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染風寒
呂沐內心一驚,急忙鬆開段傾程的袖子,手慌亂的搓著衣角:“品……品姐兒是……是誰啊,世子又亂叫人了。”
段傾程一把拉過呂沐的手,用力的握著呂沐的手腕,一臉的憤怒:“呂沐,你到現在還不準備給本世子交代一下,為什麽母妃會叫你品姐兒嗎?本世子在外邊聽得一清二楚!”
呂沐一臉的震驚,看著段傾程的臉:“世子聽……聽到什麽了?那些都做不得數的,都是假的。婦人閑聊,都是為了打發時間的。對,打發時間……”
段傾程被呂沐的話氣的恨不得撬開呂沐的腦子,看看她想的都是些什麽,為什麽這個時候還不願意說時候,握著呂沐的手更用力了一些,還聽到了骨頭的摩擦聲。
呂沐忍著疼,不敢吱聲服軟,生怕一開口就說出了自己就是李品品的話,到那個時候,這一切就更解釋不清了……怪不得肖待收說尚都不是想象的那樣,寸步難行。
真正的難不少報仇的難,而是麵對著熟悉自己的人,任何舉動都會讓人產生懷疑。
看到呂沐臉上的遲疑,段傾程一把甩開呂沐的手,一把拉開呂沐*的衣服,手指頭一點點的滑過,本應該在左邊鎖骨下四指的地方摸到了那塊疤的,結果除了光滑,什麽都沒有。
段傾程不顧一切,用力的抓緊衣服,看向左胸口的目光恨不得盯出一道疤來。
呂沐當然清楚,那道疤是小時候兩個人一起玩遊戲,手裏拿著折斷的樹枝在院子裏跑,不小心摔倒了,整個人就栽倒在了那斷掉的樹枝上。當時就哇哇大哭,誰都不讓動。
大夫來的時候,用了十二分的精力才把樹枝取出來,大夫還說雖然樹枝紮的不是很深,但是因為創口大,所以肯定會留疤的。不過會盡量開一些溫和的藥,減少痛苦。
那道疤本來一直都在,後來在牢獄的時候受了罪,在肖待收治療的時候,那道疤也就不見了。
想不到沒有了那道疤,現在還成為自己保密的最重要的證明。
“疤呢?那道疤呢?”段傾程最後終於忍不住大聲的吼了出來,一個沒站穩,連退兩步,最後還是跌倒地上。
呂沐心疼這樣的段傾程,心疼他對李品品的執著,心疼他得不到時痛的撕心裂肺,心疼這麽卑微的段傾程……也恨自己的無能為力,恨自己遇到事的時候,隻會哭。
段傾程以為呂沐因為自己的無禮哭,又急忙站起來,幫呂沐的衣服整理好,一把抱著呂沐,一隻手不停的拍著呂沐的後背,嘴裏還說著安慰的話:“對不起,對不起,下一次不這樣了……”
呂沐的眼淚更止不住,雙手緊緊握著段傾程的腰帶,頭趴在段傾程的*,哭的聲嘶力竭。
段傾程捧著呂沐的臉,大拇指不停的替呂沐擦掉臉上的淚水,嘴上的安慰的話一直沒停。看著哭的這麽痛的呂沐,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哄,心裏的野獸不斷的叫囂著親下去親下去……
眼見呂沐的哭還在繼續,表情醜的完全看不下去,低下頭,用力的親上去。
耳耳朵終於清靜了。
一觸碰,就嚐到了那股甜蜜,更舍不得放開,隻想要更深一步的了解。兩個人的擁抱越來越緊,吻的越來越深。
夜色正濃,屋裏的氣氛正好,一晚上的蕩漾,暖了一院子的人心。
第二天早上,呂沐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感覺到****的不適,剛準備動一下,才發現某一位的手還在腰上,抱的緊緊的。
聽到動靜段傾程才轉過頭,眼睛都沒睜開:“夫人醒了,時間還早,要不要再睡一會兒?”
呂沐搖了搖頭,頭發隨著動作也搖晃起來,看不清呂沐臉上的表情:“最近估計都不能賴床了。你那幾個表妹可是等不及要抓我的小尾巴呢,出了一點錯,她們再給外祖母添油加醋一番,事情就更難解決了。”
段傾程眼睛慢慢睜開,看清楚呂沐的樣子,抬起手手給呂沐整理了一下頭發,臉上的寵溺一點也沒藏著:“你是堂堂世子妃,不用太遷就她們。昨天晚上的教訓,估計要安分幾天了,你昨天晚上也累著看,還是好好的休息吧。”
看到呂沐還是堅持要起床,伸手一把拉過呂沐,翻身趴到呂沐身上:“一會兒我傳太醫,說你昨天晚上受涼,感染風寒,就不怕沒借口了。既然夫人這麽有精力,不如一起運動一下。”
不一會兒,屋裏又翻起了陣陣漣漪,床上的幔布飄出了愛的樂章。
好大會兒,屋外的薑恒才聽到段傾程喊的備水沐浴。薑恒和夏枝紅著臉,準備好了熱水就逃命一樣出了屋子。
段傾程洗好出了屋子,看著一臉通紅的薑恒和躲在不遠處柱子後邊的夏枝,腳步一頓:“請府醫,說世子妃感染風寒,起不來了。”
夏枝一下就明白段傾程的意思,急忙跑了出去,薑恒默默的進屋伺候呂沐去了。
不到一刻鍾,世子妃昨天晚上受涼感染了風寒,今天已經起不來的消息,傳遍了整個長郡王府,程家的三姐妹的臉色都氣的扭曲的看不出五官了。
程修雅多次的摸到自己的臉,問了無數遍府醫,得到的答案都是會留下疤痕,而且傷口較深,很難遮蓋上。就連祛疤的藥都沒有提能不能管用,程修雅這才明白,整個王府都不換衣她。
看到不遠處自己帶來的行禮,眯了眯眼,思緒早就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小雅,這是心向歡。隻需要點上一支,世子就是你的囊中之物。但是切記,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用,對女子還是有傷害的。”程修雅的姨娘的話不斷的在腦袋裏回響。
過了好打會兒,程修雅才回過神,感覺到手裏的冰涼,才發現自己手裏握著的就是那心向歡。
猶豫了幾次,伸手摸到臉上貼著的繃帶,咬了咬牙,把心向歡收到袖袋裏,嘴裏嘟囔著:“表嫂,不要怪我。我做了表哥的小妾也不會跟你搶的,我會恭恭敬敬的對你,我隻要表哥……”
還在暮歸院抱著呂沐睡覺的段傾程,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落入了別人的圈套,而這一次的算計,幾乎讓他徹底失去呂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