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背後捅刀子
老村長在前,林露在後,不緊不慢的來到了黃仕榮家。但是大門緊閉,院子裏很安靜,有紙香的味道傳出,幽幽的,很濃。
敲開大門後,黃仕榮一看林露也來了,就說道:“大哥,你怎麽帶她來了?不行,不能進生人。”
村長就說:“她是我們的村官,怎麽成外人了?你如果說她是外人的話,那我也是外人了。”村長不高興地說。
黃仕榮堵在大門口,不讓進:“大哥,你願意進來的就讓她走,不然你也走吧。柳仙姑說了,這裏不但要保持安靜,還要聖潔。”
老村長真生氣了,一甩袖子說:“小林,咱們走!”剛走了兩步,回頭對黃仕榮說:“人心眼要是不正,就是辦法事也起不了什麽作用。寧鎮長說了,要讓我好好的給你上一課,你等著吧!”說完,才走。
走在路上,林露問村長:“村長,你說這是不是在搞封建迷信?”
“按道理來說,是封建迷信。可是,村裏的人祖祖輩輩都是這樣過來的,遇到一些病呀災呀的,也算是一種精神寄托,我們睜隻眼閉隻眼吧。”其實,他何止是睜隻眼閉隻眼,因為不下雨還在自家院子裏請來柳仙姑求過雨那。
林露明知道這是愚昧,是落後,但是也沒再說什麽。
王金鵬老遠就看到這一老一少回來了,跑過來問林露:“是不是不讓你們進?”
“讓村長進,說我是外人,不聖潔不讓進。老村長一生氣,他也回來了。”看著老村長回家的背影,林露又說:“這樣一些不健康的行為,村長竟然說是村民的精神寄托?真是太可悲了了。”然後,說:“馬上吃中午飯了,你們吃什麽?我過去蹭一頓吧。”
“好啊,就要開飯了。我買來了豬肉餡的蒸包,還有好幾個佳肴,過去一塊吃吧。”王金鵬說。
林露說:“好饞人那。”說著,就跑了過去。
在吃飯的時候,林露挨著春香,他們兩個人一個土,一個洋,無論是氣質還是穿戴都相差很遠,坐在一起反差很大。春香沒有喝酒,也不說話,拿起包子就吃。王金鵬緊挨著林露,故意的用腿碰她一下,有時候還輕輕地打她一下,林露不但沒有阻止,還笑著還擊他,要不然就靠在他的身上大笑,給人一種打情罵俏的感覺,氣的春香直翻白眼。
春香越是生氣,王金鵬就越起勁,甚至還當麵誇林露:“一看你就是大學生,是城裏長大的,長的又白又漂亮,桃子都送我們這裏,都是因為來看你的。”
林露“格格”笑著,一隻手拿起一塊豬頭肉塞進他的嘴裏:“快閉嘴吧,我今天都沒來,這不是也快裝滿車了?”
“今天嘛,是因為這裏有美男,都是來看鄭宏的。”王金鵬說。
鄭宏搖頭:“不是因為我,是因為春香。”他看到春香的臉色不大好看,趕忙打圓場。
王金鵬喝了一口酒,說:“春香土生土長,誰喜歡看她呀。”他故意這樣說,像她在李國棟麵前故意氣自己一樣。不過,他也不敢開玩笑太過頭,春香倔強起來也是不好回頭的。在這個時候,他有了一個晚上睡在春香床上的計策。
黃仕榮的家裏,中午在做完法事以後,一頓大魚大肉的吃飽喝足,柳仙姑對黃仕榮說:“你年齡大了,雖然心盛,但是已經鬥不過那些年輕人了。做的法事也隻能是懇求我的老母王母娘娘多多的賜福於你,可是,你也不能吝嗇,要多賞我倆錢,因為我已經奉獻老母,並以此為生了。你給的多,我自然就給老母多求一點給你,說實在的,王母娘娘就是打個嚏噴,那也是嘩嘩的金錢,到時候刮上一陣風,多往你懷裏刮點就行了。”
黃仕榮真是大方了一回,掏出六百元雙手呈上,說是六六大順。
柳仙姑笑納後,說:“你的對手是誰你知道嗎?”
他點頭:“我知道。”
柳仙姑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彩妮:“她是你什麽人?如果不是你家裏的人,就讓她先退一邊,我單獨跟你說話。”
彩妮聽得明白,主動離開了。柳仙姑才對黃仕榮說:“照那人的樣式捏一個麵人,每天淩晨燒一鍋開水,狠狠地燙。然後再用針紮,有多少仇有多少恨,就紮多少根針。用不了一個月,這個人不是暴死就是臥床,從此天下太平,這個村裏你還是老大!”
柳仙姑說的清楚明白,黃仕榮也聽得熱血沸騰,恨不得現在就讓王金鵬離開這個世界。於是,在送走柳仙姑以後,他就讓老婆子和了一盆麵,把自己關在一間屋裏,開始捏麵人。
彩妮覺得蹊蹺,敲門讓黃仕榮打開自己進去看看。黃仕榮起初不同意,後來想到彩妮是自己相好的女兒,不但給拉客戶,還因為自己在鎮上過夜,她不放心,親自去鎮上尋找。說起來比自己的老婆兒子都關心自己。想到這裏,就把門打開了。她進門一看,驚詫道:“大叔,你這是要做飯?”
黃仕榮就把柳仙姑的話和她說了一遍,彩妮大吃一驚,感覺柳仙姑竟然出這種主意,真是喪盡天良。黃仕榮真的去做,也夠缺德。於是就問:“你的仇人是誰呢?”
黃仕榮沒有說,他不是賣關子,是說不住口。王金鵬處處和自己作對,那也是在生意上在利益上,遠沒有到你死我活的程度。他如此下狠手,是在背後給王金鵬捅刀子。於是,就說:“是我空想的一個人,就當作是妖魔鬼怪了。”
他這樣一說,彩妮也就不再多問,站在一旁安靜的看著。可是,她還是看出了門道,怎麽看他捏的這個麵人都像是王金鵬,而且她也早就想到了,因為她聽到黃仕榮罵過王金鵬,那咬牙切齒的樣子就跟有刻骨仇恨一樣。
麵人捏好了,黃仕榮開門吩咐老婆子去廚房用大鍋燒水,讓大春去買兩包針。水燒開了以後,黃仕榮讓彩妮也出去,把自己留在了廚房,然後用水舀把滾燙的開水舀起來,就澆在了麵人上,同時,把閃著金光的鋼針一個一個的紮在了麵人的身上。
他澆一下,說一句:“燙死你,誰讓你不讓我好好過了!”紮上一根針,又念叨道:“紮死你,自從你回來,老子還沒有揚眉吐氣過,再繼續下去,非得把我氣死!就讓你難受夠了再去見閻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