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謀第1705章
鄔局長點點頭,帶著疑問的看看季子強,說:“動手?”
“動手,馬上讓蕭易雪過來,立即組織對徐海貴的抓捕行動。”季子強果斷的說,這個時候是不能耽誤一點時間,徐海貴也不是一個善茬,萬一他警覺起來,黃老板的人未必能看的住這個老狐狸。
鄔局長立即開始了布置,和上一個行動一樣,蕭易雪帶隊臨場指揮,鄔局長在家居中調停,隻是這次行動不是20名特警了,這次是50名。一下子院子裏再一次響起了各種聲音,跑步的,汽車發動的,槍械碰撞的,還有講話布置工作的,整個大院就熱鬧非凡。
等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不見的時候,季子強還在公安局的院子裏站著,和那會一樣,他又開始了焦急的等待,季子強是最討厭等待的,這樣的等待會讓自己閑的無知和無助,自己隻能很被動的接受將會出現的任何情況。
而今天的公安局,也是一個不眠之夜,幾乎有一半的房間裏都亮著燈,從大樓的各個房間,不斷有人進進出出,但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有一種興奮和激動,或許,讓他們蒙羞和壓抑了太長時間的案子,在這個夜晚都會徹底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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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長,天很冷,風很勁,但這都沒能讓季子強回到辦公室裏,他在大院裏來回的度著步子,圍繞著那個小小的花壇,已經不知道走了多少圈,鄔局長也沒有回辦公室,他遠遠在站在台階上,看著季子強一圈圈的繞,他想勸阻一下,請季子強回去,但想想還是沒有那樣做,他知道,說了恐怕也是白說,那就等吧。。。。。。
而江可蕊在這個夜晚裏也沒有安心的睡覺,在空蕩蕩的客廳裏,江可蕊無力地看著窗外的月光在陽台上晃動,她很擔心,她已經知道季子強從辦公室出去了,她一直忍著,沒有打電話,她知道,他在工作緊張和陷入思索的時候不希望有人幹擾他,她現在隻是希望季子強快點回來,陪伴在自己的身邊,把自己整整一天的擔心都驅散。
等待的時間總是讓江可蕊覺得是那樣的漫長,在等待的時候,江可蕊的眼前晃動著季子強的麵容,她真的怕自己會失去他,過去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但就在今天聽到了季子強遇刺消息之後,這個感覺就尤為的明顯起來了。
突然,樓道響起了季子強的腳步聲,這‘踢踏,踢踏’的腳步聲音一下子變得如此悅耳和動聽起來,江可蕊忍不住自己的激動,她衝到了門口,一下子就拉開了門,不錯,外麵站著的正事自己親愛的老公,他有點錯愕的看著隻穿著睡衣的妻子。
“你。。。。。。你怎麽還沒有休息?”季子強問。
“我在等你,我要一直等到你回來為止。”江可蕊說著,一下就撲到了季子強的懷裏。
季子強幾乎是抱著江可蕊,回到了房間,但江可蕊的擁抱還是那麽的緊的,讓季子強都有點窒息起來,他不得不也用上一點力氣,才終於掙脫了她的擁抱,兩人相視微笑著,季子強的臉上煥發出一種沒有絲毫疲憊的興奮,再後來,他抱起她,往臥室走去。
他把江可蕊往床上一扔,三下五除二就幫她除去了睡衣。然後就壓住了江可蕊,她的每一寸身體季子強都已經非常熟悉了,但一旦接觸到讓他愛戀不舍的女人,季子強還是忍不住要激動起來,他駕馭著整個局勢,江可蕊今天少有的沒有閉上眼睛,她的大眼睛忽閃著,細細端詳著季子強,她得好好端詳,把這個男人的一點一滴烙在心裏,她要好好讀一讀這個男人了,女人是一本書,男人也是一本書。
她捧著季子強的臉,用舌頭讀著他眼睛、鼻子、嘴唇的滋味,靈巧的雙手則在他的胸膛彈唱。從瀏覽到精讀,鍾情的一頁又一頁內容被她熟悉。
滾到床上的兩人都很從容,江可蕊是在用手閱讀,她讀的是季子強已然挺拔的感歎號,那應該也是一首詩,而且是長詩,風格則隻能用宋詞中的豪放派來描繪。或者,回憶一下惠特曼,雖然粗糙,但激情幾百年也不會消褪。而這樣的一首詩,僅僅用手來讀是遠遠不夠的,江可蕊用她軟軟的唇包裹了它。在季子強看來,惟有動了真情的女人,才能做到這一點。
“喜歡嗎?”文江可蕊調皮地抬頭看他,問。
季子強點點頭,沉默,而他的心,喜歡得恨不得尖叫起來。這樣的舉動並不僅僅停留在閱讀的層麵上了,江可蕊已經參與了再創作,進一步豐富了詩歌的內容,江可蕊讀到了山的偉岸,讀到了海的腥鹹,也讀到了蒼莽森林的勃勃生機。這樣的閱讀,相信每一個讀者都會刻骨銘心;這樣的再創作,相信每一個作者都夢寐以求。
在她主動的閱讀中,情節節奏突然加快。長途跋涉後向終點衝刺的感覺到來。季子強死死地抱住她,原本深一腳淺一腳的步伐全變成了流星大步。他感到濃墨從筆尖衝出,精彩的華章煙花一樣在文心悅美麗的天空裏綻放。
季子強感到山雨欲來,山呼海嘯,山崩地裂。
季子強走進的是一個潮濕和溫暖的地方,他在門口徘徊了一陣,然後便輕輕地跨了進去。兩人也漸入佳境,快樂、興奮猶如是潮水一樣把兩人淹沒了。
什麽叫仙仙欲死?什麽叫羽化登仙?什麽叫死去活來?季子強和江可蕊都有了更深切的體會和感悟。
江可蕊讓歡呼在喉嚨裏回蕩,她就忍不住哼唱起來。怕吟聲傳出門外,她又一口咬住了季子強的肩頭,咬得季子強感到了快樂的疼痛。
“也咬我啊,咬我啊。”她說。
季子強一口吻上了她光滑柔嫩的肩頭,吻出了一個殷紅的唇印。
“為什麽不咬啊?”江可蕊問。
季子強說:“舍不得。”
江可蕊感動地吻了下他的鼻子,說:“累了嗎?下來,讓我在你上麵。”
季子強順從地滑落下來,很快的,季子強感到濃墨從筆尖衝出,精彩的華章煙花一樣在文心悅美麗的天空裏綻放。那真是難得一見的高潮。想想錢塘的潮水吧。層層疊疊,氣勢如虹,直撲江岸,卷起的何止是千堆雪。。。。。。
季子強隻是睡了兩三個小時的時間,他就精神煥發的起床了,他知道,今天的事情還很多,自己恐怕又要忙一個整天了,但他眉宇覺察不到一點的疲倦,因為就在昨天夜裏,蕭易雪帶人圍剿了徐海貴,徐海貴在最後的時刻,依然沒有放棄抵抗,所以他全身上下中了很多顆子彈徹底再也不能作惡了。
他的死一點都沒有影響到案情的調查,死了他一個,還有活著的好多個手下,他們都交代了犯下的罪行,也說正準備離開北江市,因為留在這裏的風險預警太大,太大了。
但這些人的交代還不是季子強最關注的,直到小婉的話說完之後,季子強才真的感到自己抓住了一條大魚,在小婉的敘述中,楊喻義很多不為人知的事情都浮現在了水麵上,他的好多次貪腐行為,小婉都說出來了,這個受盡了迫害的女孩,再也不想過這種關在籠子裏的生活了,她的話,在結合著徐海貴手下交代的楊喻義勾結徐海貴準備對季子強進行暗殺的舉動,已經足以讓楊喻義窮途末路。
季子強用了不到十分鍾的時間,就洗漱,收拾停當,江可蕊也早早的起來,她不用問,就知道季子強已經獲取了一次重大的勝利,自己的老公自己知道。
季子強走出門口的時候,轉身吻了一下江可蕊,說:“你在睡一會,今天我恐怕不能回來吃飯了。”
“我知道。”
江可蕊溫柔的看著老公。
季子強在笑一笑,就離開了,他要見李雲中書記,要給他匯報整個案情,要讓李雲中知道,形式已經發生了一個巨大的變化,或許,這不在是楊喻義一個人的事情,這將會影響到蘇良世,影響到所有對北江市具有阻礙勢力的人,影響到整個北江市得權力格局的大變革。
下樓出了家屬院,門口那兩個特警保鏢和小周都已經在哪裏等候了,昨天晚上,季子強就已經做了安排,要不是考慮到李雲中的休息,半夜裏說不上季子強就去匯報了,不過問題也不大,從昨天夜裏開始,季子強已經安排鄔局長對楊喻義進行了監控,現在估計楊喻義還在睡覺,不知道當他聽到這樣的一個消息時,他會是一份什麽表情。
季子強淡淡的笑了笑,坐上了小車。
冬天的早晨沒有春天的早晨空氣清新;也沒有夏日燦爛;更沒有秋日清爽;隻是讓人寒冷,昨夜下起小雪來了,好象有千絲萬縷的情緒似的,又像海水一般洶湧,能夠淹沒一切,現在季子強看看車窗外落光了葉子的柳樹上,掛滿了毛茸茸、亮晶晶的銀條兒;冬夏常青的鬆樹和柏樹,堆滿了蓬鬆鬆、沉甸甸的雪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