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問題

  跟蹤了兩天,江別遞來消息,說那個到泔水的在萬香樓和醉食齋接觸的時候,說的很多話都很不正常,而且上午和下去拉的泔水都是從這兩家拉的。


  段傾程坐在書桌麵前,食指和中指敲打著桌麵,對江別說了一句:“不要說不正常,本世子要的事準確的證據。時間隻有一天了,本世子的腦袋在你們手裏握著呢。”


  江別連連行禮求饒。心裏也知道世子在意的不少什麽腦袋在我們手裏握著,在意的是那個*的殺人,還有丟失的孩子。


  段傾程收起手裏的紙張,隨著江別出門,在萬香樓的大堂坐下,看著形形色色的人不斷的進出,那大堂裏的小二穿梭在不同的餐桌麵前,笑的燦爛的像是太陽花一樣。嘴裏的好聽話就跟不要錢一樣的向外倒。


  為了不讓店裏的人注意自己,還是點了些吃的喝的。看著江別盯著櫃台裏的賬房,忍不住搖了搖頭讓江別一起看門口。


  不大會兒,門口來了幾個乞丐。頭發結成一塊一塊的,臉上髒的看不清五官,衣服都是補丁壓補丁,因此長時間沒洗澡,味道大的聞到就想吐。伸出手也是黑的,指甲縫也都是泥。


  那乞丐一到門口,那距離門口近的都是一臉的嫌棄,嘴裏的罵聲也大了不少,紛紛叫小二來把乞丐趕走。


  可偏偏那小二不嫌髒,還一臉的笑:“各位爺可是餓了,小的去拿點吃的給各位,還請各位到旁邊等一下,免得打擾了其他人用餐。”


  那幾個乞丐也沒為難,轉身走到了旁邊。店小二拿了兩大盤子的包子,遞給了門口的乞丐。


  那幾個乞丐都連連對小二道謝,拉著小二的手大喊好人。


  段江別急忙叫來了店小二,手裏拿著的一錢碎銀子看個不停:“小二啊,好像你跟那些乞丐都認識?這其他店裏的人看到乞丐都恨不得趕的遠遠的,你怎麽還給他們拿包子吃?”


  那店小二拿起肩膀的毛巾擦了擦手,一臉的討好:“二位爺您不知道,這個店本來都快活不下去了,就因為給了一個乞丐饅頭,生意才慢慢的好起來了。所以掌櫃的就吩咐,以後店門口隻要來乞丐該,就都到後廚拿包子給他們。”


  江別端起手裏的茶杯,對著段傾程示意了一下,把手裏的碎銀扔給了店小二:“怪不得說著好人有好報呢。店家善良有愛心,這飯菜的味道又好,生意不好老天都不饒恕。”


  店小二連忙彎腰行禮,嘴裏說著借二位吉言,還不忘把手裏的銀子塞到袖袋裏藏起來。


  店小二走開以後,江別壓低聲音,用兩個人聽到的聲音對段傾程說:“主子,屬下剛才看的分明,那乞丐拍店小二的時候,可是向店小二手裏塞了東西的。店小二立刻就去了後廚。可見這萬香樓是有問題的。”


  兩個人又同樣去了醉食齋,那醉食齋恰好和那萬香樓相反,到了吃飯的時間,才有那麽一兩桌的人,小二閑的在那數門框上的雕花。


  看到段傾程兩人進去,翻了個眼皮,頭也沒抬,有氣無力的說了一句:“歡迎管理,兩位吃點什麽?”


  完全沒有想要起身歡迎的意思,那掌櫃的看店小二的態度這樣張嘴就大罵,一點麵子也不給。可也沒有想到要出來迎接一下的意思,隻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低下頭繼續看著手裏的賬本。


  江別點了一壺茶,就這麽看著門口,一臉的我在想事情。


  不大會兒,店裏來了一個糙行大漢,絡腮胡亂糟糟的,胖到眼睛隻剩下一條線,手裏拿著的大刀明晃晃的,嘴裏罵罵咧咧的進了店裏。點了不少的吃食,見小二也沒不伺候的意思,伸手就想打人。


  掌櫃的見要出事,這才急忙走*台勸住了那位大漢。急忙開口要送大漢一壇酒,那大漢也硬氣,就是沒收。


  兩個人推嚷間,那掌櫃的竟然摔倒了,大漢愣了一下,一臉的不好意思,扶起掌櫃的就開口道歉。


  掌櫃的估計也是不好意思,既然出了櫃台,幹脆在段傾程的桌子麵前也賠禮道歉。


  段傾程板著臉,一副‘爺生氣了,哄不好的那種’表情。


  江別打著哈哈:“掌櫃的您別生氣,我朋友他這是走的時間久,太餓了,生氣了。”


  掌櫃的也知道是以為店裏的原因,急忙給段傾程和江別倒了茶水,嘴裏的各種道歉。


  “掌櫃的,您這做生意這樣可不行啊。這小二的態度太惡劣了。您也不管管,以後誰還敢來啊。”江別也不為難,說完話還不忘拍了拍段傾程的手臂,示意他不要生氣了。


  掌櫃的看了看店小二,店小二明顯聽到了江別的話,用力的‘哼’了一聲,掌櫃的搖了搖頭,對江別不要意思的笑了笑。


  作揖行禮後,才開口說:“這個小二是東家的親戚,說不得罵不得。這剛到店裏還算是盡心盡力,結果因為一個客觀為難了一番,怎麽勸說都不行,最後還是東家出麵才擺平了。從那以後啊,這小二就對東家有意見,做事也不用心了,還得罪了不少的老顧客,這生意也慢慢的淡了。剛開始我也是用心管過的,隻是因為管的多了,他也不領情,東家還因此為難過我,我也就不想再多插嘴了。說過了,客官好好歇著,我忙去了。”


  段傾程看那小二的眼神也怪異了一些。總覺得那位小二和老板不是表現的那麽冷淡,反而兩個人之間的無形的默契簡直有些嚇人。


  段傾程看了江別一眼,兩個人隨便的聊了一些,然後還哈哈大笑了幾次,氣憤也慢慢的好了起來。


  兩個人一壺茶喝的差不多了,就紛紛的起身對著掌櫃的行禮後轉身離開了。


  路過萬香樓,看到那些乞丐還坐在門口啃著包子,隻是啃包子的姿勢一點也不像餓了很久的乞丐,反而斯斯文文的像是讀書人。


  這真的問題越看越多,兩個人對視了一眼,急忙分頭行動。江別去大理寺那裏去找江宋,段傾程回暮歸院。


  叫了呂沐一起進了書房,關了門,把在兩個酒樓看到的都給呂沐說了一遍,邊說邊等江別兩個人回來。


  這兩家飯店還真是都有問題,是時候好好的討論一下各自的意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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