她的手臂,撞到床頭櫃發出砰得一聲,等她吃痛的皺起眉頭,想要反擊的時候,抽屜被他啪得撞開,灑出一條亮晶晶的項鏈。
項鏈……該不會就是這條項鏈吧?
許晴舟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這條項鏈亮堂堂地落在兩人眼下,她的心跳沒由來地漏了兩拍。
兩隻手伸向地上,洛靜嫻先一步拿起項鏈。
她像拿著一件珍寶一樣,在手裏左看右看,這肯定就是那條讓顧霆驍念念不忘的項鏈。
許晴舟見她表情古怪,覺得洛靜嫻今天該不會是神經病發作了吧,總是做出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
洛靜嫻狠狠攥緊項鏈,對許晴舟露出一抹虛偽的笑意,“這項鏈好漂亮啊,能不能賣給我呀?”
賣給她?許晴舟冷若冰霜地握住洛靜嫻的雙手,將項鏈一點點從指縫中抽出來。
這是許雲熙的父親留下來的唯一線索,誰要都不會給!
洛靜嫻一個養尊處優的小姐,力氣到底比不上一個已經當母親的女人,眼睜睜看著她把項鏈收回去了。
“反正你又不是隻有這一條項鏈,賣給我又如何?”她不甘心地說道,“你開個價吧,不管多少錢我都買。”
許晴舟當著她的麵,將項鏈戴在脖子上,揚起一抹冷笑,“不管多少錢我都不會賣。”
洛靜嫻臉色一白,咬了咬牙,這女人該不會是想自己留著項鏈,有朝一日去攀高枝做貴太太吧。
不過瞧許晴舟這樣,她恐怕還不知道自己就是五年前那個和顧霆驍睡過的女人。
洛靜嫻也不敢多說話,生怕打草驚蛇,讓許晴舟看出什麽端倪。
“不賣就不賣,這種款式的項鏈,天底下不知道有多少。”
洛靜嫻故作輕鬆地站起來,眼角的餘光仍然死死釘在許晴舟的脖子間。
“洛小姐在我家裏玩完了把戲,也到了該走的時候了。”
許晴舟憋了一肚子的氣,根本不想再和這神經病糾纏,利索地打開門,將她帶來的水果甜品通通扔出去。
洛靜嫻還沒看夠項鏈,便被她推出門外,真是氣急了。
“喂!你好沒禮貌,我都還沒有坐……”
回答她的隻有一聲響亮的關門聲,就再也沒有其他。
洛靜嫻麵對冷冰冰的鐵門,心中咬牙切齒,又不好說什麽,隻得悻悻地下了樓。
許晴舟回到沙發上,餘怒未消,將洛靜嫻喝過的杯子直接扔進垃圾桶。
她靠在沙發上長歎一口氣,下意識摸摸脖子間的項鏈。
洛靜嫻剛才的一舉一動實在太奇怪了,她們兩個根本不熟,她到底在家裏翻什麽呢。
許晴舟將項鏈取下來,它在掌心中迎著窗外的陽光,折射出耀眼的光線,好像一條細細的銀河。
不會吧……她被內心的猜想嚇了一跳,洛靜嫻該不會是來她家找這根項鏈吧?
可是找到了又如何呢,難不成她會幫自己找五年前的那個男人?
許晴舟心底疑竇叢生,但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隻好掀過這一頁,按下不提。
許雲熙今天上培訓班還沒有回家,許晴舟正想去學校問問上課的地址,沒想到剛打開門,又是一位不速之客。
“宋臻?”
許晴舟看向眼前的男人,簡直不可思議,他們都多少天沒見麵了,這人是怎麽知道她住在這裏。
宋臻看許晴舟的第一眼,心中便覺得她怎麽還是這麽漂亮。
當初沒有和許晴舟終成眷屬,說不後悔是不可能的,隻不過他現在和許璐璐在一起,和她是再也沒有機會了。
宋臻胡思亂想的時候,許晴舟已經沒有了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