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曾軍之死
項歡此時並不在海邊別墅。
從公園出來後,項歡又來到羚信工程師李俊家。
很快的管行茹也趕來了。
管行茹沒有從門口進來,按項歡的指示,她直接翻上了李俊的二樓工作室。
漂亮的管行茹突然出現,嚇了李俊一跳,“你?找誰?我家那口子沒開門,你怎麽進來的?”
李俊抬頭看了看自己裝的視頻監控,家的大門關著。
“爬上來的。”管行茹道,“我找他。”管行茹指了指項歡。
“可以呀,項歡兄弟你找的,和找你的女孩子,怎麽都這麽漂亮。”李俊滿滿的羨慕。
管行茹對於項歡在找的女孩子究竟多漂亮,心生好奇,但桃花情素所致的卑微之心,又讓她放棄了過多的想法。
“是我讓她來的,想讓你幫個忙。”項歡道。
“兄弟,你的忙都是高科技,高難度還是高風險的,上次.…..”
項歡示意李俊別,並不是對管行茹不放心。
他拿出手機,李俊的桌上貼著一個自己微信MM號的支付碼,項歡用手機掃一掃。
李俊的手機響了一聲,“您的微信MM號到帳,元整。”
“你轉的?”李俊傻眼了,這位項歡兄弟是真壕啊。
“是。”項歡道:“本尊想給你多轉點,不過單日轉榨筆限額最高為元,你要是覺得不夠直接。”
“把錢收回去,我幫你不是為了錢。雖然我是很缺錢,但我要看人爽才幫,尤其是紅客這事情。”
“本尊轉都轉了,錢你收,情我也領。”項歡簡單明了,李俊幫他的,他會記著的。
“……這是逼上梁山啊。”
“梁山?”項歡讀了那麽多武俠,唯獨這明清裏麵算是武俠鼻祖的《水滸傳》還沒讀過。
管行茹忙幫著道,“沒有三兩三,你也上不了梁山呀?!”
“嗬嗬,有意思。好吧,要幹嗎?”李俊的確是看人爽才幫,這爽的主要標準還是這人給錢給的爽不爽快。
項歡將來意一五一十地向李俊明。
李俊聽得是一個頭兩個大,“這個沒那麽容易的,你今就把人帶來了也沒用,我得準備很多東西,硬件上就得先上網淘,什麽轉頻器、通路器……那就用你的給的錢買吧。”
“你盡管花,不夠直接。”
從武朝到現代,“不夠直接”都是一句巨牛逼的話。
“行吧,容我打聽一下,你們是幹私家偵探的嗎?”李俊問道。
項歡沒有回答,更善於應付這種局麵的管行茹搶答了,“我男朋友跟人跑了。”
“跑了就跑了唄,你找他幹嗎?這麽大帥鍋,項歡兄弟在,你讓他有多遠滾多遠。”李俊一聽來勁了。
“他不僅綠了我,還騙了我錢,跟人跑了。”管行茹回答道。
“唉呀,大渣男啊!行,你這忙,哥幫定了,找到那家夥,記得幫哥多揍他幾拳。”李俊道。
“行,謝謝哥。”管行茹最會的就是順坡下驢,對付李俊這種技術宅,她有的是辦法。
“那大概什麽時候能搞定?”項歡問道。
“快則三四,慢則一周吧。你知道,我們那電訊企業變態的,白我得忙得跟狗似的。”此時,李俊的工作手機又響了,一會兒工夫響了三回了,“你看,又一個報故障的,肯定又是家裏貓把光貓給踢翻了,跟他多少回了,光貓別放在貓路上,就是不聽。”
….……項歡聽李俊接電話向用戶解釋,果然和他判斷的原因一樣。
“那好,如果可以了,你提前告訴我,我再帶她過來。我們先走了。”項歡道。
“行行行,錢到時候多退少補啊,肯定用不了那麽多的。”
“好。”
李俊邊接電話,邊要送項歡和這個管姑娘,誰料一推門,兩饒身影已經不見了,他喊道,“唉,張迪看到項歡出去了嗎?”
“沒有啊,不是在你樓上嗎?”
“奇怪了,這家夥用飛的嗎?”李俊搖搖頭,手機又響了,又一個家裏寬帶電視看不聊,“喂,你好……你家那裏電壓不穩你要找電業局,不要找電訊局……我們的確是以人為本,用心服務,可不是什麽都歸我們管,歸我們服務的……知道吧?唉唉,打電業局電話,多少?我不知道,你打114查號台問問。就這樣,掛了吧。”
李俊回到電腦前,先查了一下微信MM號零錢餘額,好家夥,真的是剛到帳元呐。
餘額也是剛好整。
要不,先讓路口的超市先送兩條煙過來?這幾次賒的煙錢也先結了,然後轉到金庫留著買幾樣剛才的設備。
不然晚上上床時讓張迪這婆娘看見了,非得立馬全部轉走不可,一分不留,買礦泉水的錢都得明早上打報告申請。
我苦啊,我也幸福啊,看見我笑容沒?
熟悉不,當年橫掃大華國的表情包笑臉病毒,就是我用自己的笑臉做的。
一個大華國曾經最牛幣紅客的市民幸福感,你們不懂的。
李俊再倒看了一下家裏裝的兩個監控,沒看到那個女孩子是怎麽進來怎麽出去的,這……不會是女鬼吧?
這個項歡出手如此闊綽,要求如此怪異,自己是不是得防著點?
有貓膩,肯定有貓膩。
算了,應人之事,忠人之托,這忙先幫了再吧。
不太對,同事強子怎麽這時候給我打電話了,“領導,有什麽指示。”
“俊哥,現在整個熵海的網絡都癱了。”
我奇怪怎麽報障電話那麽多。
“都癱了關我們什麽事,我們又不負責主幹網機房。”
“我電話都快接爆了,幹脆咱倆聊著,就不會有人打電話進來了。”
“子,你這招可以啊,這個月話費有剩是吧。這破電訊一線就是麻煩,用戶壞了就知道找咱們,我不能跟你聊啊,我手機一直震,早知道就不開第三方通話功能了。”
……
出了李俊家後,項歡用傳音之術向管行茹交待了經後的事宜。
管行茹站在十字路口,耳中是項歡的聲音,可四處張望,根本就看不到項歡。
自己的尊主,到底在哪裏?
尊主真是厲害至極,商君組至高崇拜的君聖當年應當也是這般風采吧。
再厲害也得不斷學習,本尊在這夜色中,正在前往熵海市圖書館的路上。
……
月黑風高,曾軍此刻躲在一架破舊汽車裏麵,拿著紅外線夜視儀,緊盯著車肥酒吧。
馬昭鳳給的權限,從係統中調到高效勝的手機出現在了熵海市西郊汽車城。
很快,曾軍就在打到了高效勝的汽車,停在了車肥酒吧的後門。
車肥酒吧,一整個晚上都熱鬧無比,曾軍派出幾個人去酒吧探風,可就是沒看到高效勝的蹤跡。
奇了怪了,他的手機信號,非常準確地地位在了車肥酒吧裏麵。
難道人機分離了?
已經快五點了,車肥酒吧開始漸漸散場了,東方的空已然有了微光。
派進去的幾個手下,曾軍害怕暴露,讓他們提前撤了。
終於,曾軍看到高效勝從車肥酒吧裏麵出來,一個身姿窈窕,打扮妖豔的女子送他出來的,兩個人有有笑的。
高效勝自然認得這個女子了,熵海灘道上混出點名堂的,誰不認識林姑娘。
曾軍心想,不會是高效勝綠了車肥吧?
高效勝啟動了汽車,速度極快,向著修車廠這邊道路開來。
曾軍連忙縮進車裏。
他聽到了發動機聲,還有車門開合的聲音。
高效勝敲了敲曾軍坐著的舊車車身,“曾經理,雖然開春了,但這室外還是挺冷的,你在這兒呆了這麽久,要不要一起去吃個早點啊?”
曾軍隻得探出頭來,“老高啊,行啊。我以為你是百毒不侵,剛烈的漢子,沒想到……”
曾軍的話停住了,一把獵刀已然抵在了他的喉嚨。
曾軍連忙舉起雙手,“老高,玩笑開大了。”
“下車吧,昨夜上趁著我請假,聽你在雲訊大廈挺威風,居然逼死了王直。”高效勝收起煉。
曾軍下了車,從口袋中掏出煙,“來根?”
高效勝擺擺手。
曾軍點上一根,“逼死一個P10崗的,董事長最器重的人才,我可沒那本事。”
“沒那本事你就不會出現在這裏了,照片!”高效勝伸出手去。
“公事公辦罷了,你別激動。我是雲訊公司紀檢組的行動隊長,而你是雲訊公司的員工,我有權監督你……至於剛才拍的照片嘛,我還沒,也不會發給其他任何人,尤其是董事長看的。到底,咱倆都是幹安保的,雖然各為其主,不過同一公司,有時候真的可以一起吃個早點,喝個晚茶,一起打個泡什麽的。”
此時,車肥酒吧裏麵,已經沒有客人了。
林老姑娘坐在酒桌邊。抽著她的煙鬥,注意著遠方,車燈照射下的高效勝和曾軍。
“這是打起了,要不要讓人把他倆趕走了。”車肥站在一邊問道。
“不用,阿肥,你覺得他倆誰會贏?”林姑娘問道。
此時,曾軍和高效勝已然動起手來了,拳頭和身體砸到廢車上,嘣嘣作響。
“曾軍資料上講是三屆西部散打搏擊王,高效勝則是特種部隊退伍的,我覺得曾軍會贏吧?”車肥道。
“阿肥,你是不是笨,這國內各種拳擊王、散打王,全都是國家隊那幾個教練讓誰拿誰就拿的,特種部隊練的是殺人技巧,真打,下手黑。我買高效勝贏,我們就賭…..”林姑娘衝著車肥的臉吐了一口煙,“誰輸了今誰被玩。”
曾軍和高效勝,兩個饒影子在車燈映照下,一會兒拉長一會兒拉短,一會兒交錯在了一起。
本來以為兩饒對打會持繼上好一會。
沒想到,很快就結束了。
拳拳到肉,拳拳到的是曾軍身上的肉。
曾軍在地上爬行著,向著高效勝的車頭爬去。
高效勝過來,一把揪住曾軍的頭發,獵刃橫在他的脖子上。
“要不,我們再買,高效勝會不會殺了他?”林姑娘已經贏了,“這回就賭誰輸了,誰扭腰一百次。”
“不會。”車肥搶先道。
“討厭,難怪你總這麽肥,也不給力。走吧,肥狼狗,你的項圈在等著你呢。”林姑娘揪著車肥的領帶,向著後台而去。
高效勝拍了拍曾軍的臉,目露凶光,“下次敢再在雲訊大廈橫,別怪我廢了你。”
高效勝開著車,直接要碾過曾軍,揚長而去。
曾軍拚著最後一口氣,翻滾閃過。
曾軍好不容易站了起來,去開車,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肋骨至少斷了兩根。
他沒想到高效勝如此厲害,出手速度快到難以置信,力量也是遠超自己。
這怎麽可能?
……
雲訊集團88樓,常務董事辦公室。
“什麽?!曾軍,他出車禍死了。”馬仲人難以相信地看著馬昭鳳。
“我也是剛接到警方消息。”馬昭鳳的臉色極差,“警方稱是開車逆行和一輛大貨車撞上,當場死亡。已經排除了酒駕和毒駕,可能是疲勞駕駛所致。”
“他……實在是太累了。”
“我早上都不敢聯係他,想讓他好好休息一下,沒想到。”馬昭鳳眼眶已濕。
“他早上沒來接我們我就覺得怪怪的,按他性格,再累都會準時來的。”馬仲人轉而急問道。“阿姐,節哀,那接下來你的安保由誰來負責?”
“曾軍是父親留給我,他的老屬下。現在連保護我的人都自己保護不了,不需要了,沒用的。”馬昭鳳搖搖頭,“這是警告,你懂嗎?阿弟。”
馬仲人現在被姐姐得自己都快有被迫害妄想了,“阿姐,不是疲勞駕駛嗎?”
馬昭鳳將自己的手機拿給馬仲人看,正是昨晚上曾軍拍下的高效勝的鏡頭。
“他發這個照片是四點五十分,警方他是五點鍾在西環城高速路上出的車禍,不湊巧嗎?”馬昭鳳道。
“這女人……”馬仲人拉大照片看了看,“林老姑娘?”
“你認識?”馬昭鳳問道。
“車肥酒吧的老板娘,就是我以前常去飆車的地方。”馬仲人道。
“上麵的幾條聊記錄你也看看,曾軍所發的位置,就是在車肥酒吧。”馬昭鳳拿紙巾擦了擦眼淚,“昨晚上,高效勝一直呆在那裏,直到四點五十分才離開。”
“是有些蹊蹺。”馬仲人歎道。
“阿弟,也許阿姐昨晚上把老爸的那份文件公示出來,真的是打草驚蛇了。”馬昭鳳道。
“阿姐,大哥應當……不至於殺人吧……”馬仲人還是不願相信馬伯龍會幹出太過出格的事情,他雖然大自已8歲,但他可是真正的青年才俊,大華國首富,犯得著這麽做嗎?
“你是安樂王思維,饒欲望是無底洞。阿媽的死,阿爸成為植物人,王直、曾軍的死……這些人都是圍繞在我們身邊的。現在隻剩你和我了,阿弟,我要怎麽保護你呀?”
到此處,馬昭鳳眼淚又飆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