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隻能娶我
唐昭郡主這一會兒像是反應出什麽一樣,開口攔了一下:“呂姑娘,王二姑娘是個直心腸的,並沒有什麽惡意,你也別跟她計較。這作詩還是算了吧。”
如果王妃舅媽和傾程表哥知道唐昭在場,沒有幫忙照顧呂姑娘不說,反而還趁機和現場的姑娘們袖手旁觀,到時候,想進王府的機會更小了。就算現在呂姑娘是準世子妃,誰能保證以後是誰呢。說不定以後還有可能是兩個人一起服侍世子呢,現在對呂沐示好,是百裏無一害的啊。眼下,這就是賺取好名聲的時候。
唐昭郡主越想,越覺得自己剛才說的那些話說的太漂亮了。
呂沐身邊的丫鬟,雖然有些麵生,但是在長俊王府是見過一兩次的。長俊王府的丫鬟給呂沐,明麵上說是伺候,實際就是為了給呂沐長臉而已。
程鈺雯這時候也趁機張口:“這遊戲咱們玩玩都膩了,這會兒來了新朋友,咱們換遊戲玩啊。趁機大家彼此熟悉一下嘛。”
王冰凝的臉色有些掛不住了,手裏的花也明顯有些紮手:“既然不想玩了,那這花就送給我吧。畢竟主家說不完了,我這遊戲的權利也沒地方使了。哎~有些人玩不起,就不要玩嘛。”
“對啊對啊,就算是換遊戲,那該有的懲罰還是要有的啊。”那李姑娘立刻開口接了一句,想要引起大家的共鳴:“這遊戲都有懲罰,就算不會,也是可以換的嘛,但是這麽拒絕不好吧。呂姑娘,場上這麽多人維護你,你都沒什麽想說的嗎?”
既然得罪了程四姑娘,那就得罪個徹底好了。畢竟現在是跟王二姑娘一條戰線,說不定能巴上王二姑娘呢。這尚都的貴女千千萬,實在不行我就換啊。
呂沐站直身體,整了整衣服,看著眼前的人,有的在竊竊私語,多少有些擔心;有些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一臉看熱鬧的表情;也有一些幸災樂禍,等著看笑話。
呂沐內心卻有些忐忑,雖然說早就背下了無數的古詩,寫梅花的詩隨便的一首就能驚豔全場,可是這樣的名聲之前就出了一次,這一次還要出嗎?眼下出了這樣的名聲,真是不知是好還是壞。
可是如果拒絕了,那麽程四姑娘的臉麵就沒有了。隻是眼下,出了這個名聲,對於以後的宴請,會省去很多麻煩,一勞永逸的辦法嘛。
那個唐昭郡主雖然說沒有見過,但是多少聽傾程世子念叨過,他的一個表妹,總是跟著身後跑,還暗戳戳的說要嫁給他。當初還是孩子的呂沐,隻是笑嘻嘻的拉著世子的衣服說:世子哥哥,你隻能娶我一個人哦。
沒想到沒多久,就磕壞了腦袋,一連六七年都沒出門,尚都的那些事,那些人早就不知道換了幾遍了。在笈開前才穿越過來,還沒來得及認識一些朋友,就被抄家了。
仔細想想,那唐昭郡主說的勸阻的話,多半也隻是為了賺取一個好形象罷了。在場真正關心在意的,也隻有程四姑娘和肖待琳了。
眼神掃了一下,看到不遠處,在淩冽的寒風中,一大片的梅花傲然怒放。枝頭上,那白色的消化在鬥寒爭豔,為這個嚴冬增添了幾分生機。一根根的枝丫上,還有一層厚厚的沒化的雪,梅樹的樹幹上、樹下。雪白的雪花和透著點點紅的梅花相互交應,真是美及了。
“眼下真是一幅美畫。”呂沐收回了眼光,掃了一眼等著看笑話的王冰凝和李姑娘,和一副端著的一本正經,眼睛裏的嘲笑卻藏不住的唐昭郡主。
呂沐笑了起來,張口道:“梅雪爭春未肯降,騷人擱筆費評章。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
呂沐背完以後,看了看在場的姑娘們,內心一陣忐忑,不會這詩已經有人做過了吧?
程鈺雯好像明白了呂沐的意境,看到不遠處的梅花,張口說了一句:“可不就是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嘛。呂姐姐這才華真真是驚豔,這還算沒才華的話,這叫我們該怎麽辦啊。”
場上的姑娘這會兒才反應過來,四下議論開來。
“這說不定是你讓別人做好的,你再做一首我們才服你。”那李姑娘立刻開口說了一句。
王冰凝剛準備開口同意,卻把話咽了回去:“呂姑娘這首詩做的真是不錯,我是服氣了。隻是這首詩呂姑娘知道是什麽意思嗎?”
得了,這是不相信唄。可是信不信有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