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修雅進府
呂沐嚇了一條,急忙說喊了住手,肖待收拿著盒子,一臉的痞笑:“一直都不知道,剛才看到眼花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辰。也沒時間準備,就隨便買了一些,你看看喜歡不喜歡。不喜歡就留著打賞下人吧。”
呂沐打開盒子,滿滿的都是一些首飾,各種材質的鐲子、戒指、簪子。
呂沐合上蓋子,把盒子抱在懷裏:“我很喜歡,謝謝你。”
肖待收看著一臉認真的呂沐,心裏清楚這輩子要和呂沐糾纏不休。以後說不定還會有更多的接觸,不如現在先商定好:“收下這些禮物,我們就是朋友了,可不能再動不得就不理我了。”
呂沐笑了出來,輕輕的說了一句幼稚,卻還是用力的點了點頭。
呂沐看向蘇木,向著裝行禮的箱子歪了歪頭,蘇木立刻收拾起來。
呂沐在章嬤嬤的攙扶下上了王府的馬車,晃晃悠悠的到了王府。就直接去給長郡王妃行禮,長郡王妃好幾次想說一些安慰的話,看著呂沐一臉平靜的表情,還是什麽都沒有說。
無奈下,還是揮了揮手,讓呂沐趕緊休息一下,看看有沒有要收拾的東西,初五再準備一下,初六就該接程修雅了。
呂沐應了一聲就行禮,起身直接回了暮歸院。回到臥室就讓蘇木直接關了門,連晚膳都沒用,一直到初六才出門。
段傾程多次在門口徘徊,看著緊閉的房門,多次的努力最終都沒有成功,轉身離開了。
屋裏的呂沐清楚的聽到段傾程的腳步聲,心隨著腳步的遠近不斷的提起放下,最終沉入最低穀,沒有任何的期盼。
初六這天,整個暮歸院都熱熱鬧鬧的。雖說是世子的侍妾,可出身畢竟是侯府庶女,可比世子妃出身高,總有一些人想要趁機巴結一下侍妾,然後塗一個好前途。
呂沐身穿一身紅衣長裙,長及曳地。寬大的衣袖紋著朵朵白梅,傲骨風霜卻又不失大氣。腰被一深紫腰帶束緊,襯出窈窕身段。紅色淡淡薄紗,使曼妙身姿若隱若現,長紗飄飛,襯得這人兒如九天仙女,美不可及。三千青絲用發帶束起,頭插蝴蝶釵,一縷青絲垂在胸前,薄施粉黛,隻增顏色。
看著鏡子裏這般沒有任何生機的自己,呂沐知道自己這下是栽倒段傾程手裏了,而這府裏的小妾,有一就有二,他第一個都不會在乎自己的感受,那以後更不會在意自己過得好不好。
呂沐看聽著院子裏的歡呼和恭喜聲,知道程修雅已經接過來了,而且今天晚上會住在隔壁院子裏,各種聲音自己都能聽到。
呂沐走到床上,慢慢的坐了下來,聽著外邊的熱鬧,心裏荒涼的找不到任何出口,看著門口的方向,隨著時間越來越晚,對著某些心底的期待也一點點的小了起來。
聽到屋外的蘇木說了一句小姐,已經三更天了,歇吧。
呂沐幹笑著:“你歇吧,我坐一會兒。”
看著桌子上的蠟燭,一點點的燃燒,蠟燭流下的蠟燭像是一滴一滴的眼淚一樣。怎麽看怎麽都覺得有些可憐呢。視線慢慢的模糊起來,然後一股溫熱順著臉劃下來。
夜色茫茫,豆大的蠟燭照亮了眼前,照不亮心。
第二天早上,程修雅要過來敬茶,蘇木和薑恒早早的等在呂沐的門口,等在呂沐叫水。
等到辰時三刻還沒任何動靜,蘇木看了一眼薑恒,敲了敲門,沒有任何人回複,急忙推開門。
看到呂沐一臉的蒼白,還穿著昨天的紅衣,頭發都還是昨天的頭發。聽到動靜才抬起眼睛,沙啞的問了一句現在什麽時辰了?
薑恒剛問了一句主子您一晚上沒睡,就被蘇木用力的拉了一下衣服,直接回答呂沐現在辰時三刻,要不要熟悉。
得到呂沐的答複,蘇木急忙上前伺候呂沐,嘴上想說一些安慰的話,看著呂沐蒼白的臉色,還是什麽都沒說。
“昨天晚上,世子爺在書房歇下了。”薑恒看著眼前兩個人的氣氛,總覺得有些不舒服,想了半天才說了這麽一句話。
呂沐看向薑恒,嘴唇動了幾下,才咧嘴笑了一下,表示自己知道了,又轉過來慢慢的讓蘇木忙活。
呂沐收拾好就去了花廳,程修雅和段傾程已經在了,急忙快走了幾步,走到主位剛準備坐下,身後就穿來了一陣冷嘲熱諷。
“姐姐,是不是不歡迎妹妹啊。今天妹妹入府第一天就這麽對待妹妹,是不是有點不合適啊。”程修雅看到呂沐進來,也沒從椅子上站起來,臉上的得意一點都不掩飾了。
“是個聰明的。”呂沐說了這麽一句話,就慢慢的坐了下來。
章嬤嬤立刻使了眼色,讓小丫鬟端了托盤給程修雅。
程修雅急忙起身跪了下來,端起茶碗,剛準備遞給呂沐,還不等呂沐接住就鬆了手。
滾燙的茶水在呂沐手上燙了紅腫的一片,呂沐慢慢的吹了一口氣,薑恒急忙跑出去拿燙傷藥。
段傾程不斷的看過來,然後急忙看向不遠處。臉上的擔心急忙掩蓋下來,裝作看戲的樣子看著眼前的兩個人。
“姐姐怎麽那麽不小心。姐姐這進入王府生活的太好了,一點苦都吃不得了,竟然連一杯茶都端不穩了。可惜了這白嫩的小手了。”程修雅白了呂沐一眼,慢慢的說了一句嘲諷的話。
蘇木氣的大喊了一句:“一個小小的侍妾,竟然敢這麽跟世子妃說話,這侯府的規矩教的可真好。”
香草走到蘇木麵前,手揚的高高的,用力的打到蘇木臉上:“這賤民的果然是賤民,帶過來的丫鬟也都一個德行。主子說話輪得到你說話了嗎,侯府也是你議論的?”
呂沐急忙把蘇木拉到自己麵前,認真的看著蘇木臉,大大的巴掌印,半邊臉已經腫起來了:“疼吧,讓你那麽衝動,還有我呢。”
把蘇木拉到自己身後,呂沐又端端正正的坐好,不緊不慢的說了一句:“說的好。果然是侯府教育的丫鬟,就是比本世子的陪嫁丫頭厲害。”
香草聽了呂沐的話,一臉的得意,看向程修雅的表情也一副邀功的模樣。
“主子沒說話,哪有丫鬟說話的份兒。這話本世子妃還真是受教了。”呂沐看向程修雅的目光越來越溫柔,笑的越來越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