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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謀第2064章

  李霞現在是不喜歡和大家說話,屋裏的人也就都知趣,如果碰到李霞說著說著不愛說了,就會安靜的走開,但是話少的李霞還是很樂嗬,每天的生活按部就班。


  和李霞比起來,屋裏還有一個人——英子,她也不說話了,但不是因為英子不愛說話,而是大家都不敢和她說話。英子剛進來時,蒙鈴也以為她是傻子,但是發生很多事以後,我發現,她沒傻透,甚至可以說是特別奸。


  她用她自己的方式,在這個屋裏沒有人再敢惹到她。英子是柳林市周邊的一個農村的婦女,她在外麵時,是一個迷信的人,她覺得自己的日子過得不好,她需要改變,於是就找了個大仙算了一卦。


  算過之後每天下地幹完活回家她都神神叨叨的,時間久了,她丈夫總是說她,不讓她聽信這些迷信的東西。她很是苦惱,為什麽丈夫不能理解她?她去找大仙出主意。


  大仙說:“你要想讓你丈夫理解你還不簡單嗎?你先告訴我,你堅定麽?”


  英子使勁的點了點頭。


  大仙說:“那你去把你和你丈夫的思想換一下,他就會懂你了。”蒙鈴不太懂大仙的意思,顯然英子當時也沒懂,她卻以為她懂了,心滿意得地回家了。


  那天中午,丈夫剛吃完飯坐在田間休息,英子拿著鎬頭在丈夫腦後狠狠地鑿了一下,丈夫悶聲倒地,英子看了看,又取來了鐮刀。她知道丈夫還沒死,所以她得趁他活著的時候趕緊換一下他的思想,英子舉起了鐮刀,從丈夫的脖子,一點,一點地割,那把鐮刀有些鈍了,可這不耽誤,英子有把子力氣。


  英子提著丈夫的頭時已經氣喘籲籲,她推了推丈夫的身子,又回手扒拉扒拉丈夫的眼睛,這回死了,英子傻了。到底還要不要換了?丈夫死了,如果自己把頭割下來會不會也死了?


  直到公安機關到英子身前要將她逮捕時,她還坐在那左手頭顱右手鐮刀,左看一眼右看一眼的糾結著。可能到現在她也沒能弄明白,丈夫怎麽就死了呢?


  由於英子的作案手段極其殘忍,進來之後精神也總是顯得不正常,總會瘋鬧,所以她也上了鐐子,但是和李彤彤不同,李彤彤被釘板了,她沒有,隻是上了一副腳鐐子。矛盾就是從這副腳鐐子開始的。


  一天中午,輪到英子和另一個人值班,其他的人都在睡覺。按理說,這裏值班時應該是兩人相對站立在屋裏的兩頭,大鐵門一個,風場門一個,而值班的人的任務就是,看看屋裏的人有沒有蒙頭睡覺的,有沒有在被窩裏搞什麽小動作的,以免發生事故和意外。


  英子站不住,別看她腳上有鐐子,她可不嫌沉,在屋裏來回踱步,麵無表情好像在想什麽事。


  蒙鈴當時沒有睡意,還在想著蕭博翰,想著恒道集團呢,就聽見英子那“咣啷、咣啷、咣啷”,咣啷的蒙鈴心煩,但蒙鈴懶得說,屋裏卻有愛說的人。


  第一個喊英子的是囡囡,她開始其實也沒說什麽過分的話,隻是喊了一聲,“英子,別溜達了,你那大腳鐐子聲大,我腦神經弱,睡不著。”


  英子聽見了,停下了,小聲嘟囔了一句:“草……你~媽”


  囡囡離得遠,沒聽見英子說什麽,也沒注意她的口型,以為英子隻是應了她一聲,就躺下繼續準備入睡。


  可囡囡剛一躺下,就又聽見“咣啷、咣啷、咣啷”,這回囡囡坐起來了,問英子:“你怎麽回事?不是告訴你別溜達了麽?”


  英子又一次停下,看著囡囡又是小聲嘟囔了一句,“艸你嗎”


  囡囡這回好像聽見點了,瞪著眼睛問:“你說什麽?”


  英子一邊“咣啷”一邊又來了一句:“艸你嗎”。


  剛好她“咣啷”到了囡囡的炕板前,囡囡嘴裏罵著:“臭傻B,讓你嘴硬!”


  彎下腰撿起地上的拖鞋就朝英子臉上拍去,英子沒躲,看著囡囡,又是一句。


  睡在英子周圍的人也都起身了,大家一起上手把英子壓在身下打,邊打還在邊罵,蒙鈴和男人婆也趕忙起來了,不過她倆是來拉架的,讓在門口的人馬上報告管教。


  英子被大家壓著,嘴裏還一直嘟囔著那句標準的國罵,管教接到報告不到一分鍾就來了,喝令大家全都停手。


  沒有人敢動了,全都停下了,英子拍拍身上的灰,站起來以後看了一圈周圍的人,又是擲地有聲的一句:“草你嗎”。


  這一回,她不是罵囡囡一個人了,因為她先是看了一圈,然後低頭罵的,她是在罵打她的所有人,有管教在,沒人再敢上手,大家都上前和管教七言八語的告狀。


  這就讓管教沒辦法忍受了,英子馬上被叫了出去,管教也懶得再問詳細情況了,這是明顯的事情,所以就管她了幾個小時的禁閉。


  管教處理完了這件事,蒙鈴她們也都沒再提,沒人去和英子理論,這就好像有個人去和精神病打架,看熱鬧的可能分不出這兩個人到底誰是精神病一樣,大家也都知道這個道理,也以為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


  第二天早上,囡囡一聲破天荒的吼叫把大家都吼醒了:“我被怎麽濕了!”,邊吼著囡囡還上去聞了聞:“哪個不要死臉的往我被上撒尿!”


  大家誰也沒說話,英子已經起來穿好衣服坐在門口了,臉上是一種很奇特的表情,大家心裏都明白,除了英子沒人能幹出這種事來,但沒有證據,誰都不好說什麽,隻有心裏嘀咕。


  那天之後,隻要誰白天說了英子或者打了英子的人,第二天她的被上就肯定會被澆出一片地圖,而有誰被澆了問到英子的時候,她也不再罵了,隻是用一種眼神看著對方,這種眼神的潛台詞就是:“服了麽?還有不服的麽?”


  沒人再敢惹這個英子,大家都離她遠遠的。


  隻是蒙鈴一直都納悶,英子每次都是什麽時候尿在人家被上的?當時兩個值班的人在幹嘛?每天值班的人不同,每天的時間也不同,應該有很多人都目睹過英子使壞的這個過程,她們是想看熱鬧還是不敢管怕受到同樣的待遇呢?

  對於像英子這樣的瘋子,沒人再愛和她去計較,因為你和她打了,什麽用也沒有,她還是她,但你說不上也要跟著她一起受罰,何苦呢。


  可是號裏的這些看上去正常的人,就不一樣了。有些事情她們可以一笑而過,有些事情是她們打破腦袋要去爭的。


  囡囡快過生日了,劉男人婆平時一直很照顧她,讓她和自己一起吃,現在囡囡要過生日,她這個做老大的當然要有所表示。在這個地方,要如何表示呢?從夥房訂一個蛋糕,送給囡囡。


  囡囡生日的前一天,男人婆就訂好了蛋糕,這不是什麽秘密,因為號裏訂東西的時候,大家是都能聽見的,囡囡也很高興,她在外麵沒什麽親人了,到了這裏覺得男人婆對她好,她也就對男人婆好。


  囡囡的生日那天是周末,晚上蛋糕才能打進來,下午的時候,大家都一幫一夥的在炕板上擺著撲克,囡囡和一個叫老姐的不知道在廁所裏說著什麽。


  這一下午囡囡和老姐也沒出來,就隻有有人上廁所時,她倆出來站一會,蒙鈴和男人婆都看見了,互相看了一眼,男人婆說,“我倒要看看她要幹什麽!”。


  晚上蛋糕打進來了,蒙鈴和男人婆剛過去幫囡囡打開盒子,囡囡就衝了過來,捧起蛋糕就進了廁所,把蛋糕摔進了便池,男人婆愕然地看著囡囡,衝到廁所門口罵了一句:“你TM瘋了啊!”


  囡囡狠狠地瞪了男人婆一眼,說:“我欠你的早晚還你!但是你再想拿我當傻B多餘了!”,說著,腳一按,蛋糕嘩啦嘩啦的往下衝。


  男人婆氣的半天沒說話,蒙鈴看看她,蒙鈴想她不是被氣得說不出話,而是這麽一個尷尬的局麵她在想要如何收場,男人婆站那發了一會呆,她沒衝著囡囡去,而是扭過頭看著一旁竊喜卻又不敢露聲色的老姐,男人婆上去一個大嘴巴子打在老姐臉上,打完罵了一句:“臭騷B,你那點花花腸子用在我身上,你太嫩了你!”


  老姐還沒反應過來,囡囡又衝上來了,推了一下男人婆:“你別打她,和她沒關係!”


  男人婆沒搭理囡囡,上去又抓住了老姐的頭發,一把摟住脖子,老姐掙紮著,回身掙脫了男人婆,但頭發還被男人婆在手裏抓著,她扭曲著身子喊著:“放開!”


  男人婆能聽她的麽?左手抓著老姐的頭發,右手又上去掄了幾個大嘴巴子,邊打還在邊罵:“我對你薄麽,啊?壞我,草~你~媽的,今天我讓你長記性!”


  這幾下給老姐煽蒙了,也給囡囡煽愣了,老姐開始還手了,囡囡也開始跟著上手了,老姐的頭發還被抓著,她就彎著腰上手照男人婆的臉上撓,男人婆更生氣了,抬腳就朝老姐肚子上猛踢,囡囡上去抓男人婆的手,差點給男人婆拽倒,男人婆不得不放開抓著老姐的手,回身又踢了囡囡一腳,這一腳就給囡囡踢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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