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了
長俊王被段傾程的話一下噎住了,一時間不知道怎麽反擊。氣呼呼的轉過頭,看著還在看自己消化的府兵,氣的抬腳就踢:“一個個的竟然敢看本王的笑話,是不是都皮癢了?小心本王請你們吃棒子炒肉!一天天的,淨不讓省心。”
段傾程無奈的搖了搖頭,靜靜的等江別把院子外邊的人提過來。
可是等了半天也沒見有人過來,心底升起了一股不確定,急忙喊了出來:“江別,趕快給本世子滾過來!”
可是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院子外邊還是沒有任何動靜,段傾程覺得有些不對,和長俊王對視了一眼,急忙跳到了院子外邊。
隻見江別渾身都是傷,地上的土也被血染紅。雙眼緊閉,身邊沒有其他人,連任何痕跡都看不到。
看來這長俊王府已經被盯上了,而且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啊。這兩撥人估計也真的沒有任何聯係。
一撥明顯是誰身邊的侍從,隻是武功相對來說強一些。另一波就是死士了……不對,兩撥都是死士,第二撥的人應該沒想到暮歸院這個時候還有人吧。
段傾程伸手撓了撓鼻子,趁機打了個哈欠:“哎呦哎呦,這瞌睡來了擋都擋不住,這些還是交給父王了,我就先下去了休息了。”
長俊王恨不得把段傾程狠狠的揍一頓,然後重新生一遍。想到這真是自己的兒子,也隻好認命的首尾。安排人把江別送到府醫那裏包紮傷口,留一些人繼續護著暮歸院。
這些人也真是怪了,既然要來長俊王府刺殺,怎麽一個個的都來這暮歸院啊,難道他們的目的是傾程和呂沐?可是他們兩個一個沒有官職,一個是深宅內眷,怎麽回惹到誰的記恨?
長俊王歎了口氣,徑直走到書房,看到等在門口的長生,臉色更難看了一些:“你也知道了?”
長生規規矩矩的行禮:“回王爺,屬下剛才才聽說。但是沒有聽到打鬥的聲音,就沒有過去。王爺知道是誰派來的人嗎?”
長俊王的臉色更黑了一些,一句話也不說。
長生心裏也明白自己說錯了話,把頭低下來,靜等長俊王的吩咐。
“一晚上來了兩撥人,本王爺真是好奇這些人到底怎麽想的。你去好好的查查。不管是誰,想要動本王王府的人,也要看看有沒有承受本王怒火的本事。”
長生連忙答是,抱拳出了長俊王的書房。
長俊王妃是第二天早上知道暮歸院遇到了刺殺,好在是認沒事。還是擔心的讓謝嬤嬤準備了不少的補藥、安胎藥、熬的湯,一股腦兒全部送往暮歸院。
“呂沐啊,你沒事兒吧。聽說你們遇刺了,我都要擔心死了。幸好你沒事兒,否則真的要把我給氣死了。那些該死的人,逮到了就得千刀萬剮了才行。”長俊王妃走進來的時候,看到呂沐坐在椅子上看話本兒,急忙走上前一把抓住呂沐的手,擔心的說了出來。
呂沐嚇得手裏的話本兒都掉到了地上,緩過神兒以後就笑了出來:“母妃別擔心。您的孫子壯實著呢,昨天那麽大的動靜都沒事兒,這會兒估計正老老實實的睡覺呢。”
呂沐的話明顯取悅了長俊王妃,忍不住笑了出來,伸手摸了一下呂沐的肚子:“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給你熬了點兒湯,你一會兒可得都喝完了。”
剛進門的段傾程看到呂沐略帶為難的臉色,故意說了一句:“哎呦喂,明明我才是母妃的親兒子,怎麽隻記得給呂沐熬湯,就不記得給我熬湯啊。昨天晚上我也收到了驚嚇啊。”
長郡王妃轉過頭看到站在自己身邊的段傾程,伸手就用力的拍了他肩膀一下,還笑罵著:“都多大的人了,還跟你媳婦爭吃的。臉還要不要啊,這馬上當爹的人了,連個當爹的樣子都沒有。真是丟了段家的臉麵。”
段傾程笑著拉著呂沐的手,問了一句:“怎麽樣,今天有鬧騰你嗎?昨天晚上動靜那麽大,真擔心你會不舒服。”
看到呂沐不好意思的要抽出手,用力的抓的更緊了:“怕什麽,母妃巴不得看到咱們兩個天天這麽恩愛呢,不然她怎麽抱孫子孫女啊。是不是母妃。”
長俊王妃笑著回答:“是啊是啊,看到你們兩個過的好,我也就放心了。當初為了李……讓你們成親,還一直擔心你們兩個不會幸福。現在看到你們這麽好,我也就放心了。對……也算是有所交代了。”
長郡王妃還不知道呂沐和段傾程早就坦誠相待,沒有任何秘密了。說話的時候還是盡量的不提起來,但是還是避免不了的。但是那些沒有說出來的話,段傾程卻是明白的。
拉著呂沐的手輕輕的晃了晃,呂沐知道段傾程的心思,抬起頭看到段傾程滿帶笑意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笑了出來。
長郡王妃不好意思繼續待下去,對身邊的謝嬤嬤示意了一下,謝嬤嬤放下手裏的托盤,急忙伸出手臂,長俊王妃扶著謝嬤嬤的手腕:“既然你們兩個有話要說,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你們兩個慢慢聊。”
兩個人急忙站直身體,稍微整理一下衣服,對長俊王妃行禮:“兒子(兒媳)恭送母妃。”
長俊王妃快走出到門口了突然扭過頭,盯著段傾程,一臉的嚴肅:“照顧好呂沐,否則我真的會罰你數螞蟻啊。”
段傾程不滿意的嘟囔了一句:“這個天兒哪裏有螞蟻啊。從小到大都是這一招,都不能換個招嗎?”
看到長郡王妃的臉色變了不少,段傾程急忙改口:“母妃放心,兒子一定照顧好呂沐,畢竟她是我媳婦嘛。”
看到長俊王妃走出了門口,呂沐一屁股坐了下來,嘟著嘴,指了指麵前的幾盅湯:“這麽多,我怎麽可能喝的完。母妃真的是把我當成豬再養了嗎?不如我喝不完,剩下的世子幫忙解決吧。”
段傾程看著呂沐眼睛裏的精光,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呂沐的頭,寵溺的說:“都是母妃的好意,你能喝多少就喝多少吧。實在喝不下就不喝。我會跟母妃好好的溝通一下,不要一下子補太多了,否則你虛不受補的時候,有要受罪了。”
呂沐看著麵前的段傾程,覺得歲月走的太快,不如停下來,直到兩個人地老天荒。