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9章 那是一種感覺
王金鵬和春香在淩晨三點鍾的時候，就起來了。來到大廳的時候，看到大門關的緊緊的，王金鵬這才不得不讓春香把她爸爸喊了起來，並且和他說了實話。
王金鵬去把廚師王振友也喊了起來，一個是拿饅頭和餅子，再一個是反正都要和老村長說實話了，幹脆讓王振友給做頓早餐，等吃完了再走也不遲。並囑咐王振友說：“就做麵條吧，一個人四個雞蛋，切上點牛肉，吃了能撐到中午不餓。”
王振友答應一聲就開始做，並說：“你拿著幹糧去值班室等著吧，我做好了給你們送過去。”
王金鵬沒有走的意思，因為去了值班室也是要費口舌的和老村長解釋，不如讓春香說完了自己再過去利索。於是就問他：“自從你和周美慧離婚，她就一直沒有和你聯係過麽？”
王振友說：“既然已經一刀兩斷，還有什麽可聯係的？不過，她倒是給我打過一個電話。是說我爸把她買的三輪車給推走了，周美慧去找過我爸好幾次，最後還買去了禮物，我爸都沒有讓她騎走。我爸說了，那是用我的錢買的，就不應該給她！其實，還真是她出錢買的。”
王金鵬笑了笑說：“不管是誰出錢買的，那時候還沒有離婚，就是你們的共有財產。所以，你爸不給她她也沒有一點辦法。”
王振友說：“我還真想還給她。可是我爸爸擰著脖子不同意，說他還要開那。還說我是胳膊肘往外拐，都離婚了，還向著她，說我沒有骨氣。唉，我爸可真是個老頑固。”說到這裏，他苦笑了一下。
等王振友做完了，王金鵬端著一個大碗，王振友也端著一個一起去了值班室：“春香，吃飯了。”
王振友走了以後，看到春香還不動筷，就催促道：“春香，你快點吃啊。”可是，春香還是不動彈，而且臉扭著，也不說話，再看老村長，也是繃著個臉。這才明白發生了什麽，一定是這父女剛才吵吵了。於是，就說道：“春香，我說不讓你去你偏去，那裏真的會有危險。”說著，夾了塊牛肉放進了嘴裏，嚼的挺起勁的。
老村長這才把空煙袋鍋扔到桌子上，說：“金鵬，我問你，你是沒有吃的還是沒有花的？要去山裏挖山參，我看你是活夠了！”
王金鵬頭一回見老村長發這麽大的火，就停止了吃飯，把筷子拿在手裏，剛要說話，老村長沒讓他說成，而是繼續說道：“你知道不知道，以前有多少專業挖參的，都沒有一個是有好結果的，有的掉下懸崖摔死，有的被野獸吃的隻剩下了骨頭，還有終身殘廢的，那可是一個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的營生，你腦袋進水了，還是神經失常了？缺吃了還是缺喝了？”
王金鵬隻能坐在那裏，老老實實地挨訓。老村長接著轉到了春香身上：“春香，你也是，不但不阻止金鵬進山挖參的行為，反而還要和他一塊去，我看你是更懸。本來金鵬一個人去可能很安全，可是，你跟著金鵬，那就是個累贅，沒事也會弄出事來！他財迷心竅也就算了，你不但支持他，還要一起去送死，難道你也被金錢迷住了眼睛？你怎麽不想想，你們很快就要舉辦婚禮了，沒有了誰還是殘廢了誰，都是不圓滿，都是不幸！你們、你們可氣死我了！”
看得出，老村長是真的生氣了，王金鵬從來也沒有見過他這麽激動，更是第一次聽他說出這樣的話來。這會兒，值班室裏沉默起來，三個人都坐在那裏，隻是王金鵬和春香大眼瞪小眼的相互對視著，仿佛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辦似的。
過了一會兒，老村長的語氣和緩了一些，說：“當著我的麵，你們說說，還進山麽？”
王金鵬撓著頭皮站了起來，先對春香說：“你先吃著。一會兒涼的該成一個團，就不好吃了。”然後，走到老村長麵前，故意嬉皮笑臉的說：“爸，你先消消氣，聽我慢慢和你解釋。”
老村長畢竟當過村長，還是能沉得住氣的，就點了一鍋旱煙“吧嗒”著。王金鵬說：“爸，這件事情是山神的指示，是山神的美意。是他指引著我，讓我在夢中親眼看到了那些千年的山參。現在桃子已經收獲完成，於是，山神就讓我去挖這些野山參，換回錢以後，給村裏投資，做更大的事。”
老村長打斷了他的話：“老話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因為你采挖過山參，知道那玩意值錢，所以，就老是想著能再有機會弄到山參，想久了，就做了那種夢。你還當真了，依我看，這才叫真正的白日做夢那！”
王金鵬似乎被老村長堵的無話可說了，可是，他還是說道：“爸，那天晚上，我和春香也去山神廟問過山神了，他說是真的。”
老村長轉臉看著他；“金鵬，你是走火入魔了吧？山神是怎麽說的？他張嘴說話了？你說啊！”
王金鵬還真的語塞了，隻聽老村長又繼續說：“多少年來，白雲村人敬拜著山神，山神也保佑了這片土地，年年都風調雨順，五穀豐登。我也經常去給山神上香，送酒送菜，以感謝他的恩德。可是，我從來也沒有聽他開口說話，也沒有聽說他和別人說過話。我就納悶了，怎麽就和你說話了呢？你倒是回答我啊！”
王金鵬重新坐回到沙發上，點著一支煙後，才說：“爸，既然你想聽，我就告訴你。我先問你一下，我能夠讓桃子變大，能夠把人從死的邊緣拉回來，是我自己的能力嗎？”
老村長吧嗒著煙，沒有回答王金鵬。王金鵬接著說：“憑我自己，什麽都不能。包括我能挖到山參，能在白雲湖裏捉到老鱉，都是山神賜給我的能力。你能說他沒有張嘴說話，我就不知道麽？”
王金鵬說的這些都是事實，這下輪到老村長語塞了。但是，老村長想了半天，還是說道：“你自己說進山挖參是山神告訴你的。”
“那是一種意念，是一種感覺，而且，每次我有難或有求於山神的時候，他都會把答案傳達到我的腦子裏，有時候眼前會有字跡出現。你能說這不算是他說的話？”王金鵬說完，就端起那個大碗，繼續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