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手術

  裴子昂也想不出來要如何喚醒人,還是遣散了三個人,另外兩個助手一離開,但是許晴舟沒有離開,將兒子發來的東西還有自己的猜想告訴了他。 男人皺緊了眉頭,第一次覺得樸家的危險。


  那樸文臣生性多疑,應該不會讓有人有機會可以來威脅到自己,如果是樸恩惠,那應該是一個十分熟悉樸文臣的人,而且還有機會照顧樸恩惠的。


  出了醫生護士,就是那些守在門口的保鏢,但是這些保鏢據他所知,都會被樸文臣在一定的時間裏換掉,然後再安排新的。


  為的就是有人利用時間輪換,來陷害他的妹妹,所有的人都有一定底案或者是,什麽把柄在樸文臣的手裏。


  這樣看來,應該不會有什麽太多的問題,難不成那些問題出現在了樸文臣安排的那些醫生護士裏麵?


  沒時間打電話去求助,隻能先一步的去全麵的檢查樸恩惠的身體,卻什麽都沒有發現。


  但是許晴舟嚐試著,在樸恩惠的耳邊說著樸文臣被人陷害的話題,就被看到的裴子昂嫌棄了。


  樸恩惠是H國的人,不會韓語,這種常識,這個女人是不知道?他都要懷疑,顧霆驍是看上了她的什麽。


  讓許晴舟坐過去,就翻譯起來剛才許晴舟說的話,那有些低低的嗓音,眼睛卻一眨不眨的看著床上的人。


  風輕輕掀開了窗簾,帶起一陣風進來,窗扇的人別說波動,就連一絲的反應都不曾有。


  隻有被掀起的發絲,透著幾分俏皮的模樣。


  許晴舟伸手去給她整理了頭發,下意識的就想要去看看被子角,有沒有掖好,又去關上窗戶。


  風吹得有些大了起來,也弄亂了她的發絲,那清冷的風讓她突然回頭,看著床上的人。


  如果說在,醫生和護士不可能,那最有可能接觸到樸恩惠的,隻能是女性啊!


  女保鏢!那到底是哪個保鏢?

  還記得她在樸文允那裏看到的女保鏢,一口流利的中文,但是那個女保鏢是保護樸文允的,也是監視樸文允的,應該沒有機會去接觸到樸恩惠。


  這個想法和猜測很快被她打去電話給樸文臣。


  如果說這個人,還沒有被找到,那就算是手術成功,也沒有任何的用處,還是會被威脅,或者是出現問題,而且那些威脅的話,應該也是那個人說出來的。


  那她如果再一次的重複,會不會有一樣的效果,或者是有一定的反應?


  電話那邊的樸文臣知道了推測,幾乎是瞬間,就捏碎了手裏的高腳杯,鮮血混著酒水就那樣然染紅了腳下的地毯。


  他不敢相信的是身邊的人害了妹妹,更加生氣的是,也不知道是那些個不要命的,居然敢害她妹妹。


  現在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要找到那個罪魁禍首,樸文臣辦事效率十分的高效,通過篩選和最後的確認,有三個人。


  但是這三個人現在都沒有照顧樸恩惠的任務,隻有其中的一個,一個月前照顧過樸恩惠,因為給妹妹洗澡這樣的事情,樸文臣應該還沒有到喪心病狂的去自己做。


  這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好在是篩選出來,這一點在秘密的進行,樸文臣那邊負責去揪出來那個幕後黑手,不準備打草驚蛇。


  然而所有的人都已經換成了裴子昂和顧霆驍的人,這一切弄完,他們也在一天天的數著時間。


  等待著手術的日子來臨,很快,許晴舟和裴子昂都穿上手術服。


  門外的樸文臣第一次覺得手在發抖,漂亮又無所畏懼的眼眸不斷的朝著手術室看去,一秒,兩秒。


  等待是煎熬的,不知道在數到多少個秒的時候,手術中的燈熄滅了,他顫巍巍的站起身來,門口才被打開一個縫隙,他急忙衝上去。


  一看到是睡在病床上的妹妹,又不得不放輕了腳步,就怕吵醒了床上的妹妹。


  護士們推著人去到重症監護室,樸文臣想要去看,但是被護士們拒絕,又被裴子昂伸出去的手拉了回來。


  這可不得了,男人一下子就炸了。


  “裴子昂,你告訴我,我妹妹,怎麽了!”


  這次他連裴都不喊了,直接是質問的語氣,讓裴子昂沒好氣的打開了男人抓住了他領口的手,格外的不爽。


  人家都是求著他做手術,就是這個變態,這樣對待他,沒好氣的回答道:“死不了。”


  明明是手術成功的一句話,偏叫這人說出來這樣的欠揍又讓人不爽快。


  樸文臣不幹了,怎麽隻是叫死不了?


  “到底是什麽意思!”他氣急了。


  許晴舟看到,連忙上來阻攔,“你妹妹手術很成功,需要等待最後的結果,如果三天內,不出現排異和其他的情況,就可以了,這些天,我們也會進行喚醒的方案。”


  前一秒的擔驚受怕,到後一秒的鬆氣。


  樸文臣如同是聽到了什麽救贖一般的話語,鬆了一口氣的頹然坐在地上,看著格外的狼狽和疲倦。


  這些天他都沒有辦法入睡,就是擔心妹妹會再一次的離開。


  “那,那我能看看,看看恩惠嗎?”


  此時的他不再是那個變態,讓人忌憚的樸文臣,而隻是個擔心妹妹的哥哥。


  裴子昂點了點頭,看在樸文臣這樣真誠的份上,許晴舟提議道:“你可以跟她聊聊你們小時候的事情,或者是一些你的日常,但是不能呆的太久,最多三個小時,就要出來,消毒的步驟有些繁瑣,你一定一定不能不耐煩。”


  交代完,隻看見樸文臣如同是幼兒園的小孩子一般,聽話的點了點頭,格外的認真,許晴舟也笑了一下。


  難得看到這樣的一個囂張的人,變成了乖寶寶的模樣,但是這樣的樸文臣卻多出了幾分的可憐與小心翼翼。


  “到時候,醫院的人,還有我們的人都會在在樸恩惠身邊,二十四小時的守著,你也派遣信得過的人來。”


  這一點是尤為重要的,如果熬不過這個危險期,就是真的陰陽相隔了。


  “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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