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6章 不夠光明磊落
王金鵬開車去縣城接春香的時候,看到了黃仕榮又來了,還沒等囑咐孫兆勝和小薛再把他送回家,孫兆勝就走到王金鵬的麵前說:“我想等太陽落山的時候再把他送回家,早了怕是他還回來。”
王金鵬點點頭,說:“可以,我還是要告訴你們,不能摔到他,更不能傷著他,要不然的話,你們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放心吧,我們得祖宗一樣地保護著他。”孫兆勝說。
王金鵬便開著車走了。到了駕校門口,他一支煙還沒有抽完,林露和春香就一塊出來了,春香上車後,林露站在王金鵬這邊的車窗前,問:“金鵬,你去沒去看村委院子裏的那個浴室?”
“我去看了,還真是有情況。要不你坐車裏吧,我害怕說出真相後你會嚇得站立不住。”王金鵬說。
“這麽嚴重?”林露問。
春香下車,讓林露坐進了後排坐上,然後,自己又回到了副駕位置上。林露這才又說:“事情已經過去了,就是再嚴重,我也不會嚇得站立不住吧?”
王金鵬說:“我回家後,在農家樂呆了一會兒就去了村委。當時,我圍著那個浴室轉了好幾圈,也沒有發現問題。後來在那個高窗台上,發現了有攀爬的痕跡,而且牆皮也有脫落,那是腳蹬的。我試了一下,就是用手扒住窗台的話,也是無法看到浴室裏麵的光景的。我就去了浴室的後麵。那裏有一截矮牆,我伸頭一看,看到了一張兩米多長、用木頭綁成的梯子。”說到這裏,王金鵬故意停下不說了,點了一支煙抽了起來。
林露早已經往前探著身子聽著,王金鵬忽然不往下說了,立刻就急了,用手推了他一下,說:“你怎麽卡住了,快說啊!”
王金鵬笑著說:“我抽煙那。同時,我也給你一個心理準備的時間。”說完,往後看了看。
“你就別賣關子了,快說!”林露又推了他一下。
春香這個時候也說:“金鵬,就不要讓人著急了,快點說吧。”
王金鵬就繼續說道:“我扛著梯子到了浴室的窗子下麵,把梯子立在牆上,就登了上去。頭伸進去一看,哇,可真是居高臨下,看裏麵那可真是一清二楚。而且,就在那個淋浴頭的下麵,由於往下看的時候是斜著的,所以,你如果朝著外邊的牆站在淋雨頭下麵洗浴的話,那你的正麵正好對著他。”
王金鵬講到這裏的時候,又停下了,並且回頭看著她。林露毫無表情,眼簾低垂,沉默不語。過了好一會兒,春香才摟住她的脖子,說:“林露,那個在窗子裏看你的是個瞎子!”
林露突然罵了一句:“真是無恥!”穩定了一下,她又接著說:“快告訴我是誰,我一定要把他的眼珠子摳出來!這個混蛋,弄死他我都不解恨!”
王金鵬問:“林露,這麽說你站在淋浴頭下麵的時候,都是麵朝外麵的牆壁了?”
“嗯,每次都這樣。”林露說。
王金鵬就轉回身來,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語道:“那可真是一覽無餘。”還想說那小子大飽了眼福,想了想不太適宜,就沒有說出口。
這時,林露急切地問:“金鵬,你知道是誰幹的嗎?”
“不知道。這不就是想問問你,這幾天看沒看到有人在院子裏轉悠過?反正我是把村裏的人想了好幾遍,也沒有想出是誰幹的。”王金鵬說。
林露搖搖頭,說:“我腦子很亂,想不起來。”
“不過也不要緊,很快就能知道這個人是誰。你今晚不回去,星期一是要回去的。那個家夥昨天晚上沒有把梯子搬走,就是為了繼續偷窺你的。我會把他抓現行的。”王金鵬說。
林露說:“那我今晚就回去,你把他抓住!”
“沒有這個必要。你一個禮拜沒有回家了,老人一定想念你了,你回家看看他們。也就是晚個一兩天的事,先讓這個家夥逍遙兩天,不要緊的。”王金鵬說。
林露想了想,說:“那我明天下午和春香一起回去。”
“也好,那就明天晚上捉這個偷窺賊!”王金鵬說。
於是,林露下車,王金鵬就開車往回走。春香從後座挪到了前邊的座位,費了好大的勁。她坐穩當後說:“金鵬,你說的都是真的?”
王金鵬說:“還有拿這樣的事說著玩的?”
“那樣的話,林露的全身豈不是讓人看了個遍?”春香說。
“那是肯定的。”王金鵬說。
春香就仰靠在沙發背上,深深地歎息了一聲,說:“那樣的話,林露就太可惜了,她那麽好的身材,那麽白的肌膚,高低起伏的讓一個陌生人看了個夠,還不就跟被人偷了一樣?她現在還沒有個男朋友,要是傳出去,優秀的男孩子會嫌棄她的。”
王金鵬說:“我們不說,誰也不知道。萬一在我們白雲村傳開,那也影響不了她找男朋友,因為她的事業和婚姻,都不在我們這裏。”
春香點頭稱是,又接著說:“不管怎麽說,這對她是一個打擊。我還以為你和她說著玩,故意嚇唬她那,原來是真的。金鵬,你說林露也去山神廟求了,頭也磕了,為什麽就沒有靈驗呢?人家陳紅,第二天就實現了願望。”
王金鵬說:“他們不一樣的。陳紅和她的男朋友有感情基礎,已經在談著,隻是她的男朋友舉棋不定而已。有了山神的幫助,那男孩子終於做了決定,這才從天而降地向她求愛的。但是林露就不同了,需要時間,需要機遇的。”
“那小薛給她寫情書,表達愛意,是不是山神的安排呢?”春香問。
“應該不算。因為他們無論是從哪一方麵來說,都不合適。年齡有差距,生活環境有差距,文化有差距,總之,他們是不可能的。”王金鵬說。
“那小薛豈不是一頭熱麽?我弄不明白,小薛明知不可能,那他圖啥呢?”春香又問。
“玩唄。他年輕,思想活躍,想的很詩情畫意,又願意寫文字的東西抒發一下,躁動的年紀幹點躁動的事情,是可以理解的。”每當說起小薛給林露寫信的事,他總是這樣說。
春香說:“他天天叫你大哥大哥的,你都是在替他說好話。其實,我對他的印象一點也不好,具體是什麽原因我也說不清楚。我總是感覺到他很陰。不管看人還是做事,總是偷偷摸摸的樣子,不陽光,不夠光明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