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謀第1898章
服務員很快就走了過來,嘴裏喊著:“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熱情洋溢的笑臉,真有一種賓至如歸的感覺。兩人拿了手牌,毛巾,一次性紙短褲,換上拖鞋,在一個引導小姐的帶領下,他們穿過長長的走廊,九曲回腸,每一段號碼都有箭頭的標示,走廊上有專門的服務員,清一色的女孩子。
他們在走廊的盡頭停住了腳步,引導的小姐說:“這兩間都是你們的房子,請先進去休息一下。”
蕭博翰和郭主任簡單的說了兩句話,他們就到了各自的房間,雖然是冬天,這裏麵卻很熱,蕭博翰脫光衣服,換上紙褲頭,坐在床上,拿出一盒香煙,抽出一根,哢嚓一聲,點上,猛吸一口,緩緩吐出,煙閃著藍光嫋嫋上升,如同妖豔的女人,扭著腰肢,扭著扭著,飄散殆盡。
蕭博翰順勢躺在床上,又猛吸一口,直抵肺部,緩緩吐出,閉上眼睛,人仿佛漂浮在空中,感到無比愜意。
這時候,蕭博翰緩緩睜開眼睛,打量了一下房間,房間不大,單人間,有空調有電視,床邊放一垃圾桶,一黑色塑料袋套著,門邊左上角,貼著一張紙,上麵寫著,溫馨提示:貴重物品交吧台保管,否則遺失,概不負責。
最下麵一行血紅大字,義正言辭的寫著,嚴禁黃賭毒。公款吃喝嚴禁,亂收費嚴禁,亂砍亂伐嚴禁,胡亂招標嚴禁,暴力拆遷嚴禁。
蕭博翰看著這些牌子,就感到好笑,這玩意怎麽嚴禁的了。
床頭櫃上方,鑲著一鏡框裝飾畫,一火辣女子,女孩坐在一紅色心形椅子上,左腿向後彎曲,抵住白皙的光滑的右臀,左手摸著自己的塗抹著五彩的右腳大拇指。幽怨的盯著你看,很是誘人。
一根煙抽完,蕭博翰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下來,拿上毛巾,把手牌套在左手腕,關上門,沿箭頭的標示,向浴池走去。
走廊上隔幾步就貼著鏡框裝飾畫,和房間一樣,或豐滿,或苗條,或嫵媚,在橘紅色的燈光照射下散發出曖昧的氣息。澡池人頭攢動,燈光朦朧,水汽氤氳。牙刷,牙膏,洗頭液,沐浴液剃須刀一應俱全。無一人喧嘩,隻聽見水嘩嘩的流淌聲。
一群男人,發福的男人,禿頂的男人,愛情甜蜜家庭幸福,誌得意滿青雲直上的男人,事業低落情感挫敗婚姻不幸的男人,體格健壯的男人骨瘦如柴的男人,或坐著或站著,或泡在水池裏拚命的洗著自己或肮髒或潔淨的身體,頭顱低垂,心事浩淼。
蕭博翰用水衝了衝石凳,坐下,刷牙,剃了並不深的胡須,然後開始洗澡,在她對麵的牆壁上也有一副畫,不過是一副法國著名畫家安格爾的《泉》,少女清澈的眼神,白皙的肌膚,使整幅畫充分體現了人體的古典美,人與自然完美統一。單純的構圖,而又變化無窮,猶如一曲少女的青春之歌。
剛要仔細的欣賞一下,就聽身後傳來了郭主任的聲音:“哇,好一個美麗的女孩!”
蕭博翰回頭一看,郭主任已經站在了自己身後,那肥厚的肚子下麵,掛著一堆亂七八糟的茅草,至於男人最為關鍵的玩意,在他那裏基本上市看不到了,不知道是因為他太胖,所以那玩意縮進了油裏,還是他本來那玩意就小,讓野草一堆給掩埋了。
蕭博翰淡淡的說:“還是郭主任眼光獨到啊。”
郭主任也不客氣,說:“那是,這我可是經驗的多了。”
蕭博翰有點納悶,就你郭主任那隻小小,小小鳥,真怕就是真的遇上了,你也沒有辦法。
“走,進去泡一會。”
“好,泡一會。”
兩人就下了水池。
泡完了澡,郭主任先回房間了,蕭博翰等了一會,也慢慢踱回房間,進去打開電視,各省的新聞,無非是領導開會,作重要講話,貫徹中央精神,無非是經濟形勢一片大好,發展發展再發展。
沒完沒了,沒完沒了,還有就是廣告。
這時隔壁鬧哄哄的,隻聽一個女的說:“他讓我叫老板來,我說,老板不接客,他就把我的包扔出來了。”
蕭博翰沒想到這裏麵的客人真是很挑剔啊,動不動就換小姐,又聽見她們嘰嘰喳喳的說著什麽。
蕭博翰就打開門往外看了看,自己對麵一個房間正開著,一個胖大的男人正在那發脾氣,一個又一個小姐進了112房間,瘦的,胖的,清純的,豐滿的,苗條的,果然是各種各樣,滿足各類人的需要。一個又一個被趕出來。一個女子說道:“我做這一行十幾年了,也沒見過這麽難纏的客人。”
這時大堂經理摸樣的人來了,大家嘰嘰喳喳,你一言我一語,漸漸聽明白好像是兩個客人要兩個小姐,但他們要求在一個房間做,而小姐們都不同意,說:“店裏沒有這樣的項目,必須重開一間房。”
但客人堅持自己的意見,兩下裏就鬧的有點僵持了。
蕭博翰也有點無語了,就感慨著關上門,準備穿衣服走,又一陣敲門聲傳來。
敲門聲很輕,但在蕭博翰聽來卻像戰鼓“咚咚”的響。
蕭博翰心裏想,自己不是說沒錢嗎,怎麽沒完沒了,這是什麽破店,改天給冷可梅說說,這規矩要不得。
他正要發火,打開門,一美麗的女孩沒等他開口,就推門而入,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反手把門關上。
蕭博翰不由自主後退兩步,嚇了一跳,心想,遇到了黑店了,霸王硬上弓,然後把自己洗劫一空。
蕭博翰問:“小姐,你這是幹什麽,我都說了不要特服的?”
這個小姐卻緊緊張張的,低低的,喘著氣說:“對不起,打擾了,幫個忙。”
她邊說,邊把一個長方形的粉色的小包放在桌子上,蕭博翰奇怪的說:“什麽忙呀,我要走了。”
她說:“真對不起,你聽見沒有,難纏的客人,每次都要我去,我實在受不了他們。”
蕭博翰產生了好奇,看著眼前這個女孩,驚歎於她的美麗,簡直就是一個中學生,紮一個馬尾辮,歪的,越發顯得俏皮可愛。穿一件淺紅色T恤,著一洗得微白的牛仔褲。斜靠在門邊的牆上,身體曲線如同長長的海岸線,蘊含著無限,豐富,優美。眉毛修得彎彎的,如雨後的遠山。化妝很濃,透過重重的脂粉氣學生氣十足。
蕭博翰說:“怎麽每次都叫你?難纏的客人怎麽回事?”
她說:“唉,你就別問這麽多,幫幫我就行了。”
蕭博翰說:“怎麽幫?我為什麽要相信你呢?你要騙我怎麽辦?”
她直視著蕭博翰的眼睛,苦笑說:“我騙你幹嘛?你有什麽可騙的?”
蕭博翰說:“那我哪知道,如果你騙我呢,我們又不認識,何況你們這種地方。”
她微微皺著眉頭,不滿說:“那你不也來這種地方了嗎?你不喜歡,那你為什麽要來?”
蕭博翰心想:求我幫忙,嘴還這麽厲害,好個小丫頭片子!
蕭博翰說:“我來這當然是洗澡住宿呀,又不幹別的。”
她嘴角輕蔑的動了一下,似笑非笑。一種嘲諷的眼神看著蕭博翰,說:“不幹別的。”
蕭博翰堅定的說:“當然。我騙你幹什麽?你出去吧。”
她說:“我不出去。”
蕭博翰說:“耶,我的房間你私自進來,你還有理了?”
她快步走到床邊,把一個長方形的粉色的小包放在床頭櫃上,一屁股坐到床上,說:“我當然有理了,我可沒有私自進來,是你開門讓我進來的。”
蕭博翰就奇了個怪,說:“那我現在請你出去,你怎麽還坐在我床上了。”
她整理了一下前額的頭發,嬌嗔的說:“這是你的床嗎?這不是我們店裏的嗎?”
“你們店裏的?不錯,可我住進來就屬於我的。”蕭博翰有點好笑起來,就想和這個女孩扯一撤,看看誰口才好:“在我住的時間段它就是屬於我的。”
“怎麽就屬於你的了?”她俏皮的說,“你問問這張床,如果它說是你的,我立馬就走。”
蕭博翰沒有回答她的話,徑直走到床頭櫃旁,拿起櫃上她的手提袋,剛拿起來,她就尖叫:“不要拿我的包,放下!”
蕭博翰反問道:“憑什麽說是你的,你叫它答應就是你的。”
“你想拿就拿。”她站起來要過來搶,但馬上又坐回到床上,說,“反正它裏麵又沒有值錢的東西。”
蕭博翰無奈放下了包,對她說:“你讓我幫你,隻是怎麽幫呀?”
她抬頭看著蕭博翰說:“你先坐下,慢慢跟你說。”
蕭博翰這才發覺自己站著,手足無措,好像是自己撞進了她的房間,求她辦事一樣。她往裏移了移,蕭博翰坐在她旁邊,她撫摸著自己細長的手指道:“你點我,我有客人,他們倆也沒辦法。”
蕭博翰就看到了她的指甲塗成了紅色,與紅紅的嘴唇交相輝映,妖豔嫵媚,蕭博翰一時沒聽明白,問:“我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