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案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早,許晴舟才進醫院,就被客氣的請到院長的辦公室裏,一起的還有那四號場的病女人。 “就是你,就是你害死我媽。”短發的女人不由分說的就掛著紅眼,往許晴舟的身上撲過來,好在是叫他那個戴眼鏡的弟弟攔住。
“姐,姐,我們等說法,你這樣到時候,人家倒打一耙,說不清了。”
那警察也十分客氣的坐在主位上。
“許醫生,謝小姐,我們查驗過,謝女士確實是因為病痛而離開,對於手術的視頻,我們的法醫看過,沒有問題,叫各位前來,也是為了給許小姐一個公道。”
“嗬,公道?”短發女人冷哼一聲,也不哭天搶地,斜了一眼過去。
“我看你們怕是官官相護,這個女人害死我老娘,你們這些吃著我們血汗錢的人,說著這樣的話,真當我們這些人好打發?”
那女人不依不饒,許晴舟身後靠在一旁的辦公桌上,清冷的眼眸看著這一切的鬧劇。
她如果當初沒有在那病房停留,應該就不會出這樣的事情,但是那人還是需要有人救,不是她也會是別的醫生。
‘叩叩’門口被敲響,警察點了點頭,護士長打開門。
男人長身而立,身後透著光的散進來。
“抱歉,我來遲了。”話是對著一屋子人說的,但是臉卻是朝著許晴舟。
“謝女士其實再過幾天就會做手術,而且主刀的醫生是我。”男人擔下罪責,修長的手指抽出口袋,落在身旁。
“不過我這裏有各項的檢查,十分的正常,足以證明我們醫院的清白。”
手裏的文件遞過去,裏麵警服外麵套著白大褂的醫生接過手去,半晌後,點了點頭。
“確實沒有問題,這個做手術不會有任何的風險。”
那人抬起頭,“反倒是我聽說,老人家被你們幾個子女氣的吐血。”
話音落,那短發的女人有些後怕的瑟縮了自己的身子,朝著一邊偏過去。
“嗯,我當是在現場看到的。”許晴舟出聲。
“是的,我也是看到的,還有一起的幾個護士,還有……”
護士長的目光落在一一直瑟縮在座位上的四號病人,語調轉了,“還有其他的三位病人,這做不得假。”
對於這些擺放在明麵上的證據,許晴舟也好奇的看了一眼那一言不發的人。
這樣一來,那罪責就是老人一家承擔才對,四號應該是完全的將自己擇出去。
腦子裏出現顧霆驍說的話,也許那個男人說的是錯的,這件事本身就是老人家的子女有問題?
“查到了這些。”門口再一次進來人,警察的製服,跑的有些快。
“原來如此。”那主位上的警察接過文件,就立馬點頭。
“叫幾個兄弟進來。”短發的女人和那戴眼鏡的兄弟還有一個男人一同被控製住。
“做什麽?你們有什麽權利抓我們?”短發的女人大喊。
可惜那冰涼的手銬還是落在了女人的手上。
後續是許晴舟從新聞上知道的,法醫驗出一種微量的毒素,然而病人的胃裏還含有雞湯的成分,而作為醫生的許晴舟沒有察覺,也是受到了一定的處分。
兄弟姊妹三個人的公司出現問題,為老母親買了高額的保險,還在母親離開的第二天就變賣了母親的房產。
再加上眼鏡男的家裏搜出了那有毒的東西,這下鐵證如山,翻供不了。
這都是三天後的事情。
走在醫院的許晴舟腦海裏始終有些揮之不去的畫麵,那雞湯被打翻在地,那老人斥責的模樣,那四號病人趴在老人床鋪上的模樣。
“姐姐!”驚喜的聲音讓許晴舟抬頭。
入眼的就是四號的病人,牽著一個男孩的手,看模樣應該不過十六七歲的模樣,少年的臉頰上掛了彩,身上都看著灰撲撲的,看著是落了灰塵。
“嗯,你怎麽來了?”
兩人進到病房,四號是被護士扶著的,應該是先去檢查了,這廂碰見,那少年的側臉讓許晴舟頓了眸子,像是在哪見過,可就是回憶不起來。
她輕步走到病房的門口,四號依舊是住在四號,透過玻璃也卡住了視角,看不到另外的一邊情況。
眼見小護士將人扶在床上,就看見姐弟兩笑著談論,那四號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根本沒有先前的膽怯小心,笑意的眉眼惹了夏季的日光,格外的耀眼,沒有半分的沉痛惋惜。
三號的老人才不過走了四天而已,這女人當初可是一顆心都貼了上去。
“誒。”小護士推門。
許晴舟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就拉著人往外走。
“我被勒令休息,閑著沒事,就到處逛逛。”話音落,她往裏麵看了一眼,就轉過頭。
“那裏麵的人,是她的弟弟?”
說到這,許晴舟也有些想起來,溫少陽的說的時候,也提過,說是這女人有一個弟弟,還有一個需要養活的母親,一家人過得艱難。
“對啊,不過也很是奇怪,她弟弟以前來的時候可是勤快,尤其這人住院的時候,那小夥子來的勤勉,可是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就沒來過,而且有一段時間了。”
消失了一段時間?
許晴舟想要回頭看看,不覺已經走遠,沒能看到身後的人的模樣。
“嗯,好,謝謝,我閑得無聊,隨便問問,你快去工作。”小護士笑了一下就快步的離開。
白大褂裏的手機響起來,“喂。”
看到來電的人,許晴舟的聲音都不覺得溫柔幾分。
“嗯,你下班有時間嗎?有個宴會我帶了雲熙去應酬,給你說一下。”
兒子?應酬?
“雲熙還小,我晚點過來接他回去先吧。”
她說完,兩邊都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那邊的男人緩緩吐了一個字,“好。”
許晴舟先一步的掛斷電話,臉頰似有熱氣,迎麵就看見疾步的溫少陽。
“晴舟。”男人欣喜的打招呼,避無可避的許晴舟也隻能是應下。
朋友還是要做的,自從上次說開,她已經盡量的避開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