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章 三功

  “哪兩個字？”


  “打！甩！”


  “打？甩？”萬醉平不解地望了望古金妃，又望了望莊醉鸝。


  莊醉鸝認真地說：“當時師父叫我找兩根樹枝，一手拿一枝，然後以她為目標，左手往下打、右手也打向她，方向覺得怎麽順就怎麽打。一直打到她為止，一天的訓練才結束。開始的時候我也不懂得打，打斷了很多樹枝，慢慢的青牛草堂裏的樹枝都被我折得差不多了，後來就折到草堂外麵去了。和跑一樣，一個月後，跑快了、不累了，無論師父跑多快，我都拚命追，直到打到師父為止。”


  萬醉平好奇地問古金妃說：“被她打到痛不痛呀？”


  古金妃也是臉紅了一下：“開始的時候被她打到，沒有感覺到痛，到了快一個月的時候，就感到痛了，很痛了，非常的痛。後來就換跳了，樹枝變橫掃。”


  萬醉平轉而問莊醉鸝說：“跳好不好練？”


  莊醉鸝麵有苦色地說：“跳比跑難練多了！開始的時候是單腳跳，左右腳隨意，好用就行。幾天後就跳得越來越高、越來越寬、越來越危險，就摔得好慘。後來就跳和跑連成一體，就叫又跳又跑，又跑又跳。慢慢的，跳就開始可以借助跳了，這時就好過多了，雖然跨度、高度、寬度越來越大，但是不管怎麽說越來越好過了，到了一個月後，就再也沒有摔倒了。隻是用樹枝掃打師父難度很大，結果一天練習的時間就越來越長了，有時打到入夜了，還沒有打到師父，把我餓得好慘呀！”


  萬醉平不解地問：“難道你就沒有其他對策了嗎？”


  莊醉鸝卻高興地說：“我那時能有什麽對策？！後來師父就教我飛雲縱了！口訣也是兩個字！”


  萬醉平追問道：“哪兩個字？”


  “提！縱！”莊醉鸝說：“開始時我不懂，便問師父說：怎麽提？怎麽縱？師父回答隻有四個字：提氣！縱步！自己練！從此我開始學習飛雲縱了！一直即將到白崗村的時候，師父才有意在我麵前使用飛雲縱，並在不自覺中教我飛雲縱的最後一招，飛縱術！最後我才真正地學會了飛雲縱。”


  萬醉平問莊醉鸝說：“你剛才說了跑、跳，還有滾呢？”


  莊醉鸝傷心地說：“滾最難練了，搞得我一身是傷！”


  萬醉平有點心疼地望著古金妃說：“有滾的練習法嗎？”


  古金妃不好意思地說：“當時我正好跑出青牛草堂，到處瞎逛，就看見你從懸崖上掉下來，就救了你……”


  莊醉鸝瞎關心地說：“大師兄！你從懸崖掉下來嗎？天哪，傷在哪裏，我看看？！”


  萬醉平笑笑地說：“都被你大師姐治好了！”


  莊醉鸝發現奇跡地問古金妃：“師父，大師姐，你會醫術嗎？”


  古金妃有點嗔怪地說：“你別聽大師兄胡說！我隻是買了些治傷藥和補藥，傷都是大師兄自己治好的。”


  莊醉鸝又大驚小怪地問大師兄說：“你還會治傷治病呀？”


  古金妃有點訓斥地說：“天哪，那天大師兄和我們在東鎮酒樓吃午飯的時候，不是說過了嗎？他幫武學世家趙門家主，治好身體疾病，指導武功的事！”


  萬醉平便開心地說：“學武的過程，也是學醫的過程，武和醫在許多方麵都是相通的。一方麵學武很容易受傷，所謂久病自成醫。另一方麵行俠仗義，救死扶傷，不學點醫術怎麽能行呢？！”


  莊醉鸝也感慨地說：“那也是，我在後來學滾的過程中，可以說是遍體鱗傷，我也慢慢的看了許多醫書，學得一些自救自治的辦法。同時認識到了吃！喝！對治好傷很重要！”


  萬醉平開心地問莊醉鸝說：“你學了滾功以後，你從中學到了什麽？”


  莊醉鸝大感慨地說：“學會滾招，太重要了！1可避，2自救，3尋機，4誘敵，5突襲，6快速進攻！”


  萬醉平也大感慨說：“你這是歪打正著呀！”


  莊醉鸝也大感慨地說：“當時師父出去，我隻有自己摸索了。我按照師父教的四字訣拚命練，終於不負所望，略有所成。”


  萬醉平不解說：“還有武訣呀？哪四字訣呢？”


  莊醉鸝得瑟地說：“就是：滾！滾滾滾！”


  萬醉平和古金妃全笑起來了！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二人撫著肚子，眼淚都快笑出來了。


  莊醉鸝卻認真地說：“這四個字，兩招，可難了！第一招滾！包含著很多變化的，前滾、後滾、左滾、右滾、上滾、下滾，還有跑滾，跳滾，一共一招八變式，我已經練得滾瓜爛熟了。開始時我沒有依序練，一下子就練滾滾滾，結果是一身傷。後來我用了一個月，練了滾招的八式變化，對各種情況都有了應對能力以後，再練第二招滾滾滾！就好多了！這滾滾滾，就是連續滾的意思，後來我發現這招練好了，更好用！它也包含著幾大變化，即長滾、短滾、上滾、下滾、前滾、後滾、彎滾，難度最大的是長坡滾！一個不清醒，就得鼻青臉腫！，再一個就是空中滾！一個不小心，就得頭破血流！”


  萬醉平和古金妃對莊醉鸝有點肅然起敬起來！特別是古金妃，當時訓她：滾！滾滾滾！她居然當作武訣來練，而且還練出了道道來！

  莊醉鸝以為大師兄和大師姐在懷疑她，便急了說：“我練給你們看！”


  萬醉平和古金妃也想想看看，莊醉鸝把滾！滾滾滾！練成怎麽樣了，便一同點點頭！


  莊醉鸝認真地說：“我按兩種形式練給你們看，望大師兄和大師姐指點。一是就地滾，二是飛縱滾。”


  於是，莊醉鸝就在新建的大埕子上練起來，滾招就是滾1-3圈，莊醉鸝大聲說：“先進行就地滾：前滾、後滾、左滾、右滾、上滾、下滾、跑滾、跳滾，一招八變式！”


  天哪，你還別說，那真的很有架式的：


  前滾：包含直身滾和曲身滾，不但速度快，還有方向性的變化，暗含前滾、後滾、左滾、右滾、上滾、下滾。在快速滾動中，還能繞過障礙且不減速度！


  跑滾：突然跑，跑中突然滾，滾中又突然跑。而跑和滾又多是根據實際情況處置的。跳滾與跑滾，隻是形式上即跑與跳的形式上有差別，同時也配合著上下左右前後滾，幾乎是一氣嗬成的。


  萬醉平看了莊醉鸝的就地滾後，感慨地說：“簡直是出神入化，快速巧妙無比！自成一體呀！這就地滾是遇襲自保、轉進攻的戰術！”


  很快又聽到莊醉鸝說：“接著是飛縱滾！”


  隻見莊醉鸝運起飛雲縱，跳到空中飛行的時候，以滾姿動作，也暗含上下左右前後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