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 好心收了他

  深深的吸了口氣,鳳君邪轉身走到門外,望著外麵傾盆大雨下的宮樓,瑰麗絕豔的臉上有無可奈何,漆黑的眼中有痛色閃過:“溪兒,你可曾真正喜歡過一個人?”


  凰若溪沒想到他會突然來這麽一句,不由一怔:“你怎麽會突然問我這個?”話雖如此,但此時她腦海中卻閃過一個清絕的輪廓。


  “等有天你有心愛之人的時候,你就知道我說的是什麽意思了。”


  聞言,凰若溪眼底明顯的閃過一抹痛色:“沒有那麽一天的,因為這樣的我……”冰冷的手不由的撫摸上自己凹凸醜陋的臉蛋:“這樣的我不配喜歡別人。”


  “溪兒你……”見狀,鳳君邪有些心疼。


  凰若溪伸手攔下了他下麵的話,話鋒一轉:“現在你打算怎麽做?可是打算親自以身給葉千樂解毒?”


  “對於葉千樂這事兒,我……”提到葉千樂的時候,鳳君邪下意識的轉身朝床上望去,然,這不看還好,這一看是真真的嚇了一跳。


  因為前一刻還躺在床上的葉千樂此事兒竟然沒了人影。


  “咦?葉千樂剛不是還在那兒嗎?怎麽,她人去哪兒了?”麵對忽然空蕩蕩的大床,凰若溪也是著實嚇了一大跳。


  鳳君邪臉色陰沉,快步來到床邊,在四周查看了遍,最後盯著白玉地板上的三雙腳印冷聲道:“被人擄走了!”


  “什麽?”凰若溪大驚,有些難以置信:“究竟是什麽樣的高手,當著我們的麵將人擄走,我們居然都沒有半點察覺?”


  然而鳳君邪已沒有心情與之討論此事兒,轉身就衝忙朝外麵走去:“來人啊!”不過眨眼的時間,而且外麵還下著那麽大雨,他相信對方定還未走遠,現在追查一定還來得及的。


  目送鳳君邪離開,凰若溪整個人卻是不由的鬆了口氣。被劫走了也好,起碼這樣一來大哥不用以身為她解毒了。


  葉相府聽雨樓

  整整昏睡了三天三夜,葉千嬌才緩緩從沉睡中醒了過來。


  睜開眼率先進入眼簾的就是即墨君滅那張完美的無懈可擊的俊顏,唯獨不好的是他此時的氣色有些難看,有些蒼白。


  “丫頭,你可算醒了!怎麽樣?身體是不是很難受?”坐在床邊,緊抓著葉千嬌的手,即墨君滅滿目擔憂的問道。


  葉千嬌微微搖了搖頭:“我沒事兒,倒是你……”緩緩伸手撫摸上他那張憔悴的臉:“臉色怎麽這麽難看?可是哪兒受傷了不成?”


  “他沒事兒,不過就隻是守了你三天三夜,現在乏了而已。”即墨君滅正欲開口,就被一個不悅的聲音給打斷了。


  葉千嬌循聲看去,當看清對方時,不由的一怔,吃驚道:“師,師父?你怎麽會在這兒?”說著葉千嬌在即墨君滅的攙扶下靠坐了起來。


  白鶴安目光不善的朝即墨君滅瞪了眼,沒好氣道:“為師要是不在這兒,你現在一定還在昏睡之中。”


  “昏睡?”葉千嬌疑惑的念叨了一句,忽然想到什麽:“對了,我記得昨兒在景安苑我受了黑衣人一掌,然後硬撐了一會兒就暈過去了。”


  白鶴安糾正道:“錯,不是昨天,而是三天之前。你是不知道,為師都快進入南淵邊境了,被那家夥一道飛鷹傳書給叫了回來。”說完又是一個不善的目光朝即墨君滅瞪了過去。


  若是以往,即墨君滅說是也會懟回去的,可現在,他滿心思都在葉千嬌身上,根本沒有閑工夫搭理他。


  葉千嬌彎了彎嘴角:“有勞師父了。”


  白鶴安擺了擺手:“做師父的,救治自己的徒弟是理所應當的事兒,隻是……隻是丫頭,你眼睛究竟是什麽時候出問題的?”


  “我眼睛出問題?”葉千嬌眉頭當即一蹙,有些不安:“可是師父給我查出了什麽嗎?”


  “你眼睛出問題,那麽明顯的事兒還用的著為師查嗎?”翻了翻白眼,白鶴安一臉不爽的回了句。


  葉千嬌微微一怔,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師父這話是什麽意思?我眼睛???”


  這邊葉千嬌話還未說完,那邊即墨君滅就不爽的轉過頭,沒好氣道:“喂,老家夥,你給爺適可而止了,爺現在可沒那心思與你懟。”


  白鶴安壓根就不理他,而是看著葉千嬌深深的吸了口氣,一副恨鐵不成鋼道:“你說你,身份不低,長的也不醜,還有一手的醫毒之術,這天下男子何其之多,你說你看上誰不行,怎麽就偏偏看上了他這個醜八怪那?你說你不是眼睛出了問題是什麽?”


  聞言,葉千嬌嘴角瞬時是一陣抽搐。我暈!感情師父的不爽在這兒啊!

  葉千嬌無奈的吸了口氣,在看即墨君滅看了眼後,有一瞬猶豫之後衝白鶴安安慰道:“那個,師父你也說了,他長的實在太醜,我想就憑他這副長相,以後想要討個媳婦一定困難……”


  這邊葉千嬌的話還未說完,那邊即墨君滅的臉色已經慢慢沉了下去。他的長相以後找媳婦還一定困難?若以他的條件都找不到媳婦兒,那這世上的男人豈不都討不到媳婦兒了?這丫頭……


  討好的衝白鶴安笑了笑,葉千嬌又繼續道:“所以我就想啊!人家不管怎麽說也教了我那麽久的武功,若真要我眼睜睜的看著他以後孤獨終老,我是當真不忍心,於是乎,我就做了一個偉大而又神聖的決定,一閉眼,一咬牙,直接收了他。”


  “這麽說,你這是在做善事兒了?”這話白鶴安是衝著即墨君滅說的,而且此時他那眼睛裏是充滿了挑釁。


  “老東西,你……”猛的扭頭,即墨君滅下意識的想要懟回去,可忽然又想到了什麽,最終癟了癟嘴,將到嘴敵對的話又吞了回去,無奈道:“好了,好了,你贏了,爺我認輸可以嗎?”


  “砰--!”聞言,白鶴安當即反手就是一下敲在即墨君滅頭上:“我家丫頭好心收了你,你應該心懷感激才對,老夫可是丫頭的師父,是她的長輩,你這是在跟誰稱爺呢?”


  “你……”深深的吸了口氣,即墨君滅再次妥協:“是,是,我錯了。”


  見狀,葉千嬌在一旁是一陣偷笑。她敢肯定,即墨君滅之前打死也想不到會有今天吧!

  “砰--!”熟料,白鶴安還是不滿意,又是一個腦瓜崩敲在即墨君滅頭上:“你看看你,老夫我站在,你卻坐在,你這是道歉認輸該有的表現嗎?”


  “呼!”即墨君滅深深的籲了口氣,無奈起身,麵對白鶴安雙手抱拳,彎腰九十度,恭敬道:“是,是晚輩錯了!還請白老爺子你莫要與晚輩我計較。”


  見狀,白鶴安這才滿意的點點頭:“這還差不多。不過小子,老夫我醜話說在前麵,我家丫頭既然好心收了你,那以後你可不能做對不起她的事兒知道嗎?否則老夫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知道嗎?”


  “你……”即墨君滅眉頭一擰,神色複雜的盯著他,有些欲言又止:“你……唉!知道了!你就放心吧!不會有那麽一天的。”


  四目相對,白鶴安眸色微變,卻還是滿意的點點頭:“行了,丫頭現在的傷勢兒也沒什麽大礙了。老夫也該出發了!”


  聞言,葉千嬌急色問道:“師父你這是要走?”


  白鶴安點點頭:“這不南淵那邊的事兒還未解決,老夫得趕過去。”


  “可是,就不是晚兩天嗎?”她還想要好生介紹師父給老爹認識認識呢!而且她也舍不得師父離開啊!


  白鶴安搖搖頭:“返回來已經耽誤時間了,不能再繼續耽誤了。”


  葉千嬌無奈的撇了撇嘴:“那好吧!那師父你一路上萬事注意了。”


  “恩!”


  “我讓魍,魎二人隨你一塊前去。”就在這時,即墨君滅若有所思的開口道。


  白鶴安想要回絕,但想了想,最終點頭同意:“都聽你的。”


  因為葉千嬌剛醒來,所以白鶴安離去,沒有讓她去,而是由即墨君滅親自送他出城的。隻是隨著兩人離開,葉千嬌的臉色卻隨之沉了下去,一臉的若有所思。


  “閉月,羞花。”片刻後,葉千嬌忽然對著門外叫了聲。


  “主子。”很快,閉月,羞花就聞聲走了進來。


  “我昏迷期間可是發生了什麽事兒?”也不知道為什麽,這次再見師父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閉月想了想道:“也沒什麽大事兒,就是外麵傳言葉千樂失蹤了。”


  “什麽?葉千樂失蹤了?”葉千嬌吃驚道:“她不是被鳳君邪和黑衣人帶走了嗎?怎麽忽然失蹤了呢?這消息究竟是誰傳出來的?”


  “是我傳出去的。”就在這時原本送白鶴安出城的即墨君滅卻忽然返了回來。


  葉千嬌一怔:“你不是送我師父去了嗎?”


  “有魍,魎隨行,他不要我送。”即墨君滅平靜的解釋道。


  葉千嬌,點點頭:“那你剛的話是什麽意思?還是葉千樂失蹤究竟是怎麽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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