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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0章 百爪撓心,思念的緊

  容清曼的故事長,段音離的夢似乎也不短。


  她這一覺直睡到了第二天天色大亮方才起身,睜開眼睛的前一瞬似乎還在做著夢。


  可徹底清醒之後,她就記不大清楚了。


  她擁被坐在榻上,努力想要回憶起夢中的情景。


  傅雲墨見狀,忍不住問她:“阿離,怎麽了?”


  她緩緩抬起頭來,可憐巴巴的望著他:“傅雲墨……我真的夢到曼曼了,但我想不起來了……”


  “一點都記不起嗎?”


  “就記得她好像被一個長的很漂亮的小哥哥撿回家了。”她蹙眉,冥思苦想:“他們開車去了哪兒,還研究安全帶來著。”


  越往下說,感覺那個走向越不靠譜。


  傅雲墨聽得是一頭霧水。


  開車?安全帶?那是啥?


  回過神來,對視上傅雲墨充滿疑惑的目光,段音離低頭將下巴重新擱在了膝蓋上:“那些都是我來的那個地方才有的東西,曼曼可能真的是去了那裏。”


  “嗯。”


  “傅雲墨,你說曼曼究竟會跟我有何關係呢?”這個問題他們昨晚就探討好,隻是沒有結果,今日她又給想起來了。


  “我讓人去查。”


  “嗯嗯,查吧。”段音離重重的點頭:“一定會查出什麽的,她有預感。”


  “現在,該洗漱用膳了。”


  說完,傅雲墨伸手將人撈了過來,拿過榻尾疊的整齊的衣裙幫她穿戴好。


  收拾妥當,用過早膳後,段音離去看望了長公主。


  她的逍遙散基本已經戒了。


  已經熬過了最難熬的那幾日,接下來隻須穩定穩定便好了。


  成功戒掉逍遙散,長公主被折磨的瘦了整整一圈,不過瘦是瘦了,精神倒不錯,眼神看著比之前清明澄澈許多。


  段音離又給她搭了個脈,確定她再無大礙才放心。


  臨走之前,她忽然想起什麽朝她問道:“公主娘親,之前我去公主府見您,您還記得嗎?”


  “記得啊。”


  “那日您可是進宮去了?”


  “嗯。”提及此事,長公主忙說:“哎呀,你瞧我光顧著忙活這點事兒,竟忘了告訴你,我之前曾給太後送去一名宮人。”


  “受沐槿唆使送去的?”


  “對!”


  “那人叫什麽?”


  “叫什麽我給忘了,不過再見到我一眼就能認出來,那人生的媚的很。”


  段音離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為長公主診完脈,臨走之前段姑娘忽然腦洞極大的來了句:“公主娘親,阿離有句話特別想問您,可能有些冒犯,但事關您和太後的安危,還望您坦誠相告。”


  “這孩子……怎麽說的這般客氣,有什麽問題你隻管問就是了,娘親難道還會瞞你不成!”


  長公主都如此說了,段音離便沒再客氣。


  她直言道:“您送給太後的宮人可是淨過身的嗎?”


  會不會像電視裏演的那樣,太後深宮寂寞,於是就悄悄養了個男寵在身邊。


  若此事由長公主經手,那麽日後事情東窗事發,她難逃其罪。


  是以段音離想先問個明白,心裏好有個底。


  長公主聽著先是一愣,隨即“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哎呀,阿離啊阿離,沒想到你小小年紀,考慮事情倒是很全麵嘛,連這都想到了!”


  段姑娘眨了眨眼睛,模樣乖的不像話。


  公主娘親這是在誇她嗎?


  長公主擦了擦眼尾溢出來的淚水,告訴她:“宮規森嚴,就算娘親是公主也不能把一個未淨過身的大活人送到慈寧宮去啊。”


  “這麽說,淨了?”


  長公主鄭重其事的點頭:“淨的是幹幹淨淨。”


  顧和站在門邊聽著屋裏那母女二人的對話,一時站定沒有立刻進去。


  他覺得自己得空得和長公主聊聊,她和孩子說的都是些啥!

  長公主自己並不覺得有何問題。


  她覺得她們娘倆討論的事情再嚴肅正經不過了。


  長公主:“你若是不放心,改日娘親和你一起去慈寧宮瞧瞧,倘或那人當真有何不妥,尋個由頭打發了他就是。”


  “嗯嗯。”段音離心裏也是這個主意。


  可惜,此事遠沒有他們想的那麽簡單。


  和長公主約著進宮之前,段音離先回了一趟段家。


  一則她之前昏迷不醒將段崢給嚇壞了,二則她聽說她二叔病了,是以回去探望。


  段崢見女兒又活蹦亂跳的這才徹底安了心。


  至於二老爺段嶸,他倒沒什麽大礙,就隻是風寒而已。


  不過風寒也是病,也得養一養,是以他在府養病的這幾日,保和堂的生意便暫時由段儀和她夫君顏曜來幫忙打理。


  段音離聽後揚了揚眉,倒是沒說什麽。


  在段家用過晚膳,直到天色漸晚她才辭別了段崢和江氏回璃王府。


  快要到家時,馬車經過宣王府,她看到有宮裏的車駕來接走了傅瑤,想來不是景文帝便是皇後派來的人。


  雖說傅雲澈和駱纖被幽禁,但宣王府的這位小郡主可是依舊無人敢怠慢。


  景文帝大抵也是想以此敲打朝臣,告訴他們別看他把自己兒子圈禁了,但那也是他兒子,有他打的罵的,卻沒別人落井下石的份兒。


  其實景文帝想多了。


  傅雲澈在朝中擁戴者不少,他出事求情的人不少,落井下石的人還真沒幾個。


  不過他這一失勢,端王那邊倒是又支棱起來了。


  不少朝臣提出讓景文帝立傅雲蘇為太子,結果被他給無視了。


  有那心思轉的快的就隱隱明白了。


  陛下這是不想立端王為儲啊,那肯定是還惦記著璃王呢,於是就抖了個機靈,拿傅雲墨治理雪災的功勞說事兒,請景文帝複立太子。


  景文帝雖未立刻應允吧,但他沒回絕。


  這個反應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傅雲竹得到消息後在廊下站了許久,遙遙望著璃王府的方向,喃喃自語:“怎麽什麽都是他的……”


  楠蕭拿著鬥篷出來:“殿下,您穿的太過單薄,當心身子。”


  傅雲竹輕輕推開他的手,不肯披上。


  楠蕭垂眸,大著膽子道:“殿下,您即便是想見璃王妃,可也不該這般作踐自己的身子,咱們再想別的主意就是了。”


  “還有能什麽主意?”傅雲竹語氣落寞,沒什麽精神似的:“傅雲墨一回來,她眼裏更是隻有他,哪裏還看得到我。”


  “殿下……”


  “楠蕭,你說老天爺為何這般喜歡捉弄人,既讓我遇到了她,偏又不止我一人遇到了她。


  我常常想著,若是當年我沒有被送去南楚就好了,那樣她來長安時我便也有機會娶她了。


  但我又舍不下兒時的那段緣,畢竟我們那麽早就相遇了。”


  “殿下,恕屬下說句大膽的話,這世間女子何止千萬,您貴為皇子,想要什麽樣的女子得不到,何必執著於一人呢?”


  “百萬如何、千萬又如何,她們都不是阿離。”


  說著,傅雲竹忽然抽出楠蕭腰間佩戴的軟劍,問:“你是愛劍之人,若我教你棄了這把劍,另尋其他,你可願意?”


  “……自是不願。”


  “為何?”


  “旁的劍再好,都不是屬下的這把。”


  “這就是了。”傅雲竹“唰”地一聲又將劍插進了劍鞘:“咳咳……咳咳咳……”


  站在廊下吹了好一會兒風,他成功把自己凍病了。


  可他卻笑了:“楠蕭,你看我這會兒臉色如何?”


  “麵白如紙。”


  “那你快去,快去請阿離來。”他如今,也就隻敢用這種笨拙的法子見她一麵。


  自從上次她同他說過那番話之後,他就不敢貿然動作,唯恐惹她討厭。


  但不見,又百爪撓心,思念的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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