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亂世之中

  絳雪和碧海趕了兩天的路，絳雪覺得他們和那群人的距離應該夠遠了。


  他們坐在簡陋的茶棚裏，掌櫃咕噥了幾聲。


  絳雪聽了掌櫃的抱怨，“掌櫃的？”


  掌櫃的見客人已坐下，急忙上前，“剛才被那群人攪得忘記招呼兩位了。”掌櫃地擦了擦桌子，然後他利索地在絳雪他們麵前各自擺上一個大碗。


  絳雪觀察那掌櫃的臉，“掌櫃的，難道那群人給你帶來麻煩了？”掌櫃方才的臉色不大好看，絳雪裝做漫不經心打聽，其實她是想知道前兩天遇上的人馬走了沒有。


  掌櫃接著為絳雪他們各自倒了一杯茶。


  “就是在早你們一步，來了一群人，還綁著一群的小孩。那些人真的太過分了，連口水也不開孩子喝，我看有個小孩很渴就偷偷給了點水喝，誰知道那人就罰那個孩子不許吃饅頭。說違反命令，就要受到懲罰。”掌櫃的想起那些事就覺得有些懼怕，掌櫃的又感慨現在的世道，國家在打仗，江湖人又紛紛擾亂江湖，最受苦的就是他們這些老百姓了。


  絳雪應證了自己的猜測，果然是他們沒錯。不過聽掌櫃說起那些小孩的遭遇，絳雪的腦海裏就浮現那些孩子的臉。


  “這些人都是些什麽人？”絳雪暗中打探起來，“他們怎麽能如此橫行？”


  掌櫃的跟絳雪解釋起來，他從那些人的談話中知道了些消息，說是往北邊去的，有說什麽沙漠……好像是什麽不得了的門派，小老百姓哪裏得罪的起，再說這世道淪落，人人都是明哲保身，哪裏還能管到小孩子。


  掌櫃的那邊開水開了，去另外一邊弄開水。


  碧海不由想起兩天前的事，他是很想把人從那些人手中救出來，可是他又打不過那些人，又怕給絳雪帶來麻煩，惹得絳雪不高興。


  絳雪看對麵碧海的臉色，知道他心裏想的，就像掌櫃說的，亂世之中，各個隻能保全個人。


  “那些人還真是殘忍，不如我們去把那些人救出來吧。”絳雪頑皮地向碧海眨眨眼。


  碧海興奮地點點頭，實在是太好了。


  那紅衣的妖嬈男子一個人就能輕易把碧海擺平，所以他們不能直接麵對那些人，隻能智取。絳雪想起自己頭上的那支釵，不是說那迷藥很厲害，那她就用那迷藥對付那些人，然後來個神不知鬼不覺。


  絳雪想好辦法，她就和碧海先喬裝打扮一番。


  絳雪又詢問掌櫃的那群離開多少工夫了？掌櫃的說沒差多少。


  絳雪向掌櫃打聽趕到前麵去有近的路抄到那些人的前麵。掌櫃是個精明人，多少知道眼前小泵娘的一些心思。


  掌櫃好心道，“那群人看上去就不簡單，姑娘你還是少惹麻煩。”掌櫃見過的江湖人也不在少數，知道這位姑娘是好心腸，還是好心提醒姑娘。


  “謝謝掌櫃的好意。”絳雪扔了一錠碎銀在桌上，“他們怎麽找些小孩，要做什麽？”這些小孩是被那些人拐來的，還是用武力得來的？想起那個輕易被紅衣男子殺害的女娃娃，絳雪就感覺一陣顫抖，一條人命就這麽消失在她的眼前。江湖的人都是這樣無情嗎？別人的性命在他們的眼中就像稻草那般無用。


  一些讓絳雪不願回想那些殘酷畫麵，可那畫麵一次次在她的腦海重現。絳雪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努力告誡自己別在想了。


  碧海見絳雪的麵色憔悴，“絳雪你還好吧。”


  絳雪昂起頭，搖頭說自己沒事。


  掌櫃的接過碎銀，“姑娘，那群人那邊你還是別去，他們都不是泛泛之輩。”


  “掌櫃還真是好心腸。”絳雪笑著稱讚。


  掌櫃的麵有愧色，“生在亂世，也幫不上什麽忙，隻能蠅營狗苟，姑娘見笑了。”


  絳雪讓掌櫃的上點吃的，“碧海你也趕緊吃吧，等下我們再抄近路去他們前麵布置。”


  掌櫃的見這位姑娘實在要去，他慷慨地贈了一匹老馬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