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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謀第1965章

  蕭博翰看著收拾漂亮的蒙鈴,她亭亭玉立,嬌俏身姿上包裹著一襲紫色的長裙子,很美麗,很雅姿,一點都沒有女打手的痕跡留在她的身上,蕭博翰看著蒙鈴就想到,現在天已經熱起來了,女孩們又該穿裙子了,一年一年時間,過得很快,蕭博翰感覺自己總是和時間在賽跑似的,小時候總是盼著過年,可是現在怕過年,是不是自己真的心態已經老了。


  在看看身邊蒙鈴是如此的年輕,如此的青春,她挺拔得如同秋風裏的一棵嫩白樺,她停下穿著精致小羊皮高腰女靴的腳步,嬌聲催促著磨磨蹭蹭的蕭博翰,眼睛裏滿含笑意.,在他們的身後十多米的地方,還跟著恒道集團的好幾個保鏢,這是蕭博翰特意叮囑的,不要跟的太近,那樣就失去了轉街的味道。


  蒙鈴也沒太勉強,對自己的身手,她還是有點把握的,今天她就想盡情的享受和蕭博翰在一起的快樂,不管是什麽身份,女人天性中的瘋狂購物欲望都是無法扼殺的,蒙鈴也不例外,要是可以收獲一大堆輝煌戰果也會令蒙鈴高興起來。


  蒙鈴微微撅起弧線優美的粉嫩櫻唇,拉著蕭博翰的手撒著嬌,催他走快一點,而她同樣漂亮的眼眸深處,則是一片溫情!麵對這樣的眼光,蕭博翰已經別無選擇了,他隻能認認真真的陪這蒙鈴轉悠起來。


  他們去了柳林市有名的小商品市場,那地方在廣場附近,永遠亂糟糟的,灰塵浮動,從衣服到二手電視機,從拖把到金銀首飾,從壯陽藥到衛生巾,幾乎賣什麽的都有,蒙鈴呢,她樂此不疲地從一個攤鋪走到另一個攤鋪,她喜歡花花綠綠的衣服,一件件地試,但又不買,還喜歡那些零碎的小首飾,像鑰匙扣、錢包、玻璃珠子。


  剛開始逛的時候蕭博翰還有說有笑,堅持不到一個小時,蕭博翰是真的有點受不了了,他的步子拖得像蝸牛一樣慢,他真的想不通這街有什麽好逛的?想買東西直接進去買來就是了,幹嗎要一家家轉呢?


  幹嗎要在所有的櫃台前流連忘返呢?這不是浪費時間嗎?


  但蒙鈴就不這樣想了,她喜歡逛街的感覺,就像雲在天上漫無目的的流動,可以把所有的心事默默的塞進包裏,仔細的體味著生命的匆匆而過。一個人的思緒是自由的,正如一個人的笑容是自由的一樣,天馬行空、東西南北、隨意飄蕩。思維不定格在狹窄的空間,思緒也並不局限於陰霾的世界,思念盡可隨人流的潮動而隨意蕩漾。


  於是,真正感覺到自己正在人世間享受寧靜的生活,像雲碰撞著天空的角角落落,喧囂的沸騰扯斷了一個縹緲的精神世界。逛街的感覺像風在青翠的草地上散步。沒有孤獨的青春獨語;沒有寂寞的生命荒涼;沒有被冷漠的委屈;沒有獨自悲傷的理由。一切的來,一切的去,都輕鬆的似與你無緣。曾經的沉重與心傷都在陽光的焦灼下烤化,變成滴滴流動的液體漫過曆史、漫過世紀。


  逛街的感覺像魚兒在大海裏無憂無慮的暢遊,逛街可以讓蒙鈴感覺真實,感覺輕鬆,感覺無我,體味飄逸,體味生活,體味忘我。


  這樣細膩的感覺作為男人的蕭博翰當然無法完全的體會,他隻能咬著牙,跟在蒙鈴的旁邊走著,今天自己作為一個護花使者,當然也做足了心理準備,身上備了現鈔銀行卡做出為其出生入死的勢頭。


  不過蒙鈴到現在為止,並沒有買什麽值錢的東西,蕭博翰就說:“小丫頭,你為什麽不多買一點東西呢,光看有什麽意思?”


  蒙鈴興高采烈的對蕭博翰說:“看東西和挑東西更有意思。”


  蕭博翰癟癟嘴說:“我真看不出有什麽意思。”


  蒙鈴嘟一下嘴說:“是不是不想陪我了?不想陪了明說?”


  蕭博翰嘿嘿一笑,說:“想啊,怎麽能不想呢,關鍵我們是不是應該吃點東西了。”


  蒙鈴才想起似的說:“奧,你餓了嗎?”


  “是啊,很餓,餓的難受。”實際上蕭博翰沒有多餓,但他實在不想就這樣逛下去了。


  蒙鈴很理解他的說:“那好吧,陪我挑件衣服,然後我們吃飯。”


  蕭博翰有了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說:“行,那我們快買衣服去。”


  可是蕭博翰又想錯了,這挑衣服更是一件大活,他聽聽話話坐在外麵等她在裏麵試穿,試穿出來,蒙鈴的笑臉卻維持不了幾分鍾,因為沒有事先試穿過,女孩子冒冒失失地穿了件不得體甚至還露出難堪的東西出來,那麽大的市場,不免被更多人看到了這尷尬,蕭博翰覺得有些惱火,好像他們再笑的是自己。


  這樣反複的試了很多次之後,老天爺有眼啊,蒙鈴總算是買上了一套衣服,當把衣服裝進袋裏的時候,蕭博翰才真正的宣告解放。


  市場的不遠處就有一個酒吧,兩間店麵,門前有一個純木結構的圍欄,店堂裝修粗獷,一如既往的一派原木風味,有點雲南麗江老舊小酒吧的視覺效果,卻感覺不到麗江酒吧內外那種流動風景的質感,這裏隻有時空凝固的感覺,連通往二樓的窄窄的樓梯也仿佛在維護這種凝固,不遺餘力地抑製顧客攀梯上樓的欲望。


  蕭博翰帶著蒙鈴走了進去,他是需要歇一歇兩隻腳了,他們找了個地方坐下,目光在店堂內遊走一遍。這麽小的一個空間,兩條腿走一圈也就是一吸一呼之間的事,第二口氣還未接上,恐懼鼻子已經碰到對麵的牆上了。


  店堂裏算上她們兩個人,也隻有6.7個客人,兩對男女,兩個男人,而蒙鈴一進門,就掉進目光的漩渦,因為她今天很漂亮,睫毛很長,眼睛水汪汪,長發飄飄,皮膚白白的,溫柔嫻雅。


  對這樣的一個美女,店裏的男人就想要挖洞,女的想要潑水,蒙鈴早就習慣了這種目光,早在這種挖洞、潑水的目光下,日積月累的得到過熏陶,讓她對這個尋死覓活的催人歲月的讓人遲鈍的空間裏從容不迫不即不離,甚至有點麻木不仁。


  “來點什麽?兩位。”老板娘站在吧台後麵問道。


  老板娘的扮相跟店堂內的不顯喧嘩的裝璜不相般配,最醒目的是一頭誇張的大波浪的披肩的卷發,下端染成一片金黃,像北方農家院子裏倒掛牆頭的一堆收獲的秋實。老板娘一邊問,一邊期待似的望著蕭博翰,一隻手卻按在台邊一角的一張食單上,準備在蕭博翰猶豫之時,隨時把單子遞上來。


  蕭博翰看看蒙鈴,說:“想來點什麽?”


  蒙鈴燦爛一笑,對蕭博翰說:“嗯!你給我一份魷魚絲,一杯綠茶。嗯!就這些。”


  蕭博翰說:“好,沒問題,你很好對付。”


  轉過頭對老板娘說:“她剛說的,來兩份。”


  老板娘一麵答應著,一麵笑臉就像綻開在一堆金黃裏。女人也愛看漂亮的女人,為的是養眼。老板娘喜歡看蒙鈴這張臉,一個女人對另一個漂亮的女人也感興趣,多半是出自一份盼望她出盡洋相的嫉妒,在某種程度上解釋,嫉妒是善良的壞心眼,從蒙鈴一進門,老板娘時不時地多看她幾眼,留意上了她。


  男人看漂亮的女人,為的是養心,在潛意識裏,男人們和女人們理所當然地一致認為,一個漂亮女人,特別成功的漂亮女人,背後一定有一個個大大小小的緋聞。


  養眼養成毒眼;養心的養成欲~望。


  對一個漂亮的女人來說,女人們和男人們風格迥異的兩種“養法”都是致命的。然而,漂亮的女人的確存讓他人說三道四的動因。有一種形容一個霸道的男人,說這個人橫著走路。在這個社會上,真正橫著走路的,除了螃蟹,還有就是漂亮的女人。


  可能漂亮女人自己不想學螃蟹走路,實在是讓操縱這個世界的男人們慫恿她們這樣走路。男人們潛意識裏的自卑和膽小,需要通過女人的橫行去剿殺;內心深層的虛榮和貪婪需要女人的霸道來張揚。這就形成了一個有趣的約定俗成,漂亮女人成功的機會比其他人的來得早,也來的容易。


  點完單,蕭博翰和蒙鈴都隔著玻璃窗,欣賞起外麵路口的街景。這一塊路沿途散落為數不少的花園式建築,鐵柵院門,蔥鬱幽深的背後,一幢幢並不張揚小樓,在春末夏初這青灰色的空間裏,顯得簡單而內斂,與那些拱形的各式陽台和微帶弧度的小窗一起,流露出幾許舊上海的風情,隨著街道上空少見的一片湛藍的天空一起飛揚流動起來。


  蕭博翰感覺這地方真是放鬆心情的地方,眼前馬路車流滾滾。但是,所有喧鬧的背後,是一種靜的氣氛的流淌,就如現在自己在酒吧之中,為不平靜的靈魂提供了休憩反思的一塊清靜之地。很快的,老板娘把蕭博翰他們點的東西端上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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