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謀第2229章
蒙鈴就把自己的臉埋在了蕭博翰的懷裏,她在幸福著,同時也在克製著自己,生怕自己會一不小心的對蕭博翰說出了自己懷有他的骨肉的話來。
蒙鈴已經想好了,這件事情不去告訴蕭博翰,自己不能用這樣的一個事實來增添蕭博翰的牽掛,蕭博翰是什麽人,自己太理解了,他會為自己放棄這裏的一切的,但他的理想,他的事業在離開了柳林市之後又怎麽能夠進行下去呢?
自己不能用這個來捆住蕭博翰,他應該有他自己想要的生活和事業,用這件事情來強留住蕭博翰,或許有一天他會後悔的,他會悔恨過早的放棄了人生,他會埋怨自己捆住了他的未來,愛一個人不是正要讓他幸福嗎?
蕭博翰見蒙鈴好久沒有說話,就低下頭,吻了吻蒙鈴的額頭,說:“小丫頭,在想什麽呢?”
蒙鈴停住了自己的思緒,抬頭仰望著蕭博翰,說:“我在想,我最好早點離開這裏,年前了,這應該市警方最繁忙,最嚴格的時候了,每年的這個時候他們都會搞幾次大搜捕,我可不想現在就讓他們抓住。”
蕭博翰輕微的點了點頭,蒙鈴的話是對的,這些年自己沒少和警方打交道,他們是有這樣的習慣,每年這個時候,也都是所有道上兄弟們的一道坎,就賴你那些沒有再犯事的弟兄,也往往會在年前被通知到各個派出所辦學習班的,酒店和所有的娛樂場所,這個期間都會來幾次大檢查,大搜捕。
蕭博翰想想之後說:“這樣,我一會就和大伯先聯係一下,把你先送到省城他那裏住著,然後想辦法讓你出國,等你在那麵有了綠卡,成了外籍之後,你再想回來就方便了。”
蒙鈴深吸了一口氣,說:“這能辦到嗎?要改名換姓?會不會很難?”
蕭博翰不屑的笑笑說:“你別忘了,這是中國,幾乎所有的官員都能搞幾個戶口買房子,那麽我們花點錢給你重新辦一個身份並不太難。”
“真的啊,這都能辦到?”
蕭博翰笑著說:“有這樣一個事情,說了你就明白了,一個山西的煤老板,很有錢,到京城遇見了一個大領導,送上了一筆豐厚的好處,這個領導就問他:老板,你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事情嗎?”
蕭博翰停頓了一下,蒙鈴很想知道後麵的結果,就說:“講啊,講啊。”
蕭博翰鄭重其事的說:“這個老板想了想,就對那個領導說:什麽事情你能幫我?領導很不以為意的說:隻要錢夠,什麽事情都可以幫你。
老板就從兜裏有掏出了一張卡來,拍在了桌子上說:這是300萬,你能把我爸爸的照片掛在天安門城樓上嗎?
這領導眉頭一皺,沉默了20秒,而後就拿起了那張卡說:應該可以的。
老板大吃一驚,似信非信的回到了山西,這樣等了一個月,他是天天的看電視,看新聞,但每次看到的還是毛爺爺的相片在上麵,他忍不住了,就給這個領導去了一個電話:領導啊,你不是說幫我把我爸爸的照片掛在天安門城樓上的嗎,怎麽著都過了一個月了,還沒動靜啊。
領導也很驚訝,說:“你爸爸的照片已經掛在上麵了啊,你有幾個爸爸?
這老板很生氣,就掛斷了電話,心想自己肯定是遇上騙子了。”
蒙鈴聽到這裏,就插嘴說:“看來真是騙子,這種事情也敢答應,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啊。”
蕭博翰長長的歎口氣說:“其實人家並沒有騙他,過了幾天,這個老板因為辦事,要用戶口,到派出所去,才發現自己的戶口已經被人改了,籍貫從山西太原變成了湖南韶山,老爹的名字也換成了毛~澤~東。”
“啊……啊。”蒙鈴一下就張大了嘴,半天說不出話來了。
倒是蕭博翰還在悠悠的說:“所以啊,幫你搞一套新的身份,一點都不難,那個老板是凱子,化了300萬元,實際上安現在的行情,30萬元都能搞定的事情,記得陝西有個房姐,人家搞了四個身份,你這事情是小菜一碟。”
蒙鈴聽蕭博翰如此說,也就放心了。
蕭博翰看看時間,還來得及,估計大伯還沒有休息,就給大伯去了一個電話,吧這裏的情況給大伯說了一遍。
大伯自然是滿口答應了,說:“博翰啊,那你就安排人把蒙鈴給我送回來,至於出國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我在省城幫你直接搞定,送她到加拿大去,過個三兩年,她就能改頭換麵,回來就成歸國華僑了,你們柳林市統戰部還要招待她呢。”
蕭博翰就和大伯約好了時間,說明天就送蒙鈴過去。
放下電話後的蕭博翰,感覺到自己馬上就要和蒙鈴天各一方了,心中有多了許多的難舍,這離別的傷悲,慢慢的就充滿了整個房間,蕭博翰就在想,以後自己想到蒙鈴的時候,一定會很憂傷,這一別就是好幾年啊,一定很難再經常見麵了,自己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了,不由的,柳永那“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的詩句就湧上了蕭博翰的心頭,他低下了自己一貫都高傲的頭顱,抱著蒙鈴,滿眼蔓延著無盡的憂思。
他們兩人就這樣相擁著,述說著比起的愛意,說了很久很久.……最後一路幸苦來到柳林市的蒙鈴,到底還是睡著了,蕭博翰不願意驚擾疲憊中的蒙鈴,就這樣抱著她,在沙發上坐了一夜。
清晨,如水的晨光在天際裏蔓延著,驅逐著漫天的陰霾,房間裏一片寂靜,隻有掛在客廳裏的時鍾在滴滴答答地響個不停,蒙鈴顫動著睫毛,戀戀不舍地從睡夢中醒來,昨夜恍惚做了一個夢,似乎又回到了自己剛來柳林市的時候,自己和蕭博翰在草地上飛奔,那是多麽溫馨的一幕啊。
“已經許久沒有夢過去了。”蒙鈴輕輕地歎了口氣,思緒依然停留在往昔快樂的日子中,無數破碎的片段如流水般在腦海中淌過,直到最後自己槍殺耿容那驚悚的一幕出現,蒙鈴才猛地停住自己的思緒,雙手捂住嘴巴,淚水撲簌而下,浸潤指間,緩緩垂落,打濕了柔滑如緞的睡袍。
過了許久,她抬手擦去淚痕,輕輕歎了口氣,理了下秀,才認真的看著已經酣然入睡的蕭博翰,他睡著了,但是雙手還是那樣有力的抱住自己,生怕自己會從他懷裏逃開,他的臉上留下的很多都是不舍和寂寞,假如自己離開之後,他還會再想自己嗎?
蒙鈴暗自歎口氣,輕輕的從蕭博翰懷裏離開,站起來,蒙鈴拉開粉紅色的窗簾,讓外麵的光線照射進來,靜悄悄地下了地,站在窗前沉思良久,便轉過身子,繞過茶幾,躡手躡腳向浴室方向走去。
洗漱完畢,將牙刷放進玻璃杯裏,蒙鈴才覺,身上已經出了一層熱汗,這裏的暖氣太熱了,白色的絲綢睡袍黏黏地貼在後背上,很不舒服,她便脫了睡袍,踮腳掛在衣架上,回到鏡子前,望著鏡子裏未施粉黛的俏臉,柳眉杏眼,嬌豔的薄唇,嫋娜的腰肢,一點都沒有因為懷有身孕而變形,這也難怪,時間沒多久。
蒙鈴不禁嫣然一笑,戴了浴帽,擰開水龍頭,溫熱的水線在瞬間傾瀉下來,包裹了全身。幾分鍾後,蒙鈴閉著眼睛擦拭著柔軟的身子,將浴液均勻地塗在滑膩的身體上,指間泛起白色的泡沫,
而此時外麵的沙發上,蕭博翰緩緩地睜開眼睛,從毛毯裏伸出右手,在茶幾上摸過煙盒,熟練地彈出一根大中華來,叼在嘴裏,在沙上摸了半天,終於找到打火機,‘啪’地一聲點上火,皺眉吸上一口,緩緩地吐出一縷煙霧,在淡淡的煙霧中,他才突然發現自己並不在自己的別墅,這是那裏呢,想了想,蕭博翰就笑了起來,他記起了昨夜自己和蒙鈴在一起。
但蒙鈴呢?
正在思量中,隻聽浴室裏傳來一聲嬌俏的驚呼,緊接著就是‘撲通’一聲悶響,蕭博翰如同彈簧般從沙上躍起,站在浴室門前,敲門道:“蒙鈴,你怎麽啦,沒事吧?”
“哎呦,哎呦”門縫裏傳來斷斷續續的呻.吟聲,聲音裏帶著痛楚,蕭博翰立時緊張到了極點,忙伸手去推房門,那扇實木門卻結實得很,任他如何用力,都是紋絲不動,他把煙頭掐滅,丟在煙灰缸裏,後退幾步,猛地撞了過去,一下,兩下,三下……終於,在猛烈的撞擊中,米黃色的實木門出‘哢嚓’一聲響,房門應聲而開。
下一刻,蕭博翰目瞪口呆地望著眼前的景象,一具嬌美的身軀出現在浴室的地上,在一小灘水中,蒙鈴全身赤.裸,正在努力地掙紮著坐起,她的左腳上穿著一隻拖鞋,右腳卻赤著,拖鞋已經飛到浴盆裏,蒙鈴的手裏還握著那件雪白的睡袍,睡袍大半都已濕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