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對不起她

  手指敲打氣桌麵,冷冽的空氣裏是暴力的因子,深邃的眼眸裏慢慢蕩開的黑暗讓人膽寒,公司裏的人要是看到,一定不會有人去觸黴頭。 偏偏,那身後的門,沒有眼力見的發出一聲響動。


  ‘吱——’空氣裏慢慢蕩開一絲溫潤的茶香,隻是暗暗帶著點子苦澀,“霆驍。”洛靜嫻一隻手托著托盤,一隻手慢慢拉扯著門,關上。


  空氣裏的冷冽越發的擁有實質性,就差下一秒那主人的發號施令。


  見到了來人,顧霆驍的怒火稍稍低了下去,眸子也不過是輕輕的掃過洛靜嫻。


  手指有些煩躁的敲打在桌麵上,筆挺的鼻尖微動,茶的香氣似乎帶著安撫的成分,讓他放下手機,雙手交叉。


  洛靜嫻忙遞上茶水過去,“霆驍,是生氣了嗎?是公司遇到什麽棘手的事情了?”她焦急的語氣,似乎那個遇見困難的是她,“有什麽我能幫上忙的?”


  顧霆驍瞥了一眼,就淡淡的收回目光,扯了有些緊的領帶,鬆開兩顆扣子,白皙的鎖骨帶著讓人不可抗拒的性感。


  而看到這一切的洛靜嫻,手指微微收緊,那心口處的跳動,讓她意識到,這個男人才是她想要的,這個男人擁有造物主給的禮物,是上帝的寵兒。


  如果,如果能夠讓她得到,那才是滿足,不僅如此,她應該成為的是顧家太太,而不是作為一個五年前,不知道誰的替身!


  想到這,心裏的野心越發的膨脹,但是臉上還是一副雲淡風輕,而眼底也蕩開一層委屈,叫人會覺得心疼。


  尤其在顧霆驍抬頭的時候,那副委屈模樣帶來動人的嬌媚。


  落在顧霆驍的眼底,卻是換了一張臉,冷漠的不近一絲的人情,偶然會被氣到,那時候才會有靈動的光彩,在她的眸子裏轉動,如果這樣委屈的神情出現在那個女人臉上。


  他突然覺得違和了,不知道為什麽,也許是因為洛靜嫻的這張臉不像那個人。


  洛靜嫻看見顧霆驍的眼睛在自己的身上停留幾秒,心底暗暗欣喜,男人嘛,不就是喜歡她這樣柔弱,又看不得委屈的模樣。


  隻要她再小心一點,這個男人遲早就是她的裙下臣!委屈的臉上還是不損一絲一毫,保養得宜的手小心端起茶杯來,將遞過去,放在男人的麵前,又做了欣喜的神態,似乎是得到什麽高興的事。


  “這茶有清火安神的功效,索性生意場上的我也不懂,你喝杯茶消消火,等會我進來收茶杯。”說完,毫不留意的起身,隻是那不緩不急的步子微微有些滯留。


  “等一下,杯子拿走吧。”男人出聲留住人,聲線也不由得軟了幾分,這樣的時刻,足以讓洛靜嫻瘋狂的叫出聲來,但是臉上依舊是波瀾不驚的模樣,甚至還帶著一絲放鬆的歎息,好似總算是完成任務一般。


  托盤被她隨意的放在茶幾上,那柔弱的聲音帶著天生的嫵媚。


  “霆驍,最近辛苦了,我也不能幫你什麽,也許你什麽時候需要我的幫助,告訴我,我一定會全力以赴。”


  這樣笨拙又有些慷慨激昂的話,讓喝茶的人手指微停,也許什麽地方不對?或許該是讓那個女人說這樣的話。


  一想到許晴舟那個冷漠的女人,牙尖都不由得打了個冷的,他居然會期待那個女人對自己說這樣的話?


  嗬,如果是溫少陽?


  這個想法還沒繼續下去,男人便是一仰頭,茶水悉數喝完,有些頭疼的捏了捏鼻梁,微合了雙眼,那稍稍被安撫的平靜再一次出現了波瀾。


  “霆驍?”洛靜嫻沒有著急走,反倒是將茶杯和托盤都擺放在一旁,起身坐在了顧霆驍的身邊,慢慢靠近的除了洛靜嫻還有她身上的味道。


  顧霆驍突然睜開眼睛,那眼底的肅殺讓洛靜嫻止住步子。


  心虛的手心裏是薄涼的汗,她在茶水裏下了藥,衣服也是綢緞的連衣裙,細細描繪出女人勾人的身子,外麵她隨意的搭了一條披風,溫柔的色彩裏,卻也帶著她的嫵媚。


  她得再靠近一點,她就要成功了!


  心裏跳動的厲害,這個男人,就要成為她!

  隻一秒,那被嚇住的步子繼續朝前靠過去,“霆驍,你是不是不舒服,我最近一直有學按摩,你每天那樣辛苦,不如我給你 揉一下太陽穴。”她

  已經著急的提出想法,就差下一秒的欺身而上,藕白的手臂朝著人伸過去,帶動那手腕處撩的香水,混合在茶香還為散去的空氣裏,蕩起漣漪。


  “茶裏,下了東西?”顧霆驍抓住那手,偏過頭,一如君王,厭惡的丟開,眼底帶著無盡的黑暗和戲謔,“我倒是好奇,誰給你這麽大的大的膽子?”


  那危險的口吻讓洛靜嫻迅速的收回手了,臉上卻還是維持著笑意,還有那委屈的模樣,叫人生憐。


  “霆驍,你說的什麽,我聽不懂,霆驍,我隻是來送茶的,霆驍。”那一聲聲的霆驍,更是擾亂心神。


  而洛靜嫻隻不過,是在等待藥效的最大發酵,藥劑可是足足的一倍,還有她身上的味道……


  顧霆驍有些失了力氣,眼底的清明裏竟顯現出許晴舟的那一張冷漠的臉來,粗重的喘息聲讓洛靜嫻也興奮起來,忙搭手過去,將人帶去床上。


  那一下的猛烈撞擊,讓床麵凹陷,顧霆驍忍著身體裏的火,額頭的青筋一根根的紅裏透著青。


  他就快要忍不住,可是腦子裏卻滿是許晴舟的冷漠臉,被捉弄的無奈模樣,還有迎著光的滿足,是的他想去找許晴舟。


  “不要過來,我們還不可以這樣……靜嫻,我對你,你是知道的,……你完全沒有必要這麽做。”微喘的氣息裏帶著男人特有的冷意,洛靜嫻楞了一下。


  他心底微怒,被人下藥算計的感覺並不好,但是他可以理解洛靜嫻,五年前他就對不起她,直到現在,也沒有給她一個名分。


  是他對不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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