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想說的話
老人從一旁的書架上抽出一張紙來，材質這麽好的紙想必也是那孩子用來繪圖紙的。
老人有些話想對那孩子，所以他隻能拿起電子光筆在紙上寫：
首先我想抱歉，孩子。
這些年沒有陪伴在你身旁，我想對不起，真的很抱歉。
但是關於道歉的話我不想太多，因為已經沒有了意義，我也彌補不了這些年對你的虧欠。
有些話我在這裏想對你，本來是想當麵跟你的，但是今夜你不在，我隻能寫在這張紙上，希望你能夠認真看。
我為你準備了三份薦書，你可以自由決定你想要去哪裏發展。
第一份薦書是直通聖教院的門票，你可以選擇它繼續你現在的道路，這份薦書是聖教院院長親自批下，即使他已經退休依然有效。
第二份薦書，是去往十字禁軍的，有了這份薦書你在那裏會被最優秀的騎士教官培養成最優秀的騎士。這份薦書不僅是用來打開你去往十字禁軍的大門，它也意味著你將來必定會進入圓桌騎士團，成為圓桌騎士。但想要成為真正的十二位正席騎士，就得靠你自己的努力。
第三份薦書，這份薦書上沒有標明任何地方，因為你隻需要在那個空缺的位置上填下你想去的地方，它就會生效。即使你想去教皇廳，甚至那個劊子手雲集的異端審判庭都沒有問題。如果你想過平凡饒生活，一輩子平安無事，那就隨便你填，想去那裏都可以。如果有人不認，你就拿著這份薦書去梵蒂岡，教皇殿會認可這份薦書並且生效它。
孩子，我知道你的命不好，這些年也一直在忍受著那疾病的折磨。但我希望你能夠忍耐，即使你到翡冷翠最優秀的大醫院，那裏也沒有可以治愈你的病的醫生，他們隻會想方設法從你口袋敲詐出最後一分錢。
你應該還留著那個我給你的吊墜吧？你現在應該十三虛歲，沒有滿十二周歲。你的病會在你進入十三歲的時候加劇，所以你也該升級服用藥了。我會給你留下一枚徽章，你到了翡冷翠去聖地亞哥，那裏也是一座大城市，你去那裏找一個叫藥行的大型藥材交易市場，裏麵有個叫黑格的人。你的進階藥中有一些都是你買不到的，黑格看見吊墜和徽章後會給你新的藥。當然都是要錢的。不過他會給你最低的一折折扣。
……
燈光下老人不經意間抬眼看見了一個被壓倒的相框，停下了寫字的動作將那個相框翻起來，看見的是兩個漂亮女孩。大一些的那個女孩看起來就很安靜，她捧著一杯聖經故事微微低著頭。一點的那個女孩有些活潑，看著她那洋溢的笑容就能感覺到光明的美好。
不過……等等！！！
老人抄起那個相框死盯著那個大一點的安靜女孩——怎麽看著這麽臉熟？
不會吧……
他怎麽會……
這不可能……
這臭子竟然裝成女孩了！！！
老饒內心波動之大，簡直堪比今夜滄瀾市沿海線的浪潮。從他就覺得這個子長的有點像個女孩，以為長大後就能好一些最多有些秀氣。可現在看，完全就是往女孩方向生長啊！
老人臉色扭曲了一下，覺得當年自己臨走前沒有把男女之別教育給他簡直是他自己最大的失敗！
老人良久才歎息一聲，“這還是怪我啊。”
老人繼續書寫，畢竟他還要很多，已經發生的事件就不能在上麵糾結太多，因為真的沒有意義：
我給你留下一筆資金在堂聖國的國家儲蓄銀行中，大概有多少我也記不太清了，應該是足夠你直到成年的所有費用。
好了，我能為你留下的僅有這些，我不知道這些夠不夠彌補你這些年的傷痛，但也隻有這些是我能夠提供的了。
還有我知道你肯定還想問關於你的父母，我隻能告訴你他們從來沒有對不起你過，你能夠活到現在，是他們付出了寶貴的生命代價才讓存活下來。他們背負了所有，並且伴隨著他們的死亡一同被帶走。
所以你要好好活下去，選擇你自己想走的路，
還有，你女裝注意點，我剛才查你們學院的學生檔案，我看見你的資曆上顯示的性別都是女，真不知道你怎麽弄的。不過這些年的成績我看見了，很好，這讓我看見你是真的在認真學習。
你應該想當個教士吧？也是不錯的路，未來能成為一個紅衣大主教就很不錯了。不要那麽奢望更高的職位，因為那可能不適合你，多少年有多少人被權力衝昏了頭，最終淪為其奴隸，我不想你變成那樣的人。
我現在能夠想象你看見這封信時的表情和心裏在想什麽，你肯定認為我拋棄你這麽多年現在突然回來給你寫下這麽一封在你看來自以為是的信，肯定又是沒有把你的意見看的很重要，有些話是要當麵的。
但我已經沒有那麽多的時間了，我很快就會死了。不用擔心，因為這是我的宿命，我得去麵對他。
想的就這麽多了，希望你能夠好好活下去。
……
老人沒有留下落款，就這樣，也從沒有自稱過是他的爺爺，因為確實也不是。
放下電子光筆從包裏拿出那三份薦書，上麵都蓋著十字徽章和一個圓桌圖案，有教皇的親筆簽名保證絕對生效。老人從包裏拿出那枚徽章，無聲的笑笑，似乎又回想起那個男人了。
這個徽章渡著金邊，上麵雕刻有黑與白色交織在一起的圖案，是一顆大樹。
老人忽然有些猶豫，因為這個徽章代表著那個家族，將這個徽章送到那個孩子的手裏無異於害了他，但老人也希望有人能夠繼承這個徽章，將其傳承下去。
老人思前想後最終還是放棄，重新放上了另一塊徽章，那是雙劍交疊在一起的圖案，同樣象征著一個曆史悠久的家族。
老人留下這些後退出了這個房間，將門鎖好，門禁係統同時生效。
他來到陽台上，想要最後看看這個學院，但他卻看到了一個突破了大氣層的火球！以流星般的姿態——重重砸落在地！
氣浪一直綿延到了滄瀾市內，因為就在郊外。
老人麵色微變，直接從陽台上跳下去直奔那個墜落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