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妹
樸文臣在眾人驚訝目光裏,拍起手來,看起來心情不錯,可是有人的心情好,就有人的心情不好,伸出手朝著裴靜茹,就被趙瑾瑜攔住。 現在可不是任人玩鬧的時候,單獨穿著白襯衣的他,有著三十歲男人的成熟與魅力,這時候全然變成了危險的信號。
火藥味的濃鬱讓所有的人都在期待著下文。
是以好不容易有了人站出來說話,還是顧霆驍,他是被許晴舟推出來的。
幽怨的眸子看了一眼自家的老婆,他這樣要幫自己的情敵?然後好讓他的情敵對他感恩戴德,最後放棄覬覦他的老婆?
顯然顧霆驍也隻能這樣想,孫塵也快步的跟過去,藍田玉也被許晴舟攛掇叫他過去保護男人。
樸文臣眯了笑眼,一雙勾人的桃花眸子,就那樣盛滿了笑意。
對於這些結果,他十分的滿意,不得不說的是,那雙漂亮眸子,正越過了穩步過來的男人,落在了許晴舟的身上,帶著挑逗的意思,叫顧霆驍看著就不爽。
擋住視線,就讓人的目光收了回去。
顧霆驍的出現讓所有的人都捏起了心髒的位置,這可不得了,這可是顧霆驍,就算他樸文臣是個變態,也不會是顧霆驍的對手。
但是事實似乎並沒有如同人們想象的那樣。
“這是婚宴還是你們的私人恩怨?”男人一開口就是衝著直接的兩個字去的。
誰不知道這是婚宴。
隻是那矜貴的眸子絲毫沒有落到樸文臣的身上,而是淡淡的看著趙瑾瑜,輪到孫塵的上場,他已經成為了顧霆驍的代言人,腰杆子挺得格外的硬朗。
“樸先生,裴先生的電話。”他將手裏的電話遞過去,站下台子,就那樣站在了樸文臣的對立麵。
那雙桃花眼眸掃過來的冷意,一點都不比顧霆驍的少,而且那淬了溫柔二字的毒,可是不一般,就那樣的直勾勾的,如同是看著獵物一般的。
此時的孫塵卻格外的冷靜,剔除了那吊兒郎當的模樣,沉穩與態度讓樸文臣多看了一眼。
“你是?”他問的時候,眼底透出不經意的蔑視。
孫塵不卑不亢,沒有點頭沒有交好的語氣,淡淡道:“我的名字樸先生不必介懷,這電話,您是接還是不接?”
其中的威脅意味讓男人勾起唇角,眼底淡淡的色彩暗了暗,有意思,格外的有意思。
他沒記錯的話,這人是顧霆驍的助手吧,這樣的有底氣?多了幾分狗仗人勢的派頭。
“嗬,我不接又如何?裴有說好,是給我什麽樣的回答?”
“樸先生,令妹。”
這次的孫塵算是恭敬,微微頷首,再抬眸時眼底的冷意和顧霆驍的如出一轍。
但是樸文臣的情緒卻是在這一瞬間,變了又變,如果說先前還是一個藏在樹林裏的毒蛇,現在可不一樣了,那是跳躍出草叢的狼,透著凶狠和殘忍。
一挑眉頭,那眉宇間的不悅情緒鋪張開了來。
“好。”僅僅是落下一個字,就格外的不一樣。
拿過孫塵手上的電話,就大步的朝著另外的一個方向走去,顧霆驍朝著那邊落了一眼,就收了回來。
婚禮的小插曲讓趙瑾瑜在所有人的心裏變了又變,樸文臣是個瘋子不假,可是這樣的趙瑾瑜似乎在那個瘋子的手底下吃了癟。
奏樂的聲音再一次的響起,但是已經沒人關心這場婚禮會要如何的驚喜,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一個地方,一個小小的針孔攝像頭將這一切都記錄下來。
那人揣了陰冷的笑意,就朝著另外的一個方向走去。
顧霆驍回到許晴舟的身旁,目光埋怨的看了一眼自家的老婆。
都怪老婆,非要他去幫助什麽情敵,現在好了,左右是趙瑾瑜下不來台。
但是這趙家,還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他也隻是給了前人的麵子,手就那樣伸出去,摟住了人朝著自己的懷裏帶了帶,格外的喜歡。
剛才孫塵來的時候,就幫他把位置換好了,陪著他吃飯的一桌人,能說什麽?
先是接到訂婚的典禮,現在又是取消之後,還帶著人來秀恩愛,他們不敢多說一個不字,畢竟人家姓顧就不一樣了。
一桌子的女客,剩下的就是他和孫塵兩個男客。
幾個識相的就已經走了,換了楊婉禾過來坐,反正空的有位子,宋嬌若也跑去將遲瑞拉過來。
這兩個的無法無天是叫許晴舟見識到了。
場上還在繼續婚禮的誓詞,兩邊都在神父的見證下做了承諾,許晴舟看著也覺得有些無聊,可是接下來就不無聊了。
一個不該出現的人出現在了這裏,孫塵立馬就站起身來。
藍田玉站在了前麵的位置,想要攔住人,但是樸文臣的腳步還是快了一點的走到了顧霆驍的一旁。
一手將要起身的剩下的唯一一位女客壓下去了肩膀,那手底下的肩膀抖得厲害,她要不是沒地方換,至於還坐在這裏?
現在好了,不僅沒地方坐,還得受得住這位混世魔王的恐怖氣息。
“顧霆驍,裴說的話,我不信,我要將人帶走。”那晦暗裏指的事情,兩人心照不宣,但是沒有人開口。
“不行。”顧霆驍拒絕,裴子昂不能離開,眼前的這個人是個瘋子。
“如果你需要,我們顧家可以提供最為完善的服務,在華國。”
男人的語調微冷,手裏還沒放下的酒杯,被他撚在手裏把玩,這是一場談判。
那女客發抖的,讓樸文臣生氣,一把將人丟開,就自己坐在了位子上。
左手撐在桌子上,“你們?華國?”
可笑直接,他的人,放在這裏,怎麽可能放心?
他是狂傲,但是不是蠢貨,這裏不是他的地盤,出現了什麽事情,他到時候要是如何?
“你想要什麽,隻要我樸文臣有的,都可以商量。”難得的是放軟的語調,隻是那眸子就不懷好意的落在了許晴舟的身上透著股子不滿的意味,顧霆驍將人往身後藏了藏。
“既然是有希望的,何不來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