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侍妾傳話
洛侍妾完全想不到呂沐這麽直接,用帕子捂著嘴笑了笑,放下帕子就說:“妾身可是來找世子妃商量一下關於尚都傳言的那些話,世子妃的看法的……”
呂沐直接打斷了洛侍妾的話:“洛侍妾,咱們不妨有話直說。本世子妃最近因為受傷一直在府裏養病,完全不知道尚都有什麽傳言。”
看到洛侍妾一直遮遮掩掩的樣子,呂沐恨不得把把洛侍妾狠狠地揍一頓然後趕出去。
呂沐歎了口氣,挺了挺身體:“洛侍妾,明人不說暗話,有什麽說什麽,本世子妃身體還未痊愈,脾氣也不大好……”
這麽赤裸裸的威脅,就不知道洛侍妾能不能頂得住,還是說還有繼續這麽端著,就準備逼自己做些什麽吧?雖說自己比洛侍妾進府的時間比她晚,可是自己可是堂堂的世子妃……
洛侍妾深深吸了一口氣,嬌笑連連:“世子妃怎麽才說了兩句就開始動怒了。妾身就是受人之托,幫人帶一些話而已,還望世子妃不要因為妾身的魯莽生氣而治了妾身的罪。”
呂沐故意微微低頭,不看洛侍妾一眼,也不接話。臉上的表情沒有放鬆半點。
洛侍妾知道她這會兒不直白點根本不受待見,直接開口說:“妾身進王府之前,曾經被敬親王所救,妾身一直想要找機會報答敬親王,可還沒找到機會,就進了王府。前兩天有人給妾身扔了張紙條。”
洛侍妾從袖袋裏拿出了好幾張紙條遞給了呂沐。繼續說:“說要妾身無論如何一定要想辦法得到世子妃的信任。可是妾身本就與世子妃不熟,所以就一直沒按照那紙條去做。後來時間久了,紙條又出現了,說讓妾身把世子妃的委屈告訴長俊王。”
看到呂沐看向自己的眼睛,忍不住說了出來:“前一段時間世子妃受流言的困惑,其實就是那些人做的。這次遞過來的紙條說,想讓世子妃想辦法把敬親王救出來,以後敬親王會給世子妃更大的報酬。”
呂沐忍不住笑了笑,張口就說:“這敬親王不沒有得到處罰,還給了不少的賞賜嗎?哪裏需要本世子妃救啊。”
洛侍妾收起了笑臉,一臉認真的看著呂沐:“世子妃,妾身也知道這是為難您了。來找您其實也不是想要您立刻答應什麽,隻是來傳個話而已。時間還早著呢,您慢慢的想想吧。妾身早已經進了王府,也早就不想和那些人有什麽接觸,隻是想傳個話而已。而敬親王的責罰比任何人都要狠一些,竟然讓敬親王去那天寒地凍,物資貧瘠的大希地去。這責罰還沒正式出來,就已經嚇得敬親王來找妾身了。妾身因為自知不得世子妃喜歡,就先行告退了。”
見呂沐沒有接話,洛侍妾直接行禮告退了。呂沐看著洛侍妾仍舊一步一扭,手裏的帕子揮的像花姐招攬客人一樣,心裏早就厭棄的想要立刻把屋子裏的東西好好的擦一遍才好。
呂沐這麽想的也這麽吩咐屋裏的丫鬟們這麽做了。
這洛侍妾今天這番話可就暴露的多了,首先不論她的心究竟偏向哪裏,單是敢和長俊王聊自己的閑話,以後的日子肯定是不好過了。這樣怪不得長俊王當著世子的麵問了那些流言的事。
這敬親王也真是覺得自己臉大了,身邊的那些人拚了命的想要把他抬上太子之位,就連那些沒有官職的家人也都在努力,可偏偏敬親王總是一副佛係的樣子,還要為那些人善後。這才出了事,就讓流言傳遍了整個尚都,後來是什麽辦法止住流言的?好像就是張思平被削職了吧?可眼下都已經知道這都是敬親王搞的鬼,他還怎麽有臉麵出來說讓自己幫忙求情。
一個個的還真是不讓人省心啊。眼下這些事都還沒有解決呢,怎麽還不斷的出事呢?根本沒有任何辦法能讓敬親王放過自己啊,那敬親王就連自己身邊的人都利用的連渣子都不剩下,更何況是自己這個沒有任何作用的人呢?
不對,有作用,作用就是想辦法替他善後。可是兩個人的梁子都結下了,還有必要顧及那些嗎?再說說他對一個女人家做的那些事,完全是要毀了才算結束啊,幸好嫁給了段傾程做了皇家媳,否則真的是要死一萬次都不足惜啊。
這次讓洛侍妾來找自己,說的是就是來傳個話,不要去一定要同意。這其實也是敬親王給出的警告啊,如果不按照他的話做,那後果說不定在他去大希地之前就會動手。之前都有把自己綁架走的情況,現在那說不定就真的是恨不得要抽筋扒皮了。
整個長郡王府都在王爺和王妃的眼皮底下,洛侍妾就這麽直接來找自己,肯定意見有人傳出話了。王爺王妃如果有心思說不定還會問問事情原委,不想理會的話,那真的會被打入十八層地獄啊。
這女人在這世家大院,總要經過一些蛻變的啊。眼下這事不知道要不要跟世子說一下,但是肯定是要先給王妃說一下,畢竟從小叫姨,又是因為王妃進了王府。如果王妃生氣了,那麽自己在這王府真的活不下去了。
呂沐急忙跑到臥室,不管段傾程是不是睡著,急忙拉段傾程坐起來,嘴裏也都喊著段傾程救命,我遇到難題了。
段傾程眼睛還沒睜開就聽到呂沐的話,迷迷糊糊的問了一句,什麽難題?
呂沐直接坐在段傾程身邊,把敬親王之前夜裏到呂府找她的事說給段傾程聽。不等段傾程發火,就又把洛侍妾的話一字不差的轉述給段傾程。
呂沐拉著段傾程的衣袖,臉上滿是祈求:“段傾程,這次你一定要幫我。我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麽解決這件事了。而且洛侍妾說是傳話,但是那位肯定等不及了。我該怎麽辦。”
段傾程皺著眉頭:“這救或不救都是難題。救了得不到他的好,還會惹惱了皇伯父,不救的話,段立峰可不會輕易的放過你的。”
“真的好為難啊,我隻是一個深宅大院的女人啊!”呂沐抓著段傾程的衣領,滿臉的憤怒。
段傾程的嘴抽了好幾下才緩過來,拉下呂沐的手,起床出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