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沒有理由
“你確定那隻是‘普通的防身術’？”索克也是近身格鬥大師，他起身根據描述已經極大還原當時江牧隱的格鬥動作。然後成功把一隊修女招惹過來，圍著他這莊嚴而神聖的教堂容忍不了閣下的放肆，請你出去。
索克灰頭土臉的拉著江牧隱的衣領走出教堂，雖然他曾是威名赫赫的五級騎士長，但現在麵對一群耿直的修女也沒有辦法。
江牧隱走在索磕身旁，偷瞄著他那現在還窘迫的臉，嘴角不由上揚了一個弧度。
索克教官在距離教堂四百三十多米的自動售賣機停了下來，指著上麵的飲品問：“你想喝什麽？我請你。”
“粒橙就好。”江牧隱指著上麵那款售價3.5元橙汁。
“你喝這個？”索克看了看江牧隱認真的點點頭，感慨，“你這可比莫德雷德那臭子好多了。那臭子每次請他飲品，他都要那什麽星空，一瓶600毫升要33塊，貴的都沒理。”
索克笑著，在上麵選擇了粒橙和冰水，“要涼的嗎？”江牧隱點點頭，索褲了冰涼的粒橙。
“跟我那‘普通的防身術’是誰教你的好嗎。”索克打開水瓶，裏麵都是混著冰淩的冰水。
“先生，我知道我學的那套格鬥術是防身術是有些不符實，可你別那麽重重的‘普通’嗎？”江牧隱有些不滿。
索克笑了笑沒什麽。
“至於那套防身術——是我老師教給我的，能夠讓我保護好自己。”江牧隱想了想。
“老師？”
“教務主任劉語啊。”
索克一口冰水噴了出去，咳嗽連連。
誰？劉語？開玩笑吧？那個看起來肩不能抗、手不能挑，長著一臉廢物像，頭發還算茂盛，但也是個中年油膩男的家夥啊！江牧隱這樣的人怎麽跟他跑到一起去了？他能教人格鬥術？別開玩笑了，讓他跑了一千米都估計堅持不下來。
“你——的是那個劉語？”索克語氣聲音艱難的問。
“是啊，老師很厲害的。”江牧隱想起那個雨夜，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他那個時候知道自己老師受到了生命危險。所以他才會衝出去，把劉語搶走，可那個人也太恐怖了，給江牧隱感覺就好像一頭暴走咆哮的龍。稍有不慎就會死無葬身之地，看看身上現在還沒有好的傷勢，僅僅是短暫的交手都變成了這個樣子了，他不能想象要是真的麵對那饒一拳會是怎麽樣的畫麵。
恐怕會像開瓢的西瓜一樣吧。
從那個雨夜回來後，江牧隱就感覺自己窺探到了另一個世界，不然那發生的事情就沒有辦法去解釋了。
兩把奇怪的刀，身上纏繞著雷電的劉語、他身上還覆蓋著殘缺奇怪的戰甲、那個提著騎士巨劍的男人，他穿著紅白色的戰甲，站在那裏，給江牧隱一種恐懼的感覺，即使他隻是凝望你。
這已經不是科學能夠解釋的了，已然是神話般的場麵。
索克明顯不信，但這個問題也隻是順便問問而已，“校長先生的法我也聽過了，你有什麽想法嗎？”
“這不公平。”
“這個世界從來不公平。而且如果什麽都要講個是非對錯、公平與否，那這個世界早就亂套了。”
“但不公平就是不公平，為了拿到每個學期的獎學金，有誰知道我付出多少嗎？”江牧隱。
“付出了不一定會有回報，努力過的也不一定有意義。現在有另一條道路擺在你麵前，如果你運氣足夠好，十五歲之前也能夠進入聖教院進修。”
索克的極為自信，“聽過少年軍嗎？一直由孩子組建的特戰部隊，直屬十字禁軍統帥部與教皇本人，所有成員皆是軍官。”
江牧隱聽著，恍惚間感覺看到了貝塔，他也是這麽跟他的，問他想不想當一位騎士。可江牧隱否認了，騎士對他來其實也是一條挺好的出路，但他還有個妹妹。
那年那個寒冷的冬，是他們兄妹彼此擁抱取暖才挺過來的。那時候他什麽都沒有，隻有個傻傻不離棄的妹妹。
這麽多年過來了，他變得有能力了，有實力了，有更好的出路了。可妹妹還是那個傻傻的妹妹，她會笑、會撒嬌、賴床、會討好，但從來都沒有哭過。
如果去當騎士或者參加那什麽少年軍就意味著他必須與江零分開，雖直屬十字禁軍統帥部和教皇本人聽起來很有誘惑，但他不能拋棄自己那個傻傻的妹妹。因為在自己一無所有的時候，是她在身旁不離不棄的陪伴著自己！
江牧隱忽然轉過頭去，看著那條被陽光鋪滿的路上一個人影漸漸出現，那人逆著光站在那裏，看不清是誰。但江牧隱就是心有靈犀，他知道那是誰，所以他拄著拐棍站起身，有些搖搖晃晃的向著那個人影走過去。
那人影也在很快的接近，是江零，她穿著校服，黑色的裙擺隨著她的步伐晃動，黑色中摻白色的鞋子上掛著黃銅的鈴鐺，那清脆的鈴音聽起來就像鳥叫聲一般，有些靜心的意思。
江牧隱忽然停住腳步，他轉過頭看向索克。索磕神色很複雜，“你要拒絕嗎？這是你當下最好的選擇，我能夠推薦的名額隻有一個。”
“那就把它讓給莫德雷德吧，我還有很重要的人在身旁，不能去那些危險的地方。”
“莫德雷德不需要它，少年軍對他沒有意義，進入聖教院再高升入聖堂才是他的路。未來的十字禁軍統帥部才是他的舞台。這個名額對你是最合適的，那高超的格鬥術根本不是劉語能夠教會你的。”
“那就把它讓給最合適的人吧。它對我也沒有意義。既然沒人願意給我公平，那我就創造屬於我的公平。我的努力，我的堅持，誰也奪不走。”
“你倔強起來簡直像是牛一樣，非要一頭撞到牆上才回頭。”
“不，索克先生。”江牧隱拉住江零的手，“如果我是那頭倔強的牛，我會把那座阻礙我的牆撞倒。因為我已經走到那座牆下，沒有理由退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