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馳表白

  白馳接過單子,一臉的無奈,隻能慢慢的解釋了:“主子,這下單的人一般都是匿名下單,但是基本都調查過了,才會接單。所以都不會出現後麵不付錢的,否則也沒地方去收賬啊。”


  呂沐的表情才算是稍微好了一點,不算是那麽笨,最起碼還知道調查一番再決定是否接單。


  白馳把藥碗放到了桌子上,把單子疊了起來:“這個下單的人屬下已經查過了,是劉太長卿的貼身小廝。屬下還查到了劉太長卿竟然去了大理寺監牢看劉茂書,還和大理寺卿一起去見了那晚上的證人。估計這次的刺殺是為了不久的升堂之事。”


  呂沐一副怪不得的表情,張口說了一句:“這劉太長卿也真是可以的,竟然敢這麽對我下手。這一單既然接了,那麽就從始而終吧,我等著不久後的第二次刺殺。”


  白馳被呂沐的話嚇得急忙跪在地上:“屬下不敢。”


  呂沐笑了笑,掀開被子,就下了床,一邊自己穿衣服,一邊說:“這個單子既然刺盟接了,就好好的做完了。就算是殺不了人,那多少也要見血的啊。這最起碼還能說得過去,也不會妨礙刺盟的名聲。”


  白馳的頭低的不能再低,恨不得把耳朵堵死了,那悉悉索索的聲音,就像是一聲聲的低喃細語,勾的心裏火急火燎的,那些壓在心裏很久的話,好幾次都差點衝了出來。


  呂沐還在自言自語似的說:“等我受了傷以後啊,說不定等到升堂的時候,還能賣賣慘,讓大家覺得我可憐,說不定還能讓那劉茂書多判幾年牢呢。”


  白馳覺得自己的心跳這會兒像是在敲鼓一樣,‘咚咚咚’的聲音,每一下都能清楚的聽到,徘徊、流浪卻找不到出口,完全無法平息自己的心情。聽著耳邊一陣陣的腳步聲,湧出難以平靜的情緒快要脹滿的一團團熱熱的氣流。


  白馳總覺得有些話這時候不說,以後就沒有機會了,可還是努力的壓了下去,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那主子準備好的話,屬下回去的時候就趁機安排一下,不過主子免不了要受皮肉之苦了。”


  呂沐努力的半天,實在是不會自己穿衣服,嘟嘟囔囔的說了一句:“白馳,你知道這件夾襖怎麽穿嗎,我穿了半天都沒穿好。”


  白馳被呂沐的話驚的腦袋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該怎麽接話。明明不該有什麽想法,還是忍不住的紅了臉,轉過身不敢看呂沐:“主子,這事兒您應該把蘇木叫進來。”


  呂沐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麽,雙手捂著臉,急忙跑到床上,拉著被子蒙著臉,不願意再說半句話。


  雖然在現代生活了二十多年,也早就習慣了短袖短褲,但是在這個時代生活了幾年,也都受了影響,跟男子說話雖然有時候也會自在一些,但是剛才那樣說話,也是*。更何況,還是和白馳。


  白馳看著眼前的呂沐,那句放在心裏好久的話,也不知道怎麽就說出了口:“呂姑娘,我心悅與你。”


  “啥?!?!?!”呂沐的聲音不受控製的從被子裏冒了出來,尖的像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白馳也被呂沐的表現也驚嚇了不少,說話也結結巴巴:“屬下就……就那麽一說,主子別介意……介意。”


  呂沐也不知道該如何表現,就是擔心有了感情以後,會影響以後的複仇,就努力的和身邊的人都保持距離,怎麽這個時候還是出現這種情況的?再說了,呂沐心裏一直把刺盟裏的那些人都當成了家人了,家人之間怎麽可以……


  白馳內心有些不甘心,下定決心一般說了出來:“屬下自從姑娘救下來以後,就喜歡上姑娘了。每次在姑娘麵前匯報刺盟的事的時候,就是屬下就開心的時候,主子就是屬下努力活下去的希望。本來也知道這事兒不說出來,對大家都好,可是,主子不久就要嫁入王府了,總覺得不說出來,會有些不甘心吧。屬下現在說出來,也沒有什麽想法,隻是想說出來而已,希望不會讓主子為難。”


  呂沐雖然有些慌亂,但是*有人跟自己表白,內心還是有些雀躍的,努力的壓著自己的聲音:“聽你說你心悅與我,我內心也是歡喜的,但是現在真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如果等我報仇以後,我還沒有心悅的人,那我會好好的考慮一下的。”


  白馳聽了呂沐的話,內心早就像是綻放的煙花一樣,絢爛奪目,笑了起來,眼睛都彎了起來。


  呂沐坐了起來,掀起被子,看著白馳繼續說:“還有一點我希望你能清楚,是要等我報仇以後。如果我在這期間有了心悅的人,那我也隻能對你說對不起了。”


  白馳像是沒有聽到一樣,還是很開心的看著呂沐,一直的在笑。笑的呂沐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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