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契約之證
“你真的確定要與我完成這一筆交易嗎？這可是來自魔鬼的邀請，一旦答應你就必須完成所有的交易，當然如果你死了契約就作廢。而我在契約負責的就是保護你，我不會讓你死在我前麵的。”
黎明的光芒照入了滄瀾市，萬米高空上有人坐在雲層上，看著初升的恒星將光芒照印在他的臉龐上。
“魔鬼的契約交易嗎？像是《浮士德》那樣嗎？交易完成的那一刻你會拿走我的靈魂吧。”
“也可以這麽說啦，不過我拿走的不僅僅是你的靈魂，是你的一切！還記得吧？我們的契約早已經達成，在你完成第一筆交易前我會守護你永恒。可你一旦與我交易，你的身體、靈魂、乃至所有都將在交易完成後歸屬於我！”那個聲音在他心底響起。
“我活不過十八歲的，”他這麽說，聲音清冷的不像是一個少年，“你其實要直接拿走我也沒什麽意見的。”
“魔鬼是不遵守可笑的諾言的，但一定會遵守契約。你有我想要的東西，那曾經屬於我，我一定要拿回來的。”
“上帝會原諒我吧？這真是罪惡的行為啊。”江牧隱張開雙臂，脖子上掛著的兩枚戒指飄蕩起來，散發出了黑白的顏色。
地麵上的那兩台天使原型機光明甲和黑暗甲都在瞬間突破了束縛它們的煉金封匣，純白的光和純黑的暗從它們的胸前湧出，飛上了天空。
那個男孩出現在江牧隱的麵前，“來吧，完成你的交易，攥緊你的權力！”
江牧隱的意識脫離身體，一個新的意識擠進了他的腦海中，操控著他的身體。
白與黑的光線相互纏繞著飛上天空，向著江牧隱飛來，他伸手握向了那兩道光線，龐大的力量重新回到了它們主人的身體中，因為這本就屬於他。
光與暗的力量彼此糾纏，在他身上結成了一具甲胃，他全身的衣服都炸開，一套繪著奇異紋理的戰甲緊緊的貼合在了他的身上。
黑色的墮落之翼和白色的神聖之翼同時在他背後展開！這是在神話和現實中都不曾出現的景象，簡直就是神與惡魔的結合體，充斥著一種奇異的美。
這不是機械造的仿真羽翼，而是真正的羽翼，由純淨的光與暗凝聚，這是比太玄還要高等的存在。
羽翼扇動，江牧隱向著天空衝去，這是真正的亞光速飛行！他拔出正宗和斬鬼，兩把劍被光與暗包裹，暴增七八米的長度！簡直就是巨人的武器！
他高歌著神聖的言語，他將恩惠播撒向了世間，這不是魔鬼會做的，而是江牧隱。他想要幫幫這個城市，這個他長大的城市。
他撒下了光的種子，就像是一場光雨般從天墜落。若是落到人類身上就會恢複傷勢，落到魔種身上會綻放光的火焰，一直將魔種燃燒至灰燼！
“你真的以為自己是救世主嗎？你能救多少人？這世上總有你救不過來的。多餘的憐憫之心是可笑的。”江牧隱撇了眼那些落下的光雨，發出了冷漠的嘲笑。
……
廣瀚的太空中，魔君以全新的姿態出現在了那片空域中，短短半小時內，教皇被重創，巔峰姿態的極限熾天使落敗了。紅龍騎士王依然站在魔君的麵前，但他也很勉強了。
“真美妙啊，我尋找了幾百年的太玄啊。這力量！”魔君驚喜的狂笑，他的身體周圍纏繞著一圈似灰一般的東西，暗紅色的看起來觸目驚心。但就是這個，剛剛擊破了教皇的熾天領域擊破了甲胃防禦直接在她身體裏炸開，要不是僅存的聖力還在頑強的修複她的身體，剛剛她就死了。
希爾頓舉起那柄劍，推進器帶著他飛起來，他有些喘息，他畢竟老了不如年輕時那麽有活力，接連不斷的持續戰鬥在他年輕時是家常便飯，可年紀大了什麽毛病都出來了，要不是他還經常高強度鍛煉，恐怕他現在也是個拄著拐棍走兩步就要喘口氣的老人了。
“怎麽可能這麽強大……”希爾頓握著劍的手青筋畢露，他簡直像是個憤怒的老獅子般。可他也隻是老獅子罷了，老的獅子終究會被新的年輕獅子取替。
“Excalibur你為什麽還不回應我的呼喚呢？我需要你的力量……我需要你的力量啊！回應我！”希爾頓咆哮，他的意誌力在這一刻衝垮了他的精神極限，登上了一個新的台階，精神力湧入了Excalibur，他聽見了心跳聲，是劍中活靈的心跳聲！
“回應我！Excalibur！”希爾頓再一次呼喚。他第一次覺得他沒有拔出真正的王者之劍，也許劍的靈魂還插在那裏，他拔走的隻是劍的身體。
為什麽呢？劍把靈魂留在原地是不願意接受他，他有實力，是真正的騎士王。可他自己最清楚，他早已不配稱作騎士。
騎士因何而存在？這種戰鬥職業本就是貴族體係中的一員，是為了守護教廷而存在。騎士踏上戰場發動的戰爭都是宗教之戰，多少年前的十字軍胸前掛著繪有十字圖案的鎧甲，騎著白色的馳馬高舉著宗教旗幟向著異端發動衝鋒。
希爾頓是個不信神的人，在他還是十字禁軍元帥的時候他雖然也擔著大主教的神職階級，但實際上他根本不信仰上帝，他因複仇和對一個人的承諾才活到現在。
如果上帝真的存在的話，那麽他怎麽能夠坐視那個偉大國度的滅亡？
希爾頓信奉一句話：“神的胸膛中是沒有憐憫之心的。”
一個沒有信仰的騎士卻能成為騎士王不是很可笑嗎？
“攥住權與力，登上那真正屬於你的黃金王座吧！”有個聲音這麽告訴希爾頓，Excalibur回應他了。
希爾頓的眼中忽然燃燒起了金色的火焰，不是黃金瞳，那是真正的金色之火。
“希爾頓·潘德拉貢對吧，吾為Excalibur，在此接受你的召喚，你確定要與吾簽訂契約嗎？在你停止最後一次呼吸前吾都將成為你手中最鋒利的劍！”
“原來還有契約一說嗎？”希爾頓自語，“簽訂。我不管這代價是如何高昂，你可以在我死後拿走我的靈魂，但我要你的絕對服從！”
“當然，殿下。”
暗金色的Excalibur忽然變得如同岩漿般的金色液體，它寸寸融入進希爾頓的甲胃中。這具甲胃獲得了真正的新生，摩根的精靈祝福在這一刻完全抵消，王威不斷從希爾頓的身體周圍散發。
“中場休息過了，來進入下半場吧！”希爾頓的紅龍甲胃是凝聚了秘魯機關局的所有研究學者的心血，但此時的紅龍甲胃已經找不出一點曾經的影子了。巨大的Excalibur足有一人高，上麵布滿了金色的紋理，紋理中仿佛流淌著熔岩般的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