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2章 挺讓人同情的
王金鵬一愣,立即掛斷了電話。他知道是自己撥錯了號碼,可是核對了幾次,一個數字也沒有錯。於是就抬頭問佳欣:“你是不是把人家的電話號碼記錯了?我看到表格上填寫的這個叫孫一凡的是個男的,怎麽接電話的是個女的呢?”
佳欣立即說:“奧,我想起來了。這個叫孫一凡的人來報名的時候,是他媳婦陪他來的,而且還抱著孩子。看他們的穿戴和言談舉止,是從大地方來的。孫一凡說了,因為家庭的原因,就辭職回家了。想不到村裏正在大發展,他也想貢獻點力量。弄不好那天留的是他媳婦的電話號碼。”
王金鵬就點頭說:“有可能,有可能,我再打過去看看。”說著,就再一次撥通了電話。可是,傳來的仍舊是那個女人的聲音。王金鵬就說道:“我找孫一凡。”
“請問你是哪位?”對方說的是標準的普通話。
“我是王金鵬,是白雲村農家樂的老板。我看到孫一凡有報名的記錄,所以就打電話想了解一下情況。”王金鵬說。
“奧,你好。我是孫一凡的太太。他現在不在房間裏,等他回來我讓他馬上打電話給您好嗎?”對方十分客氣地說。
王金鵬說:“恩,好,好的。再見。”然後就掛了電話。
佳欣出去後,王金鵬就問老村長:“你知道這個叫孫一凡的人是誰家的孩子麽?”
老村長說:“我從剛才就在想這個人,可是,已經把孫家的人數落了一遍,也沒有想起是誰家的孩子。按道理來說,別說是孫家,就是整個白雲村,誰家幾口人,誰家幾個孩子,我沒有不清楚的。我怎麽始終想不起有這麽個人?”這麽說著,他還在苦思冥想。
王金鵬去拿了茶壺,找茶葉泡上,然後就放在了茶幾上。早晨吃的餛飩太鹹了,他感到口渴。這個時候手機響了,一看是剛剛撥過的號碼,就趕緊接聽了,一個渾厚的男中音也是說著標準的普通話,說:“請問你是王總嗎?我是孫一凡。”
王金鵬說:“我叫王金鵬。我看到你曾經來農家樂報過名,就想打電話谘詢一下,你是在大城市大公司裏做銷售工作的,為什麽要來我們這個小村找工作?你是臨時性的,還是想長期待在村裏?”
對方回答說:“我是因為家庭的原因回村的,至於在村裏待多久,我也不知道。因為、因為,有一些很為難的事情需要麵對。”
“這樣吧,你什麽時候有時間,可以過來我們好好聊聊,怎麽樣?”王金鵬聽到孫一凡有些難言之隱,就這樣說。
孫一凡立即說:“我現在就有時間,你如果在的話,我現在就過去找你吧?”
王金鵬說:“好,好,我等你。對了,你直接進值班室就行。”
孫一凡答應一聲後就掛了電話。老村長轉回身說:“金鵬,你怎麽不問問他爸爸是誰?我到現在也沒有想出個眉目來,真是悶死我了。就一句話的事,你可真是話貴。”
王金鵬慢悠悠的把茶水倒進茶杯裏,然後端起一杯送到老村長的麵前,說:“爸,您喝茶。他一會兒就來,很快就知道是誰了。”
老村長指了指自己的茶杯,說:“我杯子裏有,你端回去自己喝吧。”說著,還拿開杯蓋,端起來喝了一口。王金鵬就端起來自己一邊喝著一邊回到了沙發這裏坐下了。
時間不大,孫一凡就來了,而且還是孫兆勝帶著他進來的:“王總,我的老侄子孫一凡來找你。”
王金鵬不解地問:“你的侄子?”
“從我記事,也沒見過他,是他剛才說他爸爸是孫有財,我才知道孫有財原來是有兩個兒子,這個是老大。我和孫有財是兄弟,他不就是我的大侄子麽?”孫兆勝說完,就走了出去。
從孫一凡進門,老村長就在端詳他,聽孫兆勝這麽一說,他一拍桌子想起來了,於是就說:“原來你是孫有財的大兒子?我想起來了,你大伯在雄市,你在大概一歲多的時候,就被他抱走了。然後你就在那裏上學、成長。我想了半天,也沒有想起你是誰家的孩子,這回對上號了。”
孫一凡很有禮貌地問:“你一定是我的長輩,我該怎麽稱呼您?”
“我姓黃,雖然不是一家,可是你也得叫我大伯。”老村長說。
孫一凡就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黃大伯好。”接著說:“我是來找王總的。”
老村長就指著坐在沙發上的王金鵬說:“他就是。”
孫一凡立即走了過去,王金鵬也已經站了起來,兩個人熱情的握手,王金鵬就讓他坐在了對麵的沙發上,並且給他端過去一杯茶水。說:“原來你從小就去了雄市,怪不得對你沒有一點印象。”
孫一凡接近一米八的個頭,穿白色短袖上衣,藏藍色褲子,可以說是風流倜儻,一表人才。他長的不像孫有財,隨他媽。老二孫征才和孫有財一模一樣。王金鵬遞給他一支煙,他擺了下手:“謝謝,我不會。”還用手輕輕地擋了一下。
王金鵬自顧自地點上一支,說:“說實在的,我們村現在是在往旅遊村的方向發展,百廢待興,好多企業好多單位都爭相來村裏投資搞實業。我那,在這家農家樂的基礎上,也有很多的規劃。水廠,正在籌建中,西山的百畝商品桃基地入冬前也要栽植完成。還有啊,白雲新村已經開工建設,舊村也將開發成民俗村。也就是說,不管是村裏,還是我個人的企業裏,都需要大量的人才。特備是你這樣在大城市大公司工作過的人,我們更需要。孫一凡,你說說你的情況吧。”
孫一凡很認真地說:“我為什麽放著好好的工作辭職回村了呢?你可能也聽說了,我爸爸因為投資不善,自己的全部家產,還有個人存在我爸爸那裏的幾千萬全都打了水漂。有上門討債的,也有起訴的,我爸爸焦頭爛額,患上了腦血栓,雖然經過搶救保住了性命,可是卻失去了生活能力,全靠我媽照顧。結果,我弟弟孫征滿腔熱血的要混出個人樣來,重振家業,結果太急功近利,投資不善,又拉下了一屁股債,現在也沒有臉麵回家。我媽媽就整天給我打電話,讓我回來,不然這個家就完了。所以我才和我老婆一塊辭職回家的。”
王金鵬點頭:“你們家的事我們都知道,挺讓人同情的。那你繼續說吧。”
孫一凡就清了下嗓子,談起了他今後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