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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7章我過來看看情況

  卻被對對方一把伸手抓住,“我不會原諒你的。因為你說得對,本少爺壓根沒真心喜歡過你。”泉夜沉聲說道,另外一隻手卻在桌下暗自握緊成拳。


  “真是討厭,這種話發個短信不就行了,還非要浪費本少爺的時間。”張雪爾走後,泉夜不禁望著對麵空蕩蕩的位置兀自念叨著。


  隨後倒像是又想起什麽似的,眼神空洞地笑了笑,似乎是真的放下了,又似乎沒有。


  然而正當泉夜準備離開餐廳,卻被迎麵走來的人嚇得立刻坐回了原位。


  察覺到肩膀上多出來的手,泉夜下意識回頭,卻隻看到江晗溪帶著墨鏡衝自己眨了眨眼。


  接著下一秒,對方便在泉夜驚愕的眼神中,坐到了對麵張雪爾才離開的位置上。


  “你怎麽會在這裏,老實說是不是跟蹤我?”細思恐極之下,泉夜無意識地捂住自己的胸口,“你剛才聽到什麽沒有?”


  “剛剛那個人可不是張雪爾,隻是長得有點像罷了。”不想被江晗溪知道自己像傻瓜一樣被騙的事實,泉夜心虛地解釋道。話落,泉夜才發現江晗溪看自己的眼神,儼然就和他看智障的眼神差不多。


  “閉嘴。”江晗溪示意泉夜別說話,“你後麵坐的是南豐集團的人,我過來看看情況。”


  沒能想到在這裏也能碰到泉夜,江晗溪對眼前的情況也有些始料未及。


  一聽證監會,泉夜立馬精神了,“我知道,許雅迪嘛。”話落,泉夜才意識到自己險些說漏了嘴,於是急忙端起杯子開始喝水。


  “你怎麽知道?”聽到這個名字,江晗溪立刻警覺起來,隨即看向泉夜的眼神也充滿狐疑。


  “拜托,別以為整個公司就你一個人上班。好歹本少爺也為這次的競標案做過不少功課的,不然你以為,我每天去公司是去度假的?”泉夜沒好氣地嗆聲道。


  越想掩飾就越容易暴露,此時泉夜的樣子就跟隻炸毛的貓似的,隻恨不得當場跳起來也咬自己一口。


  “行了,你小聲點別讓人發現了。”眼看許雅迪和南豐集團的人開始談話,江晗溪索性拿著菜單擋住自己的臉。


  此時泉夜下意識想轉身,江晗溪見狀,隨即快速按住泉夜的手,“別回頭。”


  肌膚接觸之間,泉夜立刻如同觸電一般放開了手。


  “你沒事吧。”看到泉夜又猛然灌了一大杯水,江晗溪隻順口問了一句。不過想來泉夜的行為,一向都不能用常理來解釋,她也覺得自己這話算是多此一舉了。


  “要你管。”泉夜心虛地瞪了一眼麵前的人,隨即又忍不住拿起桌上的水。


  回想起江晗溪指尖的溫度,泉夜又悄悄打量一下此時坐在自己對麵的人。沒了平時在公司的刻板打扮,他竟然發現江晗溪居然破天荒地帶了一副船錨耳環。


  雖然對方依舊還是齊耳短發,然而此時此刻,泉夜倒也不知道是被餐廳裏的暖黃色水晶燈弄的,還是被旁邊小台子上的小提琴聲弄的,反正他看著江晗溪和往常一模一樣的臉時,卻再也叫不出男人婆來。


  即使位置就在身後,泉夜依舊不能將兩人的話聽得真切,隻能隱隱約約聽到幾個字眼。


  就這樣斷斷續續折騰了一會兒,江晗溪便看見南豐集團的人,終於將公文包裏的一疊東西拿出來遞給了許雅迪。


  聯想到對方的動機,江晗溪猜測南豐集團的人,現在終要忍不住的著手和許雅迪攤牌了。


  “許先生,請你先看一下這個東西。”此時說話的人叫王智,職位是是南豐集團總經理南嶽歆的秘書。


  “2000萬?”數了數後麵的零,許雅迪立刻合上了手裏的文件夾,“嶽歆那孩子和我說,他才接手公司的事所以很多東西不了解。所以我這個當叔叔的,這才想著出來和你見一麵。結果你就給我看這個?”許雅迪笑了笑,倒也沒再說其他什麽話。


  他和南豐集團的董事長南青雲,早年算是最好的工作搭檔。隻是後來南青雲下海做生意,他們這才疏於來往。


  “許先生先別著急,我知道你並不缺這點錢,但這隻是我們總經理的一點心意。”王智摸不清許雅迪的心思,倒也不敢將話說得太直白。


  這個許雅迪能坐到今天的位置,外人都知道,除了他的成績以外,他身後的許家估計也沒少出力。


  原本王智也不相信,許雅迪會因為錢而和泉臣集團的人攪和在一起的,隻是他們接到消息說,泉臣的人從報價環節失手後,就把全部心思放在了證監會上。


  對此,他們也不能不未雨綢繆。畢竟許雅迪的決定,對於最後的結果實在是太重要了。


  “原來是嶽歆的意思。我說他一上任就出手這麽大方,想必南豐這幾年的利潤也一定不菲吧?”許雅迪怔怔看著王智,說話的語氣裏倒也帶著一絲調侃。此時他眼尾高高挑起,整個人看起來更是精明。


  “許先生說笑了。出手大不大方,南豐也是要看人的。”王智立刻順勢接過話來,“所以許先生覺得,這事到底能不能通融一下?”


  整個a城的地產公司都盯著這次的案子,對於南豐來說更是如此。南嶽歆初次挑大梁,王智作為他的秘書,倒也比誰都要清楚這個結果的意義。


  “你先回去吧,安靜的等消息就好。”許雅迪也不戳破王智的意圖,隻是兀自笑了笑,臉上的神情越發高深莫測。


  “那許先生的意思是,這事能成?”王智試探著問道。


  “你們年輕人,就是太急躁了。我說有些話。說得太清楚就沒意思了。你回去告訴嶽歆,讓他好好在家等消息就行。”許雅迪故作生氣地賣了個關子,卻依舊沒有回答王智的問題。


  “好的,我會如實轉告南總經理的。”王智急忙應允道:“那許先生,我就先走了。”


  王智知道許雅迪這種老江湖,斷然不會輕易給人留下把柄。不過聽到對方又說了一句把手裏的東西留下,王智想以他以往的經驗來看,覺得這事八成是有譜了才對。


  果然,再有錢的人也不會嫌棄錢多的。這是王智臨走時,心裏突然冒出來的想法。


  等到王智走後,許雅迪又獨自坐了一會兒,隨即才緩緩離開。


  “你聽到什麽沒有?”江晗溪挑眉問泉夜。如果她沒看錯的話,南豐集團剛才給許雅迪的東西裏,確實夾著一張支票。所以南豐集團的人,是想賄賂許雅迪,從而左右證監會的意見?

  對此,江晗溪隻覺得對方的做法實在是太冒險。畢竟政策明文規定過,這種事一經查實,不僅賄賂的一方要被取消資格,而且受賄人也會受到嚴重處理。


  南豐集團現在已經占優,沒道理還要來冒這個險。


  “別出聲。”聽到江晗溪地話,這次輪到泉夜嫌棄。


  眼看泉夜竟然站起來往許雅迪的方向跟了過去,江晗溪嚇得一把伸手將之拉了過來,“你想做什麽?”以為泉夜是氣不過南豐集團在背地裏耍陰招,所以想找許雅迪的麻煩,江晗溪此時差點沒忍住對泉夜動手。


  “別想趁機靠近本少爺。”泉夜一把揮開江晗溪的爪子,臉上的表情傲嬌得十分欠扁,“你在這裏等等,我馬上回來。”


  話說完,泉夜便飛奔出去。


  直到親眼見到泉夜在中間拐了個彎,而不是跟著許雅迪離開,江晗溪才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片刻後,江晗溪果然看到某人,一副喜滋滋的樣子朝自己走了過來。


  “拿去。“泉夜十分豪邁地手裏的東西扔給江晗溪,隨即還不忘瀟灑地打了一個響指。


  “這裏麵是什麽?”握著手心裏小小的u盤。江晗溪有些不確定地問。隨即,她隻看到泉夜朝著自己頭頂的方向指了指。


  於是江晗溪循著視線回頭,這才看到她頭頂斜上方的的攝像器。


  “我倒要看,許雅迪這下還有什麽話說。”感覺自己大功告成,泉夜索性一口氣喝完了玻璃杯裏的冷飲,然後又招來服務員卡重新開始點餐,“何餘的卡被我刷得差不多了,待會兒錢不夠的話你記得替我埋單。”


  對於一向覺得女生掏錢是種汙辱的泉夜來說,此時卻絲毫不覺得有什麽不對。


  “你就等著看吧,本少爺的計劃一定萬無一失。”看到南豐集團的人找上許雅迪,泉夜就知道他和何餘在瀾庭故意泄露出的‘商業機密’,果真是被楚顏信了。


  “那你給我解釋一下,什麽叫做萬無一失?”江晗溪往後一坐,雙手交叉抱著,說話的口吻立刻顯得鄭重起來。


  “想知道?那我就實話和你說吧。許雅迪這個人呢,和我們家的淵源可大得去了。”泉夜此時的語氣倒也坦然,似乎壓根就沒想瞞著江晗溪。


  “我爸讓你代替他管理泉臣,你總不可能一點泉臣的光輝曆史都不了解吧?”泉夜自顧自地端起架子來,試圖模仿江晗溪平時訓他的高傲姿態。


  “不說就算了。”江晗溪冷冷看了一眼對麵的人,隨即抄起手包就要往外走。


  “別別,我說,我說還不行嗎。”泉夜急忙將人拉住。


  此時他也沒多想,就怕江晗溪走了自己待會兒沒錢付賬,於是也就將許雅迪和他老爸的那點陳年恩怨,如數抖了出來。


  雖然泉臣集團今天的光景十分令人歆羨,然而其中不為人知的辛酸曲折,倒也從來沒少過。


  其中最嚴重的一次失誤,就差點讓泉臣集團被扼殺在市場浪潮中、而這其中導致泉臣被置於危險的原因有兩個,一個當然是他親爹泉山水自己作死,另外一個就是因為這個許雅迪。


  “你的意思是,當初泉董事長試圖拉攏許雅迪,結果最後被他反將了一局?”江晗溪聽完泉夜零散的敘述,倒也大致弄明白了泉山水和許雅迪的是非恩怨。


  總的來說,也可以概括為,一個出生黑道家族大少爺,試圖用他從小耳濡目染的方式來做生意。然而這結果嘛,當然是行不通的。


  “也可以這麽說,反正因為這件事,我爸那時候是天天在家罵姓許的。直到現在,整個公司都沒人敢在他麵前提許雅迪的名字。”泉夜不無誇張的說。


  不過倒也因為那次的教訓,使得他爸再不敢在大是大非上動歪腦筋。所以嘛,禍福相依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所以你就認為,許雅迪這次也會拒絕南豐集團的收買?”江晗溪問。


  “那我就不知道了。也有可能是我爸運氣不好,偏偏就遇上當初新官上任的許雅迪。可是無論他是真的如同傳說中的兩袖清風,還是人到中年膽子大了想搞些其他花樣。這件事對我們來說都是好事。”有了許雅迪和南豐集團私下接觸的視頻,要是南豐真成了贏家,那這其中的緣由誰又說得清楚。


  話說著,泉夜立刻猴急地將才端上桌的牛排切開。


  方才泉夜隻顧著和張雪爾置氣去了,桌上的東西他一口沒動。現在剛到飯點,泉夜心情大好之下,不禁餓得仿佛能吞下一隻牛。


  “真沒想到,何餘那樣的人,竟然會答應配合你,在楚顏麵前演這麽一場戲。”看著埋頭切牛排的泉夜,江晗溪別有深意地說道。


  “這人的腦袋又不是木頭做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總有一天它得開次竅吧、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不過你別誤會了,我也不是說你一根筋……”話落,泉夜抬頭撞上江晗溪的眼神,被他自己的話嚇得差點哽住喉嚨。


  “你怎麽知道,我和何餘幹了什麽事?”對上江晗溪探究的視線,泉夜後知後覺的問道。


  這事他可沒往外說。原因很簡單,他就是怕江晗溪借機對何餘發難。雖然他對何餘始終都沒什麽好感,但一碼歸一碼,畢竟何餘當初的事也是因為他,所以才讓楚顏有了可趁之機。


  “你以為我為什麽會來這裏?”江晗溪反問道。與此同時,望著眼前人的臉色也越來越深沉。


  事實上在她看來,何餘就壓根就不是那種善於撒謊的人。甚至早在當初泉臣的底價被南豐集團知曉時,她就覺得何餘的態度有些奇怪。


  結果沒想到,這裏麵的事倒還叫她猜對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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