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 回去了

  “難道不是嗎?”俊朗的臉上勾出笑意,步霖宵道:“不過沒關係,隻要你是一位國色天香的大美人。”


  這話仿佛一道冰冷的利刃刺中了凰若溪心底最深的痛處。


  一時間她渾身散發出可怕的殺氣,半垂的眼眸,薄如羽翼的睫毛,她整個人坐在位置上,宛如一座陰寒的冰雕。


  “國色天香的大美人?”似乎沒有覺察到危險,鳳君柏在這時候戲謔開口:“能可愛動人就很不錯了,你還妄想有個國色天香的大美人?你扛得住嗎?”


  步霖宵漆黑的眸底有一抹痛色劃過,然,轉眼即逝,隨即便見他咧嘴一笑:“扛不住也得扛啊!”視線一轉,又落在了凰若溪的麵紗之上:“就不知道,你這張麵紗下,究竟有著一張什麽樣的容顏。”


  “哐當--啪--!”凰若溪忽然猛地掀翻了桌子。


  一時間滿桌的佳肴,瓷器,摔了一地……弄得一片狼藉。


  而鳳君柏與步霖宵畢竟乃練武之人,一意識到不對,當即就跳了開,也不避開了汙衣的危險,隻是兩人的臉上當場就沉了下去。


  “你瘋了不成?”一抬頭,步霖宵對著凰若溪就是一陣咆哮。


  “嗬嗬……”凰若溪忽然冷冷的笑了起來。那一笑,襯著她幽沉的眸子陰森詭譎,可偏偏在眉眼處,卻溢出一抹骨子裏的豔色。


  然後沒有二話,凰若溪兩隻衣袖同時一甩,高貴,冷傲,霸氣的走了出去。


  愣愣的望著凰若溪離開的地方,鳳君柏與步霖宵是好半天才猛的回過神。那女人,什麽情況?

  與之有著一牆之隔的‘人間仙境’雅間內,直到凰若溪離開之後,沉靜了半晌的雅間內這才又重新響起了聲音。


  “真沒想到,今兒在這兒居然還能聽到這麽一出好戲!”輕搖著杯中的美酒,即墨城勾唇笑道。


  對麵即墨倩沒有開口,隻是一臉的陰鬱。她是真沒想到,鳳君邪寵愛葉千樂那個人,居然已到了如此地步。看來她想要得到鳳君邪,最大的障礙,就是她葉千樂了。


  淺嚐了口杯中的美酒,即墨城蹙眉,若有所思的開口道:“你說,那叫凰若溪的女子,當真是鳳君邪的小師妹嗎?內力氣場竟然如此之強,本王在這兒都居然都能感覺到她高深的內力,尤其是她剛掀桌的那一瞬。”


  “不知道,也沒興趣。”因為鳳君邪與葉千樂的事兒,即墨倩現在的心情是格外不好。


  對於自己這個妹妹的心思,即墨城還是很清楚的,於是道:“那你對什麽有興趣?鳳君邪?”


  即墨倩沒有回答,隻是不悅的朝自家兄長瞪了眼。


  “唉!倩兒,不是為兄勸你,這強扭的瓜不甜。對於鳳君邪,依皇兄看,你還是放棄吧!”


  他們來南淵也已經有段時間了,對於鳳君邪的態度也看的很清楚,人家不但早已定親,更有了自己心愛之人,對他這個妹妹,人家根本就沒有將她放在眼裏。


  下顎一樣,即墨倩沒好氣道:“憑什麽放棄的是我?而不是那個葉千樂?”


  “因為人家葉千樂才是鳳君邪心愛之人。”雖然有些無情,但即墨城還是道出了事實。


  “她是心愛之人算得了什麽?人家葉千嬌還是鳳君邪的未婚妻呢!”即墨倩不甘的反駁道。若真要輸,她寧願輸在葉千嬌的手中,絕非葉千樂那個J人的手中。


  即墨城有些恨鐵不成鋼:“是,葉千嬌才是鳳君邪的未婚妻,但這和你又有什麽關係?再說了,現在葉千嬌生死未卜,她這個未婚妻……”


  “什麽叫葉千嬌生死未卜,人家葉景淵不是說了嗎?葉千嬌根本就是外出采藥去了,不日就會回來的。”


  即墨城直接一口幹盡了杯中的酒,眸色微沉:“這樣的話你也相信?”


  “我為什麽不能相信?”


  “那你告訴為兄,究竟是什麽珍奇的藥材值得葉千嬌親自外出采藥?還有,不日就是葉千嬌親自定下的朱雀圖拍賣會了,為什麽她偏偏選定這段時間外出采藥?她就不怕自己趕不回來而失信眾人嗎?”


  “……”細細一想,即墨倩沉默了,但眉頭卻在那一瞬緊緊的擰成了一團。


  若葉千嬌真的出了什麽事兒,那鳳君邪豈不就便宜葉千樂那個人了嗎?


  不行,她寧願看著鳳君邪娶別的女人,也絕對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最終娶的是她葉千樂。


  提起酒壺,即墨城一邊為自己滿酒,一邊若有所思道:“說起來……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自從葉千嬌的消息傳出來之後,我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見到老七了。”


  相對於即墨城,即墨倩對於裴羽澈的多日不見,似乎早已習以為常:“七哥是什麽樣的人,你難道還不知道,在南淵的時候就已經是這樣了,成天神出鬼沒,找他的時候沒人兒,不找他的時候,他反而忽然出現在你麵前。再這麽下去,我看他都快要超越八哥了。”


  即墨城眉頭一挑:“超越老八?老八是誰都能超越的嗎?那小子,完全就沒將自己的身份責任放在眼裏。身為皇子,不理政事,成天就知道遊山玩水,逍遙自在,一年能見上他一麵,都算是燒了高香了!”


  相對於他的那些兄弟,與他關係最好的,就是他這個八弟了!


  為什麽呢?


  因為麵對奪嫡之爭,他是最無害的一位。


  人家一早就說了,那個位置對他來說比牢籠還會讓他窒息,所以,他不要。最重要的還是,他這話是直接親口當眾對龍椅上那位老家夥說的。


  最後他更是因此被老家夥幽閉在府中整整一年。


  當然,麵上他是被幽閉了一年,事實上,他早不知跑哪兒逍遙自在去了。


  想了想,即墨倩點點頭:“也對!八哥的行事作風,當今真是無人能敵。”


  眸色一轉,即墨城的思緒又回到了裴羽澈身上:“所以你說這老七這段時間一直不見人影,他究竟是上哪兒?做什麽去了?你說他會不會……”


  “會不會什麽?”因為鳳君邪與葉千樂一事兒,即墨倩此時可說壓根就沒有心思細想別的事兒,所以心不在焉的問了句。


  “所以你說他會不會是和葉千嬌在一起?”即墨城做了個大膽的猜測。


  聞言,即墨倩整個人微微一怔,來了點兒精神:“你的意思是說七哥陪葉千嬌外出采藥去了?”


  眸色微沉,即墨城懷疑道:“其實我跟想說,葉千嬌是不是就是被老七劫走的!”


  “不會吧?”即墨倩有些不敢相信:“七哥可是一心想要得到葉千嬌的,想要她做他的七王妃的,擄走她,豈不隻會讓葉千嬌反感?”


  放下酒杯,即墨城勾唇邪笑道:“話雖然如此,但對於男人來說,有時候先一步得到一個女人的身子,比什麽都重要。”


  瞬時,即墨倩的兩眼在瞬間睜大,不敢相信道:“四哥你的意思是說,七哥他……葉千嬌的性子那般烈,他就不怕適得其反嗎?”


  即墨城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再次舉杯:“興許人家葉千嬌就喜歡這個調調呢!”


  相談正歡的兩人,根本不會知道,隨著他們雅間內一個精美特製的花朵形擺件,以及一根特製的線,早已將他們的對話毫無保留的,傳入了與其房間有一層之隔的地下密室之中。


  地下密室

  簡單而又整潔清雅的房間內,眾人口中生死未卜,下落不明的葉千嬌此時正坐在牆邊,耳朵緊貼著一朵與即墨城他們雅間內一模一樣的花朵形擺件,一臉的陰鬱。


  就在這時即墨君滅是忙不迭的為她端上一杯清茶,安慰道:“好了,喝口茶,消消氣。可別隨便為了別人的猜測氣壞了自己的身體。”


  轉過身,葉千嬌沒好氣的從他手中接過茶水,一口幹盡,然後又沒好氣的將空杯子推到他懷裏,不滿的斜晲他一眼:“即墨城是你四哥,你當然會這麽說了。”


  “你真是……”即墨君滅下意識的想要反駁,然而沒說兩句卻又立刻投降:“好,好,隻要小祖宗你高興,你說什麽就是什麽了。”


  聞言,葉千嬌的臉色這才有所緩和,指著固定在牆壁上的花形聽筒,好奇問道:“不過話又說回來,你怎麽會做這麽個偷聽器?”


  在這兒說是偷聽器,但在前世,對葉千嬌來說不過就隻是孩童的玩具,兩個紙杯,一根線,連接做成的紙杯聽筒。


  而即墨君滅這個偷聽器的原理就類似紙杯聽筒,不過是被他換了種更加精致的材料而已。


  拿著空茶杯坐在桌前,即墨君滅斂眸淡聲道:“其實也沒什麽,年幼時,我娘為了討我歡心,給我做了兩個精致的羊皮小鼓,但卻被別人弄壞了,於是我就像自己修補好,就在我修補的過程中,無意間發現,兩個小碗大小的鼓連一根線,竟然能將聲音放大,於是就有了我現在命人特製的偷聽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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